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嘛!”
“羽衣翩跹,流星入梦。那是我赵家的绝技——剑印舞!”赵元温半仰着头,脸上满是自豪。
赵青担忧道:“师傅,您教了那些舞女,不怕她们泄密么?”
赵元温笑道:“我只是把招式化入舞曲,她们怎晓得其中奥妙?这门功夫乃是我赵家绝密,如要施展,需要极高的技巧和深厚的内力,寻常人不知其名,不识其技,看到了也没法偷学,更何况那些柔弱的舞女?”
可语躬身一揖,转身便走。
赵元温连忙喝道:“站住!你干什么去?”
可语闻声止步,转身道:“既是赵家绝技,弟子自当回避。”
赵元温呵呵笑道:“你将来嫁了赵青,不就是赵家的人了?快过来!”
可语一时语塞,双颊泛起红晕,偷偷瞟了赵青一眼。赵青亦觉难为情,思绪一下子飘散开去,什么绝学、什么剑印舞登时全抛在脑后。
赵元温走到可语身边,满脸和蔼地道:“你内功不济,现在还学不了;等你练到赵青这程度,我再教你。”
可语不知他真这么想还是只委婉一说,心想自己终究是外人,对武功又不感兴趣,不属自己的不可强要,便道:“弟子原不想习武,听了伯母的劝,才练了这两年,不求强过别人,只愿少生些病。别的武功,弟子也学不进去。”
赵元温笑道:“既如此,你先在这里歇会儿。”转头对赵青道:“你跟我来!”领着赵青来到自己卧房。
进了屋,将门关好,走到桌旁,弯下腰,把手伸到桌子底下,在地上摸了一阵。过不多时,只听桌底下嗒的一声,不远处墙角里一块砖头凸了出来。那块砖前面放着一盆花,不走到墙边根本注意不到。赵元温走过去,拿开砖头,从下面取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拿到赵青面前,打开盒盖,取出一本薄薄的线装册子,递到赵青手里。
赵青见封面上写着“剑印舞”三个字,急忙翻开观看。这册子一共八页,前四页讲的都是练气运功的方法,画的全是小人。这些小人赤身luǒ_tǐ,手臂要穴都打着红点,旁边注有名称,各条经脉皆用蓝线画出,非常醒目。后四页具体讲了如何摆手印、如何出招、如何转换身法以及相应的变化。
赵元温道:“凭你现在的内力,根本发挥不出它的威力。你先把练气运功的部分记熟,其他的以后再说。”
赵青翻回到第一页,开始默记那些蓝线和红点。意念动时,体内真气便不知不觉沿着书中那些蓝线流动,到了红点处,便聚集起来,把那一处穴位撑得又痒又胀。赵青依着注解的方法试了几回,无奈怎么使劲都不能让那股真气冲开穴位,继续流动。
赵元温道:“你先记牢,回去再练。”
“是!”
赵青遂不再试,一心背诵。看了大半日,终于把第一页的内容完整记下。记完,又将册子交还赵元温,与可语一道回府。过了□□天,终于将全册内容牢记在心。
赵元温等他背完整本册子,才开始手把手教他。教时一直在院子里,就让可语在旁边看着,一点也不避忌。可语闲着无事,便在一旁观看。起初还觉得赵元温教的这些招式有些奇特,跟之前教赵青的拳法、掌法不大一样。看了数日,隐约感觉他转身的步法有些眼熟,仔细一想,竟跟前阵子众舞女的步法是一个路数。可语不知如何运功,自然学不会这剑印舞,她看着赵元温的演示,倒把那些舞姿全都回忆出来。二者虽有相似之处,却也只是形似而已。赵元温每一个动作都蕴着凌厉杀气,实是柔中带刚,与那些女子一味的阴柔不可同日而语。
☆、危机
赵青学了这剑印舞,每日回到家里仍是苦练不辍。一日,可语见他在后院练功,便站到一边看。赵青一边回忆步法,一边调整方位,先从西北乾位侧跨一步,踏至坎位,身子一转,面朝东方,却见可语在树下望着自己,急忙收招罢手,对可语道:“你别站那,小心伤着!”
可语跟他离了好几步远,不以为然道:“你难道要扑过来不成?”
赵青走到她身边,指着自己手臂道:“这门武功是要将真气逼出体外,隔空击物。我正要打树上的叶子,你往旁边去点。”
可语道:“你吹牛,我不信。”
赵青笑道:“你让开,我使给你看。”
可语站到一旁,抬头向树上望去。其时天色已黑,月光微微照在地上。那树上一片朦胧,只能看到大致轮廓。赵青沉一口气,运足了劲,捏了个最简单的指法,远远地朝树上一戳。只听树影中簌的一声,一片叶子慢悠悠飘了下来。赵青得意道:“我没骗你吧?”
可语跑过去,拾起那片树叶,端详了一阵,道:“没看清,说不定是风吹的。你等下!”说罢,把树叶一抛,取了个灯笼过来,往枝杈上一挂,笑道:“你再试一次!”
赵青微微一笑,等她站开,手臂一伸,虚指枝头,这一次却打在树枝上。那树枝被真气击中,立即摇晃起来,可惜力道不足,并没有树叶落下。可语借着灯光看得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