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被阴昰压皱的衣服。
“这次老将军好像还带了什么人来,想必有什么办法了吧。”
“除非她给我带钱来,不然这海军是建不成的。”阴若非见外面天色已晚,宫灯也早早的就点亮了,不能在这呆着了,起身说,“明天得早朝,你好好休息,注意身体,我回去了。”
“……恩……”穆頠嚅动嘴唇,送走阴若非,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离,直至消失,心里的千言万语终化作一声叹息。
第二天早朝,阴若非安坐于御座之上,俯视着立于御阶之下的众臣,心里生出了一种傲视天下之感,身上自然散发的王者之气压得群臣不敢抬头。
“陛下!”褚怀恩第一个站出来,“臣请陛下速建海军,以免沿海百姓恐慌。”
阴若非真想把这女人的嘴给封着,虽然她是凌思的母亲,可天天这么烦她,她也受不住啊。眼睛偷偷瞄向朱投,今天这家伙怎么反常,不和褚怀恩唱反调了?朱投啊朱投,快跳出来反驳,我一定支持你。
“此事早已有了决定,褚将军忘了吗?”猪头,你让我很失望,竟然没跳出来当小丑。
“臣没忘,只是建海军刻不容缓,老臣时刻不敢忘!”褚怀恩坚定的望着上面的女皇。
“大胆!你在质疑朕的决策?!”
“臣不敢!”褚怀恩低下头,照这样顶下去也不是办法,惹怒了陛下,建海军更加渺茫。
“退下!”阴若非心里松了口气,要是她再顶下去,自己还真的不好办了。
褚怀恩犹豫了一下,也只得站回去,另寻时机再说吧。褚怀恩刚退下,江兰英就站了出来。
“陛下,半月后的武试,您会前往吗?”
武试,五年一次的武试,选拔各级将领。阴若非心里不知把江兰英给骂了多少遍,这些事都不知道先和她说说,害她现在对这个武试一点都不知道。
“武试就由你全权负责,朕就不去了。”
“臣领旨!”说着,江兰英行了礼又退了回去。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阴若非见似乎没人有事要说,起身正想离开,下面又有人跳了出来。
“臣有本!”
阴若非不得不又坐下,这头猪!让她出来说的时候不出来,这下她想走了又突然跳出来说事,真麻烦!
“准奏!”
“臣弹劾齐王阴语笑受贿巨额银两!”朱投理直气壮的大声说出来。
她这不说不要紧,一说出来,整个朝堂之上的官员几乎都变了脸色。大部分都觉得这户部尚书朱大人太大胆了,前阵子有人送东西进了齐王府,这事整个王都没人不知晓,可就是没人敢上本弹劾,这为什么?就因为那齐王可是陛下唯一的妹妹,正是圣宠优渥的时候,谁不想在仕途上混的就尽管去告,最后吃亏的总是那个告状的人。也不知道这朱大人吃了什么胆,竟然敢出这个头。
阴若非心下一跳,小语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哪来的美国时间去受贿,即使真有这事,也是下边的人做的根本不关她的事,更何况自己本就不相信小语会做这样的事。
“你可知诋毁、诬蔑皇亲该当何罪?”
“臣知道,臣有人证。”
“带上来!”
没一会就有个褐衣女子被带上了大殿,在下面跪着,身体抖得像是在筛糠似的,看样子,再一会就要尿裤子了。
“你见到齐王受贿?想好了,如实说!”阴若非压低了声音,她要是敢乱说,非得打她几十大板让她几个月下不了床不可!
“陛下!”那人被吓得趴在地上,身子更加抖得厉害。
“说!”阴若非厌恶的看着她,这点胆量就敢来当人证,都不知道是不是伪证。
“回,回陛下,小人,小人在上个月二十二日那天,见到,见到有人推着,几十个大箱子进,进了齐王府。”趴在地上吞吞吐吐的说完。
“你是干什么的?那天为何会见到这些?你又如何确定那些箱子里面装的都是银子?”
“小,小人在王府门口经营小,小摊,每天都会去。那些推着箱子的车,留下很深,很深的车辙印,想必只有银、银子才会留下那、那么深的印子。”那人突然猛的磕头,“陛下,小人句句属实,不敢妄言。”
“陛下!”朱投接着说,“运进王府的几十个大箱子还没运出来,请陛下下旨搜查王府,定能人赃并获!”
“这事还有谁知道?”阴若非冷冷的看着殿上的大臣,可是,出了朱投,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朱投见同僚没人出来附和自己,于是便向旁边的刑部尚书使了个眼色,让她出来帮自己,平时可没少给她好处。
“臣知道。”刑部尚书史文茵硬着头皮站了出来,自己还有把柄在朱投手上,要是不站出来,搞不好会被她给捅出来。
“就你们两个?”阴若非手上摩挲着雕凤扶手,看着还有谁敢站出来。
“还有,”朱投见穆文生没反应,只要出声把她也拉下来,“穆相也知道。”
“哦?穆相也知道?”阴若非看向穆文生,想着,她是不是该退休了。
本来只在旁观的穆文生听见朱投把自己说出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站出去,说:“陛下,此事臣不知!”
“不知?”阴若非勾起嘴角,老狐狸啊老狐狸,看来,可以让你再当几年右相。“猪尚书可是很肯定穆相也知道,是不是啊猪尚书?”
“齐王受贿一事,全城皆知,穆相不可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