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互相看来一眼。
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如果他们杀个回马枪,之前一切努力就全白费了。
慕思找回了力气,要尽快离开这里,还要保证安全,那就没有比它更合适的了。
她打头,他垫后,没有多余的话,如此默契。
来到那堆杂物旁边,慕思把枪和刀别在裤子后边口袋里,准备把挡道的东西移开。
他拦住了她,把自己的枪递到她手里,开始去挪动那堆东西。
慕思也不推辞,转身去门口站岗。
看到那辆摩托车,慕思觉得有点可惜,要是骑着它走,估计会快不少,但谁会挖个地道还能骑车进去的,腰能直起来走就不错了,如果像大马路一样宽敞,那也就不能称之为密道了。
不一会,门口腾出来了,他来叫她过去,看到慕思时不时看一眼摩托车,一时不解,但也没多问,不是时候。
慕思把枪还给他,走了过来,东西被移到旁边,一扇半人高的门出现在眼前。
她走进去在门后摸了一把,一个金属物件被抓住扒拉了出来,还真有一把钥匙,大饼脸终于干了件漂亮利落的事。
两人又合力把杂物挪回原位,继续挡在门前。慕思拿出之前从大饼脸那搜来的电话,开机打开手电筒,然后关上门猴着腰进入通道里面。
在电话灯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出里面被打造的并不粗糙,墙面凿得比较平整,地上铺着工地上常用的纱网,可能长时间没有通风,里面很憋闷,气味也说不上好闻。
一直往前走,到了一个有弯道地方,估计是为了绕开下水道或某一个建筑物的地基,这个弯道很曲折,就像滑滑梯一样流转,打着旋绕行。
直到脚下的路又变得直顺,慕思的眩晕感才好转一点,长时间的高度紧张再加上没有进食饮水,她可能是低血糖了。
想她平时下班回去都是要饱餐一顿的,如果这样的事情再来一次,那起码让她吃饱了饭再来。
又往前走了大约十分钟,另一道门终于在眼前了,慕思把光对着门,那上面的新锁在照耀下发出璀璨的光芒。
慕思掏出钥匙给他,自己站在旁边打亮,钥匙装进锁眼,却无法左右动作。
慕思呆了一下,换另一把继续试,砰的一声响打开了,锁被卸下,拉开门,月光倾泻进来。
她把光在墙角边照了照,有一个不太明显的小土包,刨开里面是把钥匙,手捏着它去试那把已经打开的锁,一样打不开。
在自己面前的三把钥匙,大饼脸脖子上一把,入口门后一把,出口墙边一把,只有入口那一把可以打开大锁。
如果自己没有拿这把钥匙,只凭着从他脖子上拿到的钥匙来到大锁前,是怎么也打不开它的。
就算刨出了墙边的一把,也于事无补,自己没有工具一时之间是打不开门的。
到那时就会怀疑他给的所有钥匙都是假的,也可能不死心转回头去取入口的那把钥匙,这一来一回又消磨了许多时间,足够他带人来再次捉拿她。
一般情况下,大部分人都会把最珍惜的最宝贵的东西贴身带着,而不会放在自己伸手够不到的地方。
那么最开始的那把应该是成功机会最大的,幸亏自己想印证一下他的话,拿了他说的所有钥匙,不然现在不是撬锁就是折返,那都不是划算和省力的。
慕思今夜的见识,让她怎么感觉人人都是谋略家,一个不小心就会入坑。
现在想想,刚刚大饼脸没有告诉他的带头大哥进来这里面搜索,一是怕被问起这密道的来源,也怕慕思反咬他一口,就算他辩的清,疑虑总归是存在的。
另一个可能是想着来接引她的人也许潜伏在里面伏击他们,进来的话直接一网打尽,实在得不偿失,就继续装聋作哑对密道不吭一声。
☆、月夜双人行
不过也不排除别的可能,他们现在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她拿起钥匙和锁,看了他一眼,关上门从外边把它锁住,然后率先走出去。
和大饼脸描述的一样,大大的土堆和满院子的垃圾。
她翻过土堆,下到一片草丛边,从草丛外围继续向前走,而没有选择直接穿过草丛走捷径,脚下是大大小小的石头,走起来有点硌脚。
路过茂密丛生的荒草荡,越过高高的楼板桥,穿过低矮的简易棚,踩着矮石堆就来到了一个建筑工地。
没有停下休息,她踏着没有护栏的楼梯上到最高层,从建筑外墙上支架之间俯视着刚才那个暂时收纳过自己的地方。
视线移到距离它最近的大路上,路面上爬行着几只蟑螂,百折不挠。
车子停下,又有许多的小个蟑螂爬出来,一个个张牙舞爪,鱼贯而入,分成几个小帮派,围拢着一个它们以为会落魄仓惶的猎物,可惜注定要浪费它们的体力和成群结队的架势了。
不知那个胖头是如何说动蟑螂王来围剿的,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脸,打了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