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翼忽然坐了回来,将书小生三人屏退了出去,向冰儿笑道:“我们打个赌如何?”这丫头在这里还真未必就跑不了。
“不赌。”冰儿断然拒绝了,不管赌什么宗翼肯定是要让她留下来的。
宗翼却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继续说道:“就赌器轩会不会说服辉耀帝国王室,去投靠玄天宗,玄天宗会不会主动前来帮忙。”
冰儿笑着压了口茶,道:“要赌也行,得把内容换换,就赌我能不能说服器轩和辉耀帝国去投靠玄天宗如何?”
宗翼大笑,道:“小丫头好深的算计,你走了赌注都没了,那还有什么可赌的。”
冰儿轻笑,此时的她宛然一个和宗翼平起平坐的前辈高人,“赌注照旧不就好了,我输了自己回来,如何?”
宗翼不信,“你会自己回来?”
“不错,愿赌服输,不过你要是输了,那怎么办?”冰儿的样子已然是胜券在握。
“放你自由。是你说的赌注照旧吧。”宗翼戏弄的打量着冰儿,他本没必要将她留下,他当初五十年就是五十年,不光是为了冰儿,还有另一个人。
再说自己的情况,还没有完全做好飞升的准备,以冰儿现今的情形,借天灵之体飞升也不太可能。而要将她留在魔宗好几十年,不仅没办法让她放心修炼,派人看守都是个问题,不划算。
冰儿不悦的瞪着宗翼,还真是怎么赌都不亏,“那好,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我们行动的时候。”宗翼放眼看向了外面,万事俱备,明天起事,到时候就看这丫头的速度了。在她误入魔宗的时候,就想逗她玩玩,这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有趣,可惜他们不是真的师叔侄。
“好。”冰儿爽快的答应了,比速度,没人能快的过破浪舟。只不过青玄帝国和辉耀帝国边境的战事,那就要看辉耀帝国的抗打击程度了。
隔天,符魔城的魔系弟子早早的准备完毕出发了,三三两两的法器之光比日光先破了黎明。
冰儿一早的等在了外面,见城内一有人出发就祭出破浪舟准备走了,谁知后面忽然出现了一个人,莫名的甩过来了一坛酒,烈焰。
冰儿接住酒坛,回头一看竟然是宗翼,他也没睡。坐到破浪舟上问道:“你干嘛?”
“这坛酒给你师父,告诉他最好有些突破,在丹岭上得到了好东西吧。你也注意点安全,别不小心出了事。”
冰儿将酒收了起来,道:“放心,我不会死你前面。”
“最好如此,不送。”说完没了踪影。
冰儿看了一眼宗翼消失的地方,没在多想,他们的事本该他们自己解决。
冰儿操控着破浪舟极速前进,这一趟要先去器轩才是,从极东到极西怎么也要飞个十天半个月,从器轩返回再去辉耀帝国,比他们去到两国边界却也富裕不了几天。
路上冰儿叫出了语嫣儿,让她将那坛酒送去了玄天宗,交给天元。同时告知玄天宗魔宗所谋之事,带着援兵过来。
当然语嫣儿不愿意,丹田内语嫣儿静坐不动,她要做的只是解开密语一族的诅咒,只是天灵之体当为、不可不为之事,其他的一概没有关系。
冰儿当时就怒了,喝问道:“你们几个到底将我当成了什么人?”书小生还知道准备一条退路,自己就那么傻,甘愿当他们的棋子?不是,只是不想这么早和他们撕破脸。
书小生放弃了那条退路,因为在他心里除了宗氏已无归属。可是自己呢,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归处,玄天宗是有幸得到的乐园,但自己不想将灾难引过去。
冰儿仰望着天空,眼中含泪却始终没有掉落,没有退路,那就只能一搏,既然他们将自己摆在了主人的位置上,那自己就是他们的主人,做朋友不愿意,那就乖乖的做奴仆。
语嫣儿没有回答,当成了什么人,这里的每一个人恐怕看待冰儿的眼光都不一样,这个问题没法回答。不过自己,确实只是为了完成先祖的约定,约定的不是她语嫣儿,也不是冰儿。冰儿是棋子,自己又如何不是。
相互间没有妥协,冰儿再问道:“灵像修炼到一定程度后,离开主人行动不会有事,更何况你们是灵体。你曾经借用龙风的身体施展过法术,你的气息他们认得,也会相信。为何不去?”
“你为何要管俗世之事?”语嫣儿并非无情之人,从前她也天真无邪,所以才会答应先祖以自己之力解除诅咒,她也这般调皮打抱不平,所以从一个神兽变成了木灵体。现今人只道是冷若冰雪,可又有谁知道那背后是怎样的疲惫。
“界分天下,不分修俗。俗世怎么就不是修道界?”她不是冷血之人,做不到视而不见。
“你待他们是何人?”语嫣儿指着鸿蒙和阴阳问道,执棋者尚在其中,掌控不了他们就掌控不了命运。
“器灵。”法器之灵,就算是神器也是认主之物,认主就要从主,要不然就滚、蛋,做不了这样的主,也不需要这样的器。
“那好,将酒给我。记住自己说过的话,我与你同路,就有可能是和他们为敌。”深思也罢,冲动也罢,只是不想在甘当一枚棋子。答应过先祖,那也可以用自己的方法。
冰儿将烈焰交给了语嫣儿,即刻让她离开了,自己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吃喝玩乐很快乐,可是他们容不得,就算这世事容得,自己所为却面对的不是世事而是他们。
冰儿丹田内,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