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音宫,漫天画卷……
陈涵宇独自驻足在这偌大的宫殿内,观赏着这铺满整个墙壁的辉宏画卷。
四大主宫,灵书宫用来贮藏书卷,灵宝宫用于藏匿珍宝,灵剑宫用于存放宝剑——其实陈涵宇有些奇怪,当年那个鬼逍子前辈为何会将四大宫中专门腾出一宫用于存放各式各样的宝剑。莫非他也是个剑道高手,对剑这种兵器情有途中?
对比起来,现在陈涵宇所在的这个灵音宫就有些奇怪了。老实说,四大主宫中就它最为神秘。除了这漫天壁画,以及壁画之下,遍布墙壁周围的数百手持器乐的铜人,再难看出它有什么奥妙之处。
而对于这漫天壁画,就连凤晴晚也看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秘密。事实上,当时陈涵宇和凤晴晚来到这灵音宫时。便察觉到此处非常地与众不同。甚至凤晴晚非常坚定地认为,闫剑松和姜妙然三年多都没能寻到的清风图谱,定是藏在这灵音宫的某个地方,只可惜,他们四人在里头待了将近三个时辰,都没有找到有关清风图谱的一丝线索。只得决定暂时退出,只留下陈涵宇要继续在这欣赏画卷。
至于陈涵宇为何对这画卷情有途中,他自己也是说不清楚,只是感觉,每当他抬头看这画卷的时候,总能感到一丝亲切之意。仿佛是面对一位慈爱而又严厉的师长,在教导着自己书画,音律,武功,还有,阵法……
阵法!
刹那间,晓梦初醒!
陈涵宇努力克制住激动地不能自已的内心,在细细回顾一遍自己感受到的一切,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不错,就是阵法!
原来,整个灵音宫,就是一个大阵!
难怪闫剑松和姜妙然在此将近四年,吃了住住了吃,就是没能找到清风图谱。如不出陈涵宇意料,这清风图谱,多半就是藏在这个巨大阵法之中了。
可是,要如何才能破解这个阵法呢?
陈涵宇修习天鉴派的《天相鉴功》三年,自问在阵发一道,江湖上已难逢敌手,然而面对这个玄妙至极的大阵,却是没有半点儿头绪。
也是,这样一个隐蔽神秘的阵法,连发现它都不是什么容易事儿,至少闫剑松,姜妙然和凤晴晚三人都没能发现,就是他陈涵宇,刚开始的时候也只是觉得这里的画卷充满温暖的气息,浑然没想到有阵法这么一回事。
“看来这个阵法一时半会儿是破解不了的了。”陈涵宇暗叹一声,摇摇头。不自觉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原来凤晴晚他们早已离开多时了。
“先跟他们说说阵法这回事吧。”陈涵宇心中暗暗想着,抬腿便想朝灵音宫的巨大石门走去。
“嗯?”陈涵宇眉头忽然一皱,身子一闪便出现在了石门外的一个拐角处,而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他大吃一惊。
“姜公子!”陈涵宇脸色骤变,闪身出现在倒地上的姜妙然身边,同时将他身子扶起,双手迅速抵在他的背后。
“竟然伤得这么重!”运功中的陈涵宇心中震惊不已,从他刚才对姜妙然经脉的探查结果来看,姜妙然此时周身经脉严重受损,丹田中气息更是紊乱不息,明显是被人以真气重伤。
“这里有谁能将他伤成这样?”陈涵宇眉头紧锁,双臂中真气流动却是不停,显然是努力以自己在六扇门习得的一些上乘疗伤法门在为姜妙然疗伤。
“陈……陈公子……灵书宫……”昏迷的姜妙然忽然嘴角张合,喃喃说道。
“灵书宫?”陈涵宇眉头一挑,“莫非还有其他人闯进来了?”
他这么想着,抬眼望去,见前方拐角处有一个直立着的石像,赶紧将姜妙然扶到石像背后,让他倚靠在石像后头。
“灵书宫,看来闫大哥和凤兄弟他们遇到危险,我得赶紧过去看看。”陈涵宇心中想着,脚踩凌波微步,身子瞬间掠过数个拐角,只留下片片残影。
灵书宫……
闫剑松右手倚剑而立,左手捂着胸口,双目中几欲烧出火来,死死盯着中央还在缠斗的二人。
而凤晴晚显然已是败象连连,双手那对峨眉刺几番冲撞,都被封常庆鬼魅般的爪法给挡了回来。好几次封常庆的爪尖险之又险地擦着他的皮肤表面划过,只因他黄山仙玉派学的也是以速度见长的短兵器,勉力回转峨眉刺格挡,才没有被封常庆削得遍体带伤。
“臭小子,能跟本姑娘交手这么久,你是第一个!”封常庆眼中闪过邪魅的幽芒,忽然红影一闪,身子竟然化作无数道幻影,重重叠叠遍布在凤晴晚四周。凤晴晚脸色一沉,峨眉刺化作无数银光,将自己全身上下围了个水泄不通。
“小子,你死定了!”疾速奔走的封常庆忽然冷笑一声,右爪一拨,在凤晴晚的银光阵中打开一个突破口,随即左爪一探,直取凤晴晚胸口大穴。凤晴晚脸色骤变,关键时刻挥刺回挡。只听“波”地一声轻响,凤晴晚左手的那根峨眉刺冲天而起,旋转着插在了他们头顶的石壁中。而凤晴晚更是暴退几步,脸色一白,“哇!”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而封常庆的脸颊也是微微一白,刚才她的最后一爪虽然成功刺进凤晴晚胸口大穴,却也被凤晴晚瞬间的反击划伤左肩,鲜血止不住地往外流着。这是封常庆今日第一次被人击伤,盛怒之下只听一声娇叱。封常庆的红色衣裙已然飞至凤晴晚的面前,抬爪便要朝对方脸色抓去。
便在这个时候,只见白光一闪,封常庆眼中寒芒一闪而逝,双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