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很抱歉我们没能按时离开,而且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们擅自动了你的东西,并吃掉了你冰箱里的食物,我再次表达歉意,希望我们能有这个荣幸能得你再收留一段时间,不甚感激,当然我们也会报答你的这份恩惠和之前的救命之恩。”
慕思对他口中的恩惠不感兴趣,只是他们滞留她家中不走,还要她再多留他们几天,这样明显的含有强迫意味的举动,但在他的表述下这么顺理成章合情合理悦耳动听起来,会说话又讲礼节,声音还能迷惑人的人就是占便宜。
慕思只能开口对那个本人说:“我知道了,那么请你们方便了之后,适当的离开。至于你说的恩惠就完全没有必要了,萍水相逢一场,之后相忘于江湖不是最好吗?”
“你回去坐下吧,我检查一些伤口,顺便上药换纱布。”她提起手上的东西,标准专业医生诊治病人的态势。
晏禹意味不明看着她,她早就知道自己不会离开,进门时淡定自然一点也不讶异,一时之间百种滋味涌上心头。
等慕思走近沙发才发现,她的外套放在沙发扶手上,那把防身的手术刀放在茶几上,之前是被她扫在地上,就连那个临时被当作手术台的沙发也被整理地很干净,不见水渍和血迹。
更别提空空如也的垃圾桶了,很显然不是受伤的那个人做的,没想到那位黑脸先生不仅拿得了武器,还这么会清洁,真是宜室宜家。
她转头调侃到:“黑先生,没想到你还有当清洁工的天赋,收拾的很干净,谢谢啦。”
估计是短时间内被叫黑脸先生的次数多了,脸更黑了,某人开始反抗:“慕医生,我不姓黑,你叫我南启就行,如果实在不想这样喊,不用称呼,直接招呼就行。”
慕思继续灼灼地看着他:“难道你不姓黑,是我弄错了吗?可我怎么觉得你就是一直姓黑的呢!”
黑先生黑上加黑,他看先生没有任何表示,只能忍气吞声大义凛然:“那我以后在慕医生面前就姓黑吧。”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求人气短,何况他们又吃又住又求人,最要命的是别人心窝子上的人要恃宠行凶,他能有什么没办法。
他可不想跟着个苦行僧常年过清水一样的日子,可怜他从小看着人长大,从小独苗好不容易熬成参天大树了,该安享富足的半退休晚年了。
可谁知半道上杀出来个女娇娃,夺了他的心也就算了,怎么不一路负责到底呢,害自己担起老妈子的命,成天担心人要一头走到黑,黑就黑吧,好歹代表心里有人呀,不是歪七扭八的一门心思的冷淡呀。
这千思万想的人终于在眼前,怎么成了纯情的小伙子死活扭捏不敢上前,玩起了青涩单恋的戏码,还不如当初有血性呢。
一想可不是纯情嘛,年少的时候心里就有这个人,宝贝的不行,要是稍微野那么一点,说不定自己就能实现小儿绕膝采菊东篱的天伦之乐了,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亮瞎眼的老光棍了。
一个不省心也还好,怎么另一个更难搞,愣是把他们当成视若无睹的陌生人对待,某人纯纯的少男心估计被碾成碎渣了。
看来还是要自己亲自披挂上阵了,要不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佳人成双对,早就建好的房子准备的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光荣见天日不至于蒙尘当遗珠。
黑就黑吧,只要此行能成,改姓白也是可以的。
捋了捋只存在于想象中的花白胡须,露出长辈般慈祥关爱的笑容。
纵使心中万马奔腾齐树花开,活跃成了癫痫的野马,脸上也看不出一丝端倪。
慕思看着黑先生摸着下巴神情诡异,不肖一会又黑面了。
慕思看他真心实意地接受了就大发善心放过他了,对付不了头目还收拾不了他,那就是个笑话了,她这被人用枪指着的气怎么消得下去。
只是他那个视死如归的架势惹得她发笑,那笑调皮狡黠,生动有趣味,不知在这个夜晚映入了谁的双瞳,撩动了谁的心弦。
慕思揭开纱布,伤口还有些红肿,用棉球蘸着碘伏从缝合处由里向外檫拭,再放上纱布用胶带固定,手指接触到腹部的皮肤有些发烫。
慕思把手敷在男人的额头上感受体温,这是医生的下意识动作,却不知道在某人看来这有多亲密亲昵。
久违了。
喂喂,这不是个陌生人嘛。
这个女人真胆大包天,之前不得已她摸了看了先生的腹部,现在就敢明目张胆的摸头了,只是那人好像也不排斥还乖乖配合,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怎么也装装样子,心口疼,脑子疼,手疼,脚疼,反正浑身疼,打滚撒泼也行,就是千万别好的太快,苦肉计之所以经久不衰自有它的道理的。
慕思没怎么想,她只想着男人发烧了,看来还是感染了,她拿出体温计让他量体温。
她环顾一下四周,发现了衣帽架,这种体力活当然指挥闲着的人干了。
“这位先生,请问一下你的体重是多少。”
得到答案,手轻微的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