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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张三丰已将所知的三四层《九阳神功》传授给张无忌,张无忌拿它与纸上的内容仔细对照了下,发现相差无几。太师父说过,九阳神功他只记住了小部分,有所差错的地方估计是太师父补充的内容。
惊喜之后,张无忌目露疑惑。
宋师哥怎会有九阳神功?
他为何不直接将九阳神功交给我,而是放在锦囊中,繁复叮嘱我遇到危险方能打开?
左思右想了半天,张无忌只想到一个原因,那便是九阳神功的来源有问题。宋师哥可能没法说清楚,或者不能说,迫不得已下才做出这种安排。
不管是哪种情况,张无忌都十分感谢这位对他真心相待的好师哥。
幸而张无忌武功太渣,朱九真没有封住他的穴道,得到《九阳神功》后,他双腿盘膝而坐,默默念着心法,令人惊奇的是,心法竟自行在他体内循环运转起来,仿佛运转过千万次,成为一种本能。张无忌诧异了下,转念一想,自己先前修炼过部分功法,或许才有这样的效果。
太阳东升,张无忌额头溢出细密的汗水,头顶白雾升腾,面上绿气一点点退了下去,脸色已然好看许多,身上的力气再次回来了。
这时,门外再次响起“咔嚓”的开锁声。
张无忌眸中闪过一丝冷芒,瞬间躺倒在柴堆旁,装作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
门开了,一阵香风飘了进来,美艳无双的少女迈着优雅的步子踏进柴房,美目中闪过显而易见的嫌弃之色,她垂眸看了眼面色苍白瘦削的少年,鄙夷地冷哼了声,“你可想清楚啦?”
“我死也不会透露义父的下落。”张无忌梗着脖子倔强道。
朱九真美眸微眯,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解开缠在腰间的皮鞭,猛地抽到张无忌的身上。
被毒打的全程,张无忌始终莫不吭声,比起寒毒发作,被鞭打的滋味实在不痛不痒。
或许打累了,亦或者感觉没劲儿,朱九真又将皮鞭一圈圈缠到腰间,用娇柔的嗓音说着恶毒的话,道:“再给你一天时间,明日还这么倔强,我就让爱犬们过来陪你。”
她轻轻一笑,美艳的面上缓缓露出一个略带恶意的笑容,上下打量着张无忌,吐出恶毒的话语:“算起来它们饿了四五天,你这样白白嫩嫩的少年足够它们饱食一顿。”
张无忌低垂着眼睫,眸中闪过一丝阴翳。
柴房的门再次落锁。
张无忌三日滴水未沾,如今肚子空空如也,心里寻思着,他的寒毒差不多压制下去,等到深夜所有人睡下,他就逃跑。
明月高悬,张无忌闭眸修炼《九阳神功》,少顷睁开眼睛,活动了下四肢,准备逃跑。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声响,张无忌一愣,立马躺下装睡。
“无忌……”
一道轻柔温婉的女声响在耳边。
张无忌心中一凛,武青婴?她来做什么?
他睁开眼睛看向对方,故作吃惊道:“武姐姐,你怎么来啦?”
“我特意来救你离开。”
“救我离开?”
张无忌半信半疑。
武青婴苦笑道:“都是我们朱、武两家对你不起。”
不想张无忌错怪她,她终是解释道,这是她父亲武烈和朱伯父的个人想法,跟她没关系,她想反对,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唯一能做的只是偷偷将他放走。
张无忌想到她与朱九真为此争吵过,心想或许他还能在信任别人一次?
然后,就和武青婴走了。
再然后,他果然又被骗了。
“……”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人心之险恶,让张无忌大开眼界。再次错信了人,他差点没被人弄死。
张无忌修炼了《九阳神功》不过一日,即便他是这个世界的男主,也不是朱长龄等人的对手,对方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他若能一下子打败他们,那不叫开挂,那是上天。
抬手放在心口的位置,那里贴身放着对他而言意义非凡的锦囊,隔着几层布料,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份暖意。他多么想再次见到太师父他们,可惜前有山崖,后有追兵,他唯有一个选择。
带着对人世间最后的留恋,张无忌纵身一跃,跌落山崖。
五年后。
一处小村庄,浓烟滚滚。
尖叫声、求救声、痛哭声、奸邪淫笑声交杂在一起,汇成一副副触目惊心的画面。
“西南方5公里外,蒙古军正在大肆烧杀抢掠。”
播音员般的男低音响在耳边,宋青书俊眉紧锁,策马奔向系统指向的方位。
烟雾渐渐散去,尸体横卧满地,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失去家人的村民,伏在亲人尸体旁痛哭流涕。
宋青书面色沉重地看着这一幕幕人间惨剧。兵荒马乱的年代,受苦的始终是黎民百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