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邓小清则是十分高冷的哼哼了两声。
尚雪:“……”
这小子真的是我生的吗?!
真的是吗?!
邓选扶额道:
“快吃饭吧。”
“好。”
“好。”
两个没长大的人异口同声道。
吃完饭后邓选收拾好厨房然后走出屋,小院里穿着亲子装的尚雪与邓小清正在打闹。早晨的阳光很好,院边种的树在阳光下斑驳的影子偶尔落在那两个戏闹的人儿身上。邓选浅笑着听着他们的笑声,一种说不清但是却让她感到很舒服的感觉从心底冒上来,像是走在黑暗里的人终于见到了光的渴望。她笑着朝他们走去——那是她生命所存在意义,她所有幸福的来源。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阳光,正好。
(完)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一顾倾颜
我叫邓倾颜,我有个妹妹叫邓选。
我很爱她,却没告诉过她。
在离开她去到另外一个国度的多少个夜里,我都梦见她了。
梦见在一片皎洁的月光下,她透着清新发香的长发覆在我的胸前,伴着我的呼吸袭进我的鼻间。我环着她赤裸的身子,紧紧的将她抱着。
我们的心脏挨地那么近,她的心跳因为我动。
多美的梦啊,我能用力地抱住她。
我的血液因遇见她而变得温暖,她的每一个目光都是我存在下去的理由。
我没办法再多爱她一点了,二十多年的日日夜夜陪伴让我离不开她。但同时,也将那我所憎恶的疾病激发了出来。
我有多爱她就有多想伤害她。
我没办法控制住自己对她的偏执,我恨不得她的每分每秒都是只属于我邓倾颜一人的。我多想将她融入我的血肉里,让她与我再也不分离……
可她却是独立的人,她不是我的所有物。
她是这么告诉我的,在她十六岁那一年。
我许她的十年花约,不知她还记不记得。
在美国的这些日子里,我发了疯的一样在想她。我恨我自己当年亲手推开了她,同时也庆幸着她离开了我。
因为这样患有偏执性神经病的我是迟早会伤害她的。
我曾亲眼见到与我有同样疾病的母亲是怎么伤害着那个她最爱的男人,也是我的父亲。
她没办法控制住自己。
我也没办法控制住自己。
所以我情愿离开她,我不想像母亲那样最后将锋利的刀插进最爱的人的胸膛。
我不要成为一个怪物……
我以为我能改变自己,可后来却只是一场空。
我伤害了她,让她视我如洪水。
这样爱她的我,在经年之后原来只是落得了个“姐姐”……
十年花约已过,我已不再十八,她也不再爱我。
我想她会恨我吧,不,也许已经恨我了。可是却感到高兴呐。
因为恨比爱长久。
我想我快死了,我坚持不下去了。
我爱的那个人已经成长到我留不住的地步了。她过的那么好,那么幸福。
带给她这一切的却不是我。
我好后悔,好后悔在那么多个梦里没有告诉
她:我好爱她。
也许那样的话,她便会记得我了。
她会牵起我的手,轻吻我的发边:
“嫁给我好吗?”
“好。”
我是这么笑着应道,目光里,全是她温柔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