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对方不是那个意思,一定要反复强调过去的伤痛,只是为了证明,我们在乎彼此?可是那样不对,不正常的……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应该是很甜蜜的对不对?”楚绯伸出手指,勾着凌绛红的,牢牢扣住,“这里的每个人,都挖空了心思去巴结皇上,可都不是真心的,那些妃子们娘娘们,她们真的爱皇上么?除了皇上偶尔的临幸,什么相处的时间都没有。她们爱的不过是那之后带来的权势,利益。我不想我们也这样……”
凌绛红楞了楞,楚绯说话,倒真有她的说服力,连她都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敲敲楚绯的脑袋:“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里想的是什么,明明那么龌龊的事情被你说来却觉得那么自然。”
凌绛红反手握紧楚绯的手,两人手心贴着手心,抓得牢牢的:“我说过不放手,就绝对不放。”
楚绯终于破涕为笑:“你说的。”
“嗯,我说的。”凌绛红拉着楚绯起来,“我是真的该走了,有机会再来看你。这次来临江不会那么快走,要先摸清楚皇帝的意图。”
“嗯,你自己也要小心。”楚绯点点头,将桌上的包袱放在凌绛红手里。
凌绛红搂住楚绯的腰,拉近自己,在嘴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算是告别,便趁着夜色离开了皇宫。
楚绯趴在窗口目送凌绛红,小白顺势跳进她怀里,楚绯低头,摸摸小白的脊背,毛绒绒的很舒服,就顺道将脸也埋了进去,举起胳膊,盯着手腕上的灵犀石出神。
凌绛红去见商徵羽,将包袱给了她。商徵羽没有当场打开,她纵然好奇的要命,也没好意思留着不走。商徵羽无奈的盯着凌绛红,自己娘亲的八卦也这么感兴趣。
凌绛红灿灿离开,临走还忍不住又瞄袱,可是她和楚绯都没有胆子打开。
商徵羽见凌绛红关好了门,才有些心虚的打开包袱,一封已经泛黄的信,还有一些遗物。商徵羽默叹一声,只是一只新绣的香囊,已经不香了,还有以前她送给流树盈的零碎的玩物。没想到流树盈一直悄悄留着,想来她中毒后离家出走,身上什么都没带,只带了这些。
打开信,商徵羽的手紧了又紧,摩挲着粗糙的信纸边缘。
流树盈早就知道自己会死,却不知道楚绯能不能活下来,因为十三这种毒,也许对楚绯会有影响。她知道楚家的人不可靠,想着等楚绯懂事以后,让她带着这些信物去找自己,让自己照顾她。
“……羽,这个孩子,印证着我对你感情的背叛,印证着我一生的耻辱。她的到来更加重了我身体的负担,没日没夜的被毒折磨着……可是我忽然明白了你的心情,对小绛红,每次你提到她,眼底总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连我都觉得好羡慕……那时候我在想,你明明不爱凌正,为什么那么喜欢凌绛红。原来孩子在自己肚子里一天天长大的感觉是这样的……这个孩子和任何人都无关,她只是我的孩子。我现在就好想,好迫不及待的想看一看她长的什么样子,像不像我,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希望是个女孩子,这样和你的小绛红就有伴了。羽,你还怪我么,我在想这封信会不会到你手里,更不知道我能不能坚持到将孩子生下来……或者,你已经怨恨到不想再看见任何与我有关的东西……当日我的话说得那么难听……将你所有的自信骄傲一下子击得粉碎,甚至言语那么恶毒,咄咄逼人,可是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更不愿意死在你的眼前,不想你见到我现在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想你的记忆里,永远只有那个完美的我……原谅我的自私好不好?”
“羽……我很爱这个孩子,真的,我恨楚翰贤,恨很多人,却恨不了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每次毒发的时候,我就在想,等孩子长大了,看着她和小绛红拉着手一起玩耍,绛红大她一些,可不要欺负她……羽,如果你见到这个孩子,不要恨她好么,她是我唯一留给你的东西了,看见她,你会不会想到我?可以答应我像爱小绛红一样爱她么?”
“……羽……”
商徵羽将信揉成一团,已经看不下去:“树盈啊树盈,你可曾知道,你的孩子是个和你一样倾城倾国的美人儿,她长大了,如你所愿的和小绛红一起长大。她们还走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故意的安排,让她们走完我们未走的路……”
商徵羽擦擦眼睛,却没有眼泪,已经哭不出来了,都这么多年,再哭也于事无补。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安排?她杀了楚翰贤,灭了白矢镖局,帮流树盈报了仇,还将楚绯抱回了鸣凤宫。
树盈,你在天上看着么?
商徵羽收好包袱,将香囊挂在自己腰间,打算随身带着。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门被推开,商徵羽暗自翻个白眼,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商宫主。”慕紫芝走进商徵羽房间,忽然警觉的盯着商徵羽的脸,“你哭过?”
“没有!”商徵羽冷冷回应,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慕紫芝狐疑的看着商徵羽,眼圈红红的,很像哭过的痕迹。商徵羽要面子,她便没多问。
“你这么晚来,做什么?”商徵羽没好气的问道。
“无聊,来看看你,陪我说说话吧。”慕紫芝眨着眼,看着商徵羽。
“没空。”商徵羽袖子一甩,一副送客的架势。
“喂,别这么绝情么,好歹我也爱慕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