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混血儿?”
“……嗯。”这不摆明的。
他又故意输掉好几次,探究又期待地看着她。
“呃,你是独生子?”感觉像是。
“你、你当设计师,是因为家庭的熏陶吗?”
眸光亮起,问了这么多没水准的问题,终于问到他家里了!
钟书点点头,在她“哦”的一声有所了悟地轻轻带过后,眸内那盏希望之灯,黯淡下去。
其实,他很希望她能继续追问下去的。可是--
为惩罚她的不深究,他决定不再让她。
安然输地不停拿玫瑰。
没一会儿,花束中玫瑰只剩一株了。
鹅黄的玉瓣,抱成精巧好看的小花苞。
“好了~”伸手抓住最后那株小玫瑰那刻,她睁开眼,“这下可以结束了吧。”
“还没有。”钟书俯身抓住她手臂,清澈的双眸直视着她,淡声提醒,“还有朵玫瑰。”
在哪里?
她朝原来放花束处望了眼,没有。
再望,依旧。抬眸,对他露出一脸茫然。
男人优美的手伸来,拨开花苞的一瓣。
安然也凑上一指--
花苞打开,沁人花香袭来~
一个环形戒指,躺在嫩黄的花蕊上,卧在香露盈动之间。
心还未醉,眼已先醉。
安然的手滞在花瓣边,目光凝住。
钟书捏起她指尖,取下戒指,轻套在上面。
戒指上红玫闪烁,明艳妖异,恰似额心一点朱砂。
他动作顿住,喃声,“前天,我没能给你一枚好戒指。现在,给你补上了。”带着朦胧酒意的声音,低柔、醉人。
“……”安然的水眸隐约闪烁,其实,那枚花草戒指,她已知足。
最后一个动作,将戒指戴好。
安然抬眸,对上钟书温柔的眼,他清澈双瞳已被酒意染地微微泛红。
桃花般的色泽,朦胧醉人。
安然心头一荡,低头,被他寻到唇。
他的眸是闭着的,睫毛凤翎般垂落眼睑。静谧精致。
精雅薄唇,在她下唇,反复细啄。
直至她被吻地有些气息不足,伸手抵了他胸膛。
“怎么?你不愿当我的新娘吗?”
微松开怀抱,钟书垂下的目光盯着怀内之人,语气和眼神里,都显出莫大的失落。
安然闻言停止挣扎,温顺了许多。
她怎会抗拒成为他新娘。事实上,从他在车上宣布两人婚礼那刻,她心底、已定下要跟着他的结局了。
那样的震撼,那样的感受,前所未有。也许,这决定更早,在他硬闯入她婚礼时已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