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多次擅闯阴府,也有一段故事。那时仙魂被缚,以致后来鬼殿大婚,这司花老神痛惜自己的仙花,又以“自愿代替众仙家来瞧瞧冥间是个什么模样”为由,硬是以王妃“父亲”的身份做客鬼殿。
加上他那明明白白的实力,一般鬼军拿他无法,也就随他去了。也不知他从中到底得到了什么趣味,竟三五日一趟,真真在鬼殿做起客来。直至后来鬼王陛下携妻远离,逐澜为王,他又说自己是逐澜的亲姥爷!逐澜初上任,那时的性子冷酷得要命,管他是谁,打了再说,差一点直接拔掉这老神的仙根。
老神天生一段为老不尊的无赖本事,突然“悲愤哭诉”着说逐澜不如她父王通晓事理,她父王尚且“敬”自己一尺,而逐澜竟要拔了她亲姥爷的仙根——却说逐澜性虽冷酷,其实不染尘事,纯若稚子,见一个老者在自己面前闹腾得那么没品,还是一个所谓的神仙,十分看不上,与他动手简直是自降身份,当即拂袖而去。
这也由此奠定了司花老神一再把阴府当做自家亲戚,随意游走。逐澜不曾再对他动过手,他也就成了千年来唯一一个敢在逐澜面前放肆的神。由此可见,逐澜若是不灭了对方,她拿无赖的人,是没有办法滴。
司花老神观望了逐澜这么多年,几乎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那日提点那样的话,为公为私,总也算掺杂了一片爱幼之心。
不过,他也没想到他只是随口一提,逐澜就真的如此简单又正式的成婚了。他收拾住诧异,笑眯眯的抚摸着胡子,凑到逐澜面前,开口道:“我说殿下啊——”
逐澜冷漠扫过,道:“何事。”
司花老神嘿嘿一笑,正要从怀里掏出一份新婚贺礼来讨好谄媚,上下打量逐澜时,惊异的发现逐澜身上某中诡异的变化,他一下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叫道:“难道殿下是在下面——”
“什么。”
司花老神猛地收住嘴,特别意味深长的瞥一眼逐澜,再瞟一眼厨房中忙碌的杜双慈,他千年不曾悸动的心,此时竟咚咚咚的跳个不停,鬼王逐澜,新婚娶妃,她竟然是下面那个……竟然被一介凡人压制了……
嗷嗷嗷,司花老神荡漾了。这要是被外人知道,这是比天帝在外养小妾还要震惊天地的八卦,这事令人激动得浑身颤抖,这简直是上天下地独一无二的新闻!可是,他即使喝得酩酊大醉,即使话到了嘴边,也不可以漏出去一个字!否则被逐澜听到了风声,她的凡人王妃会怎样他不知道,但是自己的仙根还保不保得住,这是一个毫无疑问的问题!
司花老神赶紧呵呵的改口:“老神是说,难道殿下知道我要来,还特意让王妃殿下为我下碗面吃,真是客气。”
逐澜道:“她煮的食物,只有本殿可以享用。”
真是跟你老爹一个德性!
司花老神连连笑道:“殿下说的是,说的是,”这时心思根本不在这里啊,话说那日他提点逐澜成婚,一是希望她多染些良善之气,渐渐转化心性,以后天地间或许能多安宁些时刻。再是他终究心疼逐澜无情无欲,终也落得个化戾流荡的下场,若是有人爱她伴她,她也始知这人世间最甜蜜的情味,而且,她如今这副神情可比以往可爱多了。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她是下面那个啊!他并未旁敲侧击的提点她怎样洞房,那是他认为以她的属性,按人间现在那句流行话来说,她是天生的,毫无疑问的鬼畜攻啊!只要睡到一张床上,她自然知道怎么把她的王妃结结实实的办了。然而,她竟然被个凡人这样那样了……
司花老神一边激动得老泪众横,一边又陡生一种自己的亲孙女被人欺负了的错觉。
他又哪里想到,逐澜活那么多年,早时一心想着大战,凡间那些俗事纠缠她从未见过,更不曾参与。打不了仗时,她是高高在上的鬼王,哪个小鬼会大胆到敢去对她说那些不入流的东西,她自己更不会主动去发现。所以,逐澜强大,然而某些方面,真的单纯如幼。
她不懂,杜双慈又抑制不住心中与她亲近的渴望,一个主动一个被动,逐澜做了下面那个,也算水到渠成。
司花老神强自镇定,笑着打个哈哈:“殿下,王妃殿下所煮之食老神不配享用,这时候不早,老神就先回去起我那瓶新酿的花酒了哈。”
逐澜见他来得莫名其妙,走得莫名奇妙,也不去管他,淡道:“嗯。”
司花老神咻地一声消失踪影。杜双慈煮好了饭菜,唤逐澜进屋去吃,她问道:“咦,我明明见到上次那个老伯,突然又走了么?”
逐澜挑菜入口:“嗯。”
心知他们都神秘,杜双慈也就没有再细问,说道:“我们下午不去撑船了吧?刚刚从镇里回来时你的衣角不小心沾了泥,换下我给你洗掉。”
逐澜:“嗯。”
“屋中那些小玩意,全部装在储物篮里,现在多了,我想腾出来收拾一下,你要一起么?”
逐澜看她一眼,仍是应允。
杜双慈一时想不起下午还有哪些事要做,点了点头去厨房洗净碗筷。之后回到房中把逐澜换下的衣裳拿去泡着,两人将这些日子来收集的小玩意儿一件一件拣出来重新分置摆放。杜双慈凝神注意逐澜的神色,想瞧出她到底喜欢哪些东西多一点,可惜逐澜一直神色无波,她终究没能瞧出什么端倪。
小物件整理清楚之后,杜双慈担心逐澜累着,就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