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行踪暴露,四周也无处可躲,叶天麒也来不及多想了,管不了‘噬血珠’会有吸血的风险,一把抓过‘噬血珠’,踹到了自己的怀里。
“铁山拳.......”
叶古阳没有给外面的‘小偷’任何反应的机会,连房门都没有打开,在卧室里面便是脚掌一踏地面,直接是轰开了大门,对着叶天麒直扑而去。拳头之上的白色武气都已经凝结成了固态,比起之前那个‘半桶水’的叶钱串不知道强悍了多少。
“意形拳.......”
叶天麒也是毅然决然地对准叶古阳,行云流水地蓄力,然后拳头形成了一只若隐若现的狮子头,对准叶古阳迎面而来的拳头,正面硬撼。
砰!
两只各自蕴含着不同武气的拳头,在虚空中陡然相撞,一股无形的气浪排山倒海般地扩散而开。强猛的劲气把刚刚掉落在地上的那些小木屑全部掀飞而起,连桌椅板凳都是应声摔得东倒西歪的。
两拳相碰,一触即发,双方都是各自倒退了几步,然后坚如磐石地稳定了下来。
不过,有所不同的是叶天麒只退后了三步,而叶古阳足足后退了五步,直到撞到卧室的门槛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形。很明显,武气不能离体的‘铁山拳’和武器离体成形的‘意形拳’还是有着一目了然的差距的。
“怎么会这样?你到底是谁?”
黑灯瞎火的,即便是用武气照明也只能依稀辨认出对方的轮廓。但就感觉而言,叶古阳感觉得出刚刚的那一次对碰,他没有占到一丝一毫的上风。而对方身材的轮廓比自己好像还要略显单薄,明显就是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武者。这样的武者,他们叶氏部落不可能存在,难道是别的大部落里来的武者?可别人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进来,反而要偷偷摸摸地进来了?难道.......
叶古阳想到了一个最坏的结果,他把武气和视线下移,果不其然,杂乱无章的地面上依稀可见一些零零星星的木屑。虽然,这些木屑已经四分五裂了,但和它们朝夕相处了好几天的叶古阳还是可以辨认得出这些叶氏部落里独一无二的木屑就是自己的那个小木盒上的碎片。
“来者何人?为什么在这个半夜三更的时候来我们叶氏部落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火冒三丈的叶古阳厉声地质问道,大有一副即将要暴走的趋势。
原来如此,他还没发现我的身份,甚至以为我是外来部落的武者。叶天麒之前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就是害怕对方从声音外加外形辨认出自己的身份,现在看来,这是他多虑了,叶氏部落里的武者完全就是对方的思维死角。
正好,我可以将计就计,叶天麒暗想道。
“我乃一介散修,无家无族,碰巧路过贵部,也就顺手牵羊罢了。”
叶天麒故意压低了声音,模仿出一个沙哑的语调。
“呵呵,原来是外族贵宾啊,我叶氏部落在这个戈壁地区享年日久,已经多年未有外客来访了。对于贵客,我们向来都是以礼相待的,刚才的事情实在是失敬,还请阁下把你刚刚从晚辈房间里拿的东西璧还,晚辈定有重谢。”
知道对方的实力不弱于自己,叶古阳也不敢再度造次,一边朝着窗台挪步,一边故作姿态地说道。
“璧还?呵呵,归还你东西也不是不可以,但还请你告诉鄙人,这么阴损的东西,你们拿着意欲何为啊?”
对方既然想和自己装腔作势,叶天麒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一听到叶天麒的质问,叶古阳原本还强颜欢笑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了起来,道:“这位江湖侠士,我不知道你来这里所谓何事,但江湖交易,自古就是‘钱货两清,一拍两尽’。既然你要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无非是为了混口饭吃,这个要求我可以满足你。你只要将‘噬血珠’留下,这个房间里的其它东西,都可以任你挑选,甚至于你要果腹的粮食、野兽肉,我也可以给你让你吃个饱,如何?”
“虽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但本人不敢忘却武者的底线,武者爱财,取之有道,这种伤天害理的钱财,本人可是万不敢收,您还是留着孤芳自赏吧。”
叶天麒一边说也是一边朝着大门口退却着,双方都是希望通过谈天说地来分散对方的注意力,以求自己可以捷足先登,这无疑也是一场隐晦地较量,比起刀光剑影地战斗差不了多少。
“哈哈哈,伤天害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力量就是最大的道理,强者为王,弱者就只能永世为奴。我本来还想大发慈悲地给你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既然你不识时务,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终于如愿以偿地摸到了蜡台,叶古阳的脸色顿时变得狰狞起来,说起话来也和之前判若两人。武气一冒,手指轻轻地划过,‘哗’的一声轻响,蜡烛燃烧,顿时整个房间都变得灯火通明的。
砰!
几乎是在同一个时刻,叶天麒也摸到了门槛,一个转身就一拳打飞了门栓,夺门而出。
“叶古阳,我最后奉劝你一句,如果你不懂得体恤黎庶,不懂得与人为善,你就永远不会成为真正的强者。多行不义必自毙,‘噬血珠’我拿走了,后会有期。”
叶天麒一个箭步跳上了隔壁一个司长家的屋顶上,然后,留下这句通俗易懂的告诫以后,便是披星戴月地扬长而去了。
“你给我站住,我要把你碎尸万段,五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