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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行,也可以走借读,一所好一点的学校,师资力量是完全不一样的。
可他说太麻烦。
不单麻烦,进了高中也没有多的自由时间,他成天被锁在一个界限明显的区域内,那还怎么维持生计。
他跟别人不一样,他的背后是悬崖,不是靠山。
付言风很快拎着衣服和一大堆水果走了,倪青转身去找还没干完活的唐湘音八卦。
唐湘音撅着腚擦地擦的快丢了半条命,气息不稳的说:“这小孩不容易。”
类似话语倪青时不时会从唐湘音口中听到,长期的不以为然在今天被深以为然给挤了出去。
她设想了下付言风所在学校的环境,以及往日多地奔波的打工现状,还要保持极高的自律性,确实非常的不容易。
换位思考,她就做不到。
由此倪青对其的佩服更上了一个楼层,往前对方对自己没来由的针对也迅速淡化下去。
张池之前的通宵大业中途夭折,被他老爹一个电话给拎回了家,到昨天才又放了出来。
他第一时间联系了付言风,说一块吃火锅去去霉气。
当天一共四个人,凑一块在那此起彼伏的发牢骚。
张池碰了碰付言风说:“上次你走之后姓梁的就来了,她真是想方设法的在逮你,最后得知你直接回家之后那张脸呦,绿的她妈都不认识了。”
另外有人笑嘻嘻的接话:“那女人拽的一逼,阿风,吊死她。”
张池说:“得了吧,哪用吊,人是真心不愿鸟她,又不是什么好货。”
“她是不是被校外的上过了?”
张池丸子咬了一半:“真假的?”
“我也就听说,看她那德行就知道八九不离十,身边什么时候少过男人?”
话题开始向着一个带颜色的方向奔去,张池不着调归不着调,但私下这种毫无凭证就毁人名誉的事也是真心不看好。
他皱了皱眉,没接话。
只是转向一直没吭声的付言风:“你今年过年怎么说?”
“再看吧!”那个家是不可能回的,付东亮那边总归有个陌生女人在,他过去不说怪异的很,哪怕忍着坐下来吃一顿都能吃的消化不良,至于郑子娥,鬼知道她躲在哪个地方。
追债的那帮孙子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而郑子娥想要摆平除了给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张池说:“你要不回家的话今年来我家过得了,我爸妈年前可能就要出门旅游,那两人看我碍眼的很,不会把我捎上的。”
付言风乐了:“那你也够惨的。”
“惨毛线!”张池说,“特价的跟团游,他们会惨是真的!”
饭后没什么娱乐活动,固定项目是上网,但最近这几天脑子开窍了还是怎么的,今天居然兴趣缺缺。
“去喝茶吧。”其中一个人说,“买两副牌来打,几轮下去时间也就过了,还陶冶情操。”
张池说:“你这他妈陶冶的什么狗屁情操,去牌里陶冶你好意思说?”
“操,闻着茶香吃屎那都是在陶冶,你懂个屁!”
张池:“我服,恶心这玩意就属你最棒!”
去结账的时候付言风顺便去了趟洗手间,等再出来见着了一个挺闹心的人物。
几人嘴里嚼着口香糖,一边跟来人调笑。
被调笑的那位木着一张脸,搞的跟个活死人一样,直到见到了姗姗来迟的付言风,才瞬间活了过来。
“阿风!”梁翘叫了声。
有人小声说:“我靠,我他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也是,这女人真神奇,这声音扁的跟馅饼似的了。”
张池受不了的说:“是嗲,文盲。”
“老子的形容词是馅饼,嗲个屁,就是扁,文盲。”
张池笑了几声:“你小子居然还知道什么是形容词?”
“滚!”
后面的消遣活动自然而然多出了这么个人来,张池说真他妈孽缘,吃个饭都能撞上。
梁翘近乎亦步亦趋的跟在付言风身侧,有心往他身旁靠拢,又碍于对方的脸色不好太过得寸进尺。
她腻腻歪歪的看着身边清冷俊美的少年,跟他搭话:“阿风,你要不要去我爸公司上班,那边正缺人,待遇一定比你现在这边好。”
周围一群人当中,梁翘家里条件最好,父亲开了个上市公司,虽然规模不大,但也能让她生活滋润富裕。
物质上到达了一定水准,文化教育却还在改革开放前,由此富养起来的小孩变得骄纵任性也就不难理解了。
付言风:“不用。”
“你不是缺钱吗?”梁翘说,“我爸那边工作轻松,钱还多,为什么不去?”
吹过的风隐约染着梁翘身上浅淡的香水味,这味道就像引子,牵连着付言风心底弥漫的恼火。
他皱着眉强调了句:“我说了不用。”
梁翘觊觎着他的脸色,识相的没再多话,转而说:“那你现在在哪边打工?”
付言风烦的想抽烟,可惜口袋没火了,问张池借了下。
梁翘说:“我去过图书馆,他们说你已经不去那了。”
张池插嘴问了句:“你还去图书馆了?我怎么不知道?”
付言风:“你不知道多了。”
图书馆的工作纯粹是瞎猫碰死耗子撞上的,挤着时间干了一段后,等人员到位他也就身退了。
梁翘又问了遍:“你现在到底在哪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