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绯尚有微弱的气息,脉搏也在跳动,但人就如一具活死人,毫无生命的迹象。
木香皱了眉头,她知道楚绯丹田是没有内力的,这一下伤,几乎将楚绯的内力全部打散,木香想了想,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当下抱起楚绯盘膝坐好,用当年楚绯帮她恢复武功的方法以内力引导和凝聚楚绯涣散的真气,楚绯底子比木香要好很多,如此下去,不出一月,便能复原。
折腾到深夜,勉强喂了楚绯小半碗的汤药,木香和青黛才疲倦得回房休息。她们前脚刚走,凌绛红后脚就进了屋子,轻轻坐在床边,看着楚绯安详的睡颜,握着楚绯的手苦笑道:“你多好,为了逃避这些挫折,就这么睡着了,我呢?绯儿,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已经打了你两掌,而你,又逼我伤你一次,你叫我以后如何面对你?”
楚绯依旧安静的睡着,凌绛红微不可闻的叹息了几声,转身出门,她还要回去看看商徵羽,听闻商徵羽受伤了。
凌绛红回到鸣凤宫,商徵羽还没睡,慕紫芝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和商徵羽聊天,凌绛红见状,也放下心来,看来伤的不重。
“那个小家伙如何了?”慕紫芝见凌绛红回来,嘴快的问道。
“还活着,只是昏迷不醒。”凌绛红坐在商徵羽对面,“娘,你伤势如何?”
“小伤,玄明本来可以重创我的,结果他自己突然跑了,我和慕妃都百思不得其解。”商徵羽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回答道。
“跟你说了,受了内伤的人不适宜饮茶。”慕紫芝一把抢过商徵羽手里的茶盏,杜绝她饮茶的可能。
商徵羽也不辩驳,望向凌绛红:“你这么来回奔波,也累了,既然我没事,你也早点休息去吧,明个儿叫易蓉她们跟你一起去照顾绯儿。”
“易青回来了么?”凌绛红点点头。
“易青回了鸣凤宫,那里总要有人留着,易梅还在汴州,这次是我一个人来的。”商徵羽回道。
“娘,你是不是早就发觉玄明有问题,为什么不告诉我?”凌绛红皱眉问道。
“只是怀疑,我没有证据。”商徵羽摇头,“自从知道树盈遇害的真相后,我就在怀疑一件事,玄明为什么要去我们鸣凤宫,自由出入那么多次,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收绯儿为徒,既然那么可以的谋划,他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所以我才怀疑他诈死。”
“其实最初吸引玄明去鸣凤宫也是因为你用鬼门贺做饵,灭了白矢镖局,结果让玄明误以为你们真的握有鬼门贺的什么秘密。”慕紫芝痴笑不已,这绝对是商徵羽给自己找的麻烦。
“你猜对了,阴差阳错,玄明遇到了绯儿,也就发生了后来的事情,我一直觉得背后有人操纵一切,绯儿不是被我们一步一步推到这个位置的,而是玄明,因为她很听话。而玄明为了他的长生不老术,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几乎所有的人都在为他奔波劳碌而不自知。那个周赟,不过是玄明养的一条狗,不足为惧。”商徵羽颇有深意的看向凌绛红,“周赟能处处克制你们是因为你们对他一无所知,而他对你们了如指掌。”
“所以?”凌绛红侧过头,看着自己的娘亲。
“绯儿有多优秀,你我都明白,大可不必为了这件事介怀。”商徵羽到底比凌绛红想的周到,楚绯倘若真能醒来,必然也会为了此事耿耿于怀,她是不想凌绛红和楚绯有心结。
同时凌绛红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一个奇虎相当甚至隐隐超过她的对手,可事实是,她们太小看自己的能力了。
“娘,谢谢你。”凌绛红莞尔一笑,商徵羽这番话对她十分有用,“我回屋休息了,你们慢聊。”
望着凌绛红的背影,慕紫芝取笑道:“都说鸣凤宫的人护短,果然如此,我今日算是见识了,哪有当面把自己女儿和媳妇夸成那样的……”
商徵羽斜觑了慕紫芝一眼,心道这慕紫芝说话还真口无遮拦:“上次你失踪那么久,做什么去了?”
“我以为你不会问。”慕紫芝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商徵羽。
“你不想回答就算了。”商徵羽没兴趣跟慕紫芝在那边猜。
“唉……你对我,真一点耐心都没有,我说还不行么。我去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去了。”
“约定?”商徵羽满脸疑惑,她们哪来的什么约定啊。
“是你说的,等哪一天,我真正脱离了靖王,你才会考虑是否接受我。”慕紫芝好心提醒。
商徵羽蹙着眉,她随口的一句话,慕紫芝怎么就当真了呢,刚想说什么,可是看着慕紫芝那双眼睛,没了以往的妖媚,此刻清澈透亮的注视着自己,充满了期待,话到嘴边转了几圈,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近来发生的这些事,一件比一件不可预料,也可能最后大家都逃不过自己的劫,想到这里,一肚子的话最后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楚绯睁开双眼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她眼珠转了转,环视了四周的环境都是青青翠翠的竹子,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看上去依旧保持鲜嫩。低头一看,自己身着一件白色的里衣,显然已经被人换过衣服了。可是为什么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干涩的要命,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身体还很虚弱,动弹不得,只得睁着眼睛望着房顶发呆,脑子里一遍一遍的回忆着过去发生的事。师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