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建设也不用做了,有现成的。
慕思围着跑道又慢跑了几圈,看着前面藏在运动裤里循着修长骨骼流线一般奔跑的大长腿。
她有点心闷,人家迈一步赶上她好几步了,她一圈还没跑完就看到他从自己面前跑过去三次了。
精神提不起来,腿要提起来就更费劲了,她停下来歇了口气。
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不见长肉不见长个,如果说到目前位置她有什么遗憾的话,首选就是这个了。
抬头望了望撒满了苍穹的云朵,她走到石凳边坐下来,想了想还是从包里掏出一盒牛奶喝了起来,牛奶的腥甜味在唇舌之前炸裂开来,呛的眼睛里都要冒出估计开白光了。
看见脚尖上撒上了光晕,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她站起来伸了伸懒腰。
含有青草香和露珠清润的空气随着她的动作被带进四肢百骸,一片清明舒爽。
宁梵拾阶而上,坐在了石凳上。
“跑的有点久了,我都坐累了。”慕思歪着脑袋递给他一盒牛奶。
“下次不会了。”宁梵伸手接了过来拿在手上,看了看坚硬的石板,想着铺上软垫的话应该好点。
“你不喝吗?很好喝的,我特意给你带的。”慕思手支着下巴翘起嘴角鼓起脸颊询问着,软萌乖巧的小松鼠样眨巴溜溜的大眼睛,巴巴地引诱着让人去尝一尝美味的松果。
谁知那是头凶猛的狼,他不想吃什么松果,他只想吃人。
“你要不喝的话,我待会拿给李宝静吧。”看他没反应,作势要去拿走。
怎么可能,他刚只顾盯着她看,心绪翻腾,她的东西怎么可能给别人,李宝静也不行。
他打开牛奶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看宁梵喝完,她一副欣慰的大人模样,自己才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然后转向一边狡黠的笑着,还沾着奶香的嫣红唇角翘起来压都压不住。
宁梵强压下的心头的觉醒的猛兽,一会又要多跑几圈了,看来早上的消磨的还不够。
一夜过去,红肿已经消下去不少,看着也不明显,可也架不住有人要小题大做。
宁梵一根根一处处重复着消毒的动作,如果慕思手缩一下或嘴里嘶一下,他就会把动作放的更慢,如果觉得她疼得厉害,还会加上一个轻柔的呼呼。
不愧为她看上的人,单纯细心又体贴,想不欢喜都难。
慕思吸着吸管,眯着眼睛,脚尖挨着脚尖一点一点的。
“这几天你手什么也不要碰,凡事都有我。”宁梵语气虽轻,可坚毅的侧脸轮廓看着却不是那么回事。
“我要写作业。”慕思咕囔着。
“我帮你写。”四两拨千斤给轻飘飘的接住了。
“我要喝水。”
“我给你倒。”
“我要吃饭。”
“我帮你买。”
“我要上厕所。”这个总可以难倒你吧。
“李宝静带你去,我在门口等你。”
她是手伤了,不是腿残了。
慕思撇撇嘴,后悔了不该装痛逗他,一本正经的人什么都当真,看不出她在撒娇嘛,这还没在一起呢,就这么惯着她了,也不怕她以后无法无天。
要是搁在平时,她也就毫不推辞的欣然的接受了,可今天要月考,时间紧迫,何况他还是那种情况。
“今天月考,要不从明天开始。”慕思拉近距离靠近他,抓着他的衣角讨好般打着商量。
“不行,你的试卷我来做,还和以前一样只拿第二名嘛。”宁梵站了起来,单方面驳回她的请求。
慕思顿了一下,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强硬的时候。
她窝着肩低着头,手放在腿上,声音闷闷的沉吟:“真的不行嘛。”
“不行。”词汇简单又直接,丝毫不犹豫。
慕思半天没应声,坐在那一动不动,如果忽略肩膀时不时抽搐几下的话,让人会以为她在沉思。
宁梵慌了神,忙蹲在她面前,想着是不是自己刚太凶了,吓着她了。
他明明已经非常克制按压着想要冲破牢笼的凶猛的念头,最起码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就怕吓到她,让她离自己更远。
他无措的搓着双手,尽量语气平和小心翼翼。
“你别哭,我错了。”
没人理他。
“求你别哭了,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他急了,心里被利器撕扯一样鲜血淋淋。
“我要自己考试。”慕思没抬头哑着嗓子嗡嗡。
宁梵哄着:“不行,你手受伤了,换个别的好嘛。”
慕思听完更不言语了。
看来他的后遗症比自己的要严重上许多,要早知道这招管用,她费什么心呀。
“你手受伤了。”
宁梵无法了,他的嘴里来来去去只记得这一句话,可慕思依然不理他。
他一直不敢触碰她,那怕一丝丝碰触和一缕缕气息都能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