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喜道:“三位来得正好!”
弄剑堂堂主钟烈道:“我等收到消息,立刻就赶了过来。”
叶长箫点了点头,以示满意。
烈火堂堂主耿孝恭看了可语一眼,奇道:“帮主,不是说一起对付那个袁庄主么?怎么……怎么会是这个女人?”
叶长箫解释道:“情况有变,这婆娘杀了袁庄主,夺了无名庄庄主之位,现在又要取我性命!”
耿孝恭讽道:“真不知天高地厚!”
叶长箫道:“这婆娘有些手段,你们万万不可小看了她!”
三人齐声应诺,心有灵犀似的突然散开,与叶长箫分别站住东南西北四角,将可语围在当中。片刻之后,位于可语侧后方的两人率先出手,剩下二人也随之动手。可语以一敌四,压力倍增。原来她刚才对付的余有年和刘致远都是空手,而赶来助战的三位堂主一个使剑、一个执鞭。空手对付利刃长鞭,本就困难,再加上三位堂主和叶长箫都属红叶帮,彼此之间的配合和默契,远非刚才那二人可比。
☆、交锋(三)
无名庄两位头领正要帮她,恰在此时林中又赶来一批红叶帮帮众。二人虽然武功不弱,但面对十倍于几的敌人,一时半会儿难以脱身。
可语在叶长箫和三位堂主连绵不绝的围攻下,每接十招只能腾出手还上一招。她低估了红叶帮堂主们联手之威力,只带了两名头领随行,此刻不得不陷入苦战。再加上附近还有两位调息旁观的掌门,形势可谓凶险万分。
可语心道:“拖下去复仇无望,须得甩开一两个人。这里树多,何不绕着树打?”打定主意,飞身跃起,跳出众人包围,逃到一棵大树旁。叶长箫和三位堂主立刻追了上来。四人虽围着她,但因树干阻挡,攻势骤然减弱。可语绕着那棵树游走转圈,每次出手只需面对一两个人。她见此计奏效,精神为之一振,脚下步法走得十分顺畅。过不多时,那树干上已满是鞭痕、剑痕。
杨道成吃不准她的身法,屡屡把鞭子抽在树上,心下暗忖:“她离树那么近,我这长鞭发挥不出威力,如何是好?”
他身旁的钟烈也着实气恼:“自己身为弄剑堂堂主,素以剑法高超闻名江湖,眼下不是刺空就是扑扑砍在树上,说出去岂不丢人?”
可语借着大树掩护,渐渐扭转劣势,之前还鲜有还击,现在已有余暇跟叶长箫对攻。叶长箫见情况不对,立即后退,三位堂主心领神会,各自退开,诱她远离大树。可语见四人忽然退开,知道他们是故意示弱,可自己此行乃是要复仇,打个平手毫无意义。她明知有诈,仍忍不住向叶长箫扑去。
四人待她离开大树,立即围拢过来。可语再一次陷入先前困境。单打独斗,这四人都不是她对手。可这么下去,自己空耗内力,迟早要败。无奈之下,她又转到树旁。所幸这林间草木繁茂,不愁没树掩护。红叶帮四人追至树旁,又被她绕得束手无策。五个人拉锯多时,不知不觉正午已过。
杨道成回头朝红叶帮众人望去,见他们围着无名庄那两名头领却不能胜,心想:“这女人绕树游走,一时半会儿拿她没办法,不如先擒住她手下,逼她就范。”于是对钟烈道:“你先帮一下帮主!”说罢,转过身来,扬起手臂,使出柔劲,朝何先义悄悄甩出一鞭。
何先义一人对付十来个红叶帮弟子,本已吃力,冷不丁身后一鞭袭来,如何反应得过来?那长鞭穿过人群,正好缠在他脚踝上。何先义吓得一激灵,急欲挥剑砍鞭,却被杨道成用力一拽,失了重心滑到在地。红叶帮众弟子见他倒地,欢呼一声一拥而上,刀口剑尖全抵住他胸口,令其不得反抗。何先义一倒,另一名头领独木难支,很快便被缴械擒住。
杨道成转过头来,大声对可语道:“你手下都已被擒,再不住手,他们就要死在这里了!”
此语一出,林子里登时安静下来。可语、叶长箫和两位堂主同时罢手,都向他这边望来。可语见手下都被红叶帮捉了,心里好生懊恼,急忙在脑子里思索解困良策。这时远处传来嗒嗒马蹄声。少顷,一个无名庄信使来到林间,下马禀道:“庄主,几位头领差我来报:红叶帮的人正在攻打外庄,人数不明,众弟兄暂时还挡得住!”可语闻言,心头更加焦躁。虽说她留了四位头领守庄,对付红叶帮帮众应是不成问题,但消息偏偏在此刻传来,听起来叫人很不舒服。她轻轻挥了挥手,道:“知道了。”那人躬身一拜,在众人注视下纵马离去。
叶长箫得意道:“韩夫人,你只要乖乖投降,无名庄剩下的人我全都放过!”
“庄主,不要信他!”何先义叫道。
“把他嘴堵上!”钟烈喝道。
两名红叶帮弟子立即照办,解下头巾往他嘴里塞去。
可语瞥了何先义一眼,看到他身上的阳光,灵机一动,心道:“我也设计捉他一个堂主,逼他放人……”她目光依次扫向钟烈、杨道成和耿孝恭,最后看向叶长箫,淡淡一笑:“他们死活,与我何干?”转身作出逃跑之态。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