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上坟差不多,今天也不例外。
教授在讲台上唾沫横飞说着期末考点,她则坐在台下拼命地跟着划重点。等到教授说完,她的书也基本上划完了。
随手一番,整本书都是重点。
初暖:“……”
她大概会成为南大第一个选修课挂科的人。
划完考试重点后,教授又鼓励了大家几句,东扯西拉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才宣布下课。
初暖背沉甸甸的考点,丧丧地走出教室,恍惚间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回头一看,是从隔壁教室走出来的张书扬。
这里是经济学院,而张书扬是金融系的,会碰到不奇怪。
初暖甚至怀疑她当初选修这门课,也跟张书扬有关系。
莫非是为了方便一起上下课?
初暖:“……”
初暖决定还是不要给自己添堵了,甩掉心头的想法,问大步走过来的张书扬:“有事?”
“想问问你考试准备得如何。”张书扬说:“若是需要我帮忙,尽管说。”
据说张书扬是金融系的大才子,想必专业课很厉害,但……她宁愿选择挂科。
初暖:“好意心领了。不需要。”
张书扬垂着头苦笑,随后又说:“听说你和沈宴在交往。”
初暖点了下头。
张书扬:“你现在应该很开心吧?”
初暖又点了点头。
张书扬脸上的笑容更苦,沉默数秒,他说:“你可以跟我坦白一件事吗?”
初暖不确定张书扬要问的事情她是否知道,便没有立刻答应,反问道:“什么事?”
“我们刚认识时,你说你心里有喜欢的人。那个人是不是沈宴?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就算我没有和何梦露……”说到这里张书扬语气顿了一下,神色有些古怪:“……就算我没有和何梦露交往,你也不会接受我,是不是?”
呃……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
她不知道失忆前的自己和张书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不过她既然从高中开始就暗恋沈宴,那么‘心里喜欢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沈宴了。
而至于有没有喜欢过他……
虽然金女士说她不喜欢他,但大家都说他是她心中的白月光,必然是有缘由的。
初暖想了想,四两拨千斤道:“没有走到那一步,我也不知道自己最终会不会接受你。事已至此,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多说无益。”
张书扬望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尔后似想通了般,释怀地笑了起来:“你说得对。如今我也没有资格再……”
张书扬话说到一半,忽然被一道温婉低柔的女音打断——
“如果我告诉你,你有资格呢?”
这熟悉的声音、一听就是想搞事的语气……初暖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张书扬显得有点紧张,问:“梦露,你怎么来了?”
“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何梦露笑盈盈走进,停在初暖身旁,对张书扬说:“实话告诉你吧,其实化装舞会那晚,我和你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之所以骗你说我们发生了关系,是想逼你甩掉她。”
这个‘她’指初暖。
张书扬像三观被颠覆了一般,讷讷地瞪着何梦露好一会儿,才怒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何梦露完全不觉得自己做了多过分的事,无所谓地嘴角一撇:“单纯看不惯她事事都压我一头,想出口气。”
“你——”张书扬气急,随即又喜不胜收,兴奋难耐地对初暖说:“那天晚上我喝多了,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和她在酒店过了一夜。她骗我说我和她发生了关系,我才被迫和她交往。现在真相大白,我没有背叛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初暖还在理思绪。
原来张书扬当初甩掉她,是受了何梦露的蒙骗,迫于无奈。
难怪他跟何梦露交往之后,还三番五次的来纠缠她,一副放不下她的样子。
这样看来张书扬也算蛮倒霉的了。
不过……说到底还是他自己给了何梦露可乘之机,这锅没法甩。
初暖无语地摇了摇头,正想拒绝张书扬,忽然眼角一晃,看到沈宴立在前方不远处。
……沈宴怎么会来经济学院?
初暖正想和沈宴打招呼,却听何梦露不安好心地问道:“新欢和旧爱,你要怎么选?”
音量还相当之高,生怕站在远处的沈宴听不到。
初暖:“……”
若是换了失忆前的她,面对如此两难的情景只怕还真会至少纠结一秒钟。
但是现在的她,对张书扬连同学之谊都没有,更别说爱了。
初暖看何梦露一眼,说:“我的男朋友是沈宴,在我的选项里至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至于你们之间的爱恨纠葛,我没有兴趣。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不待何梦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