胖子急忙跟着周武他们走出来,他也想瞧瞧这个上面派下来的支队政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是不是跟他们一团那个老宋一样,好开开眼界,长点知识。
周武他们一看,来得这个政委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一直对他们独立旅有成见,在江北支队党委扩大会议上不同意周武他们军事主官兼任政委的牛政委,以前江北支队三团陈国富的搭档,令陈国富也头疼万分,原则性极强的老红军-牛副参谋长。
胖子一看见这个牛大政委,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丁宁也觉得很是突然,没料到军部会派牛政委到支队担任政委,此前他们就这个政委的人选摸排了好几遍,什么派来个在大学里读过书的知识分子,最好是个漂亮年轻的女政委,
甚至把陈国富什么的都考虑进去了,就是没想到会派这个牛政委过来,真是太出乎周武他们的意料之外了。
牛政委倒没察觉出周武他们神色的变化,笑呵呵的握手对周武道:“马司令员,牛富贵同志奉命前来新四军江北第二支队报到。”
周武倒没像胖子那样脸色大变,依旧保持着笑容:“欢迎牛政委同志来我们第二支队,以后我们就是搭档了,还请老同志多多指教。”
周武这个话说得相当有水平,自己是刚刚从国-军那方面过来的,不懂新四军**队伍这边的规矩,你牛政委是个原则性很强的老红军,老**员了,理应对我们这些新来的同志们帮助指教的,一语双关,弄得牛政委都不好拉下脸来客套推辞。
牛政委毕竟也是个老革命了,什么样的阵仗没看见过,听得周武的欢迎词,觉得周武他们心里有点不太舒服,也难怪,自己以前同独立旅是有点误会,而且原则性很强的他多次顶撞栗支队长他们,可能这些事情造成了周武他们对自己的误会吧。
牛政委打了个哈哈,对神情很是尴尬的周武他们说道:“司令员说哪里话?我是协助你工作的,来之前,军部领导找我长谈了一次,要我积极协助马司令员的工作,管好队伍的政治思想工作和同志们的生活,其他关于军事行动方面的问题我一般不参与,具体由司令员和参谋长决定。”
牛政委这番话,说得周武他们那尴尬的神情一扫而光,还是自己多心了,错怪人家了,这样也好,大家各管各的,谁都别管谁,岂不是更好?
这时,牛政委指着一起来的那个年轻的小后生对周武说道:“司令员,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夏含希同志,刚刚从延安抗日军政大学出来的同志,熟悉我党的革命理论,是个大学生,上级派他到第二支队来,担任支队的政治部主任,协助我和司令员开展第二支队的工作。”
周武急忙定睛一看,这个叫夏含希的年轻后生充其量三十岁不到,身穿一身破旧但洗的很干净的灰布军服,戴着一副黑边眼镜,别着一只钢笔,人长的倒是细皮嫩肉,估计就是刚刚从大学毕业,去延安的那些热血青年知识分子中的一个,没实际战斗经验的,写写思想动员文章可能是把好手,上级把这个学生干部放到周武这边来,估计就是让他锻炼成长的,跟着老革命牛富贵高高政治工作,倒是人尽其用,合适的很。
“你好,马司令员同志,我叫夏含希,上海松江人,毕业于上海复旦大学,工科出身,抗战爆发后,投奔革命圣地延安,入抗日军政大学学习,此次受上级派遣,来第二支队工作,还望司令员同志多多帮助。”周武没料到这个年纪轻轻的白面书生模样的小同志,竟然一口伶牙俐齿,毫不怯场,心里不由得对他有了几分注意。原来还真是不可小看,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周武将这两个上级派遣下来的政委和政治部主任安顿好以后,来到了丁宁的地方,对正在仔细研究地图的丁宁说道:“我说丁宁,没想到军部会派来牛政委做我们的政委,以后我们的工作恐怕没那么顺利了,也不知道上级是怎么考虑的。”周武担心这个牛政委政委会在以后的作战行动中干扰自己,与自己唱对台戏,那样可就不好弄了,要知道这个战机稍纵即逝,一旦军事主官和政委扯皮的话,就要造成不可估量的严重后果,损失的是底下许多优秀的兄弟们。
丁宁笑了笑说道:“不是说好军事你负责,政治思想工作和生活方面牛政委管吗,我看牛政委这个同志虽然有点固执,但他也是个走过长征的老革命了,应该知道这个利害轻重关系的。”
周武听了,点了点头:“丁宁你说得有道理,但愿如此,你以后看着我一点,我有时候脾气上来,说话就没轻没重的,还望你到时提醒我。”
丁宁笑道:“那当然,这个事情是我的义务。哎,先不说这些,旅座,你来看看。”丁宁指着桌子上的沙盘对周武说道。
周武急忙走过去,丁宁指着沙盘上的一片区域对周武说道:“刚刚接到军部的情报,国民党顽军自从上次在这里吃亏了后,已经退到皖中南那边去了,暂时没有大的动静,估计是我们延安方面向委员长提出了交涉,委员长没办法,叫这些围攻新四军的部队撤回原先的防区了。但国民党顽军方面没动静了,扬州,南京方向的小鬼子又要蠢蠢欲动了,这次据在南京方面的地下党同志提供的情报,小鬼子已经把那个汪精卫扶上了伪南京国民政府主席的宝座,汪某人终于撕破脸皮,充当小鬼子的傀儡了。为了向主子表忠心,这次向皖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