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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王叔,开门呐,开门开门开门呐!”
我睡得正香,忽然听见楼下一阵喧哗,睁开迷糊的双眼,依稀记得昨晚跟王叔两人喝到昏天黑地,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妈蛋,宿醉的后遗症真是难受。
“砰砰砰!”
“王叔,赶紧开门,快开门!”
这时,楼下又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敲门声,还夹杂着有些熟悉的声音,我皮了件衣服,打开窗户,发现天还是蒙蒙亮,不由暗骂一声,谁他么的大过年的不睡觉,叫魂呢!
正准备下楼,‘吱呀’的开门声传来,我估计应该是王婶被吵起来了,为什么说是王婶呢,因为按照王叔的酒量,这会绝对是起不来的。
“小波啊?有啥事这么急啊,来来来,先进来坐。”听王婶的话,估计也是半迷糊状态,不过我也清楚敲门的是谁了。
王婶口中的小波是隔壁药房唐大富的独生儿子,唐波,不过街坊邻居都叫他小波,不过他可一点都不小,他的身材跟他的年纪完全成反比例增长的,听王叔说,为了给他找个媳妇,可是差点给媒婆急死。任谁家的女儿知道未来的老公,一米七不到的个子加上两百多斤的肥肉,估计也是醉的不要不要的吧。
“哟,小胖子,什么事这么着急啊!”我也睡不着了,穿好衣服就跟着下了楼。
“噢,是乐哥啊,王叔呢?出大事了”胖子接过王婶手里的茶水,一口灌了下去,紧跟着他嘴巴一张,“嗷”的一嗓子吼了出来。
“小波,你咋这么猴急,我还刚想说烫来着,你就……烫着没有啊?”王婶看胖子的表情,有点吓着了。
“嗷……”胖子怪吼一声,嚎叫着往后院跑去,我跟王婶有些担心,就跟了上去,推开门一看,胖子端着一个大盆,站在缸边,咕噜咕噜的喝着……
“妈的,烫死我了……”良久,胖子才缓过神来,倒是让我跟王婶乐不可支。
“谁让你这么急的,我刚想提醒你,你就喝下去了,活该!”王婶嗔怒一声,眼神里还是带着一抹关怀。
因为她跟王叔没孩子,所以对街上的孩子们特别纵容,好比胖子,就是王婶看着长大的,几乎都把他当成自己儿子那么来看待了。
“你好了没有啊?不是刚才还急的咋咋呼呼的吗?出啥事了?你媳妇跟人跑了啊!”这几天,我跟街坊也熟悉起来,他们知道我跟我妹妹失散了,也在自发的帮我打听消息,虽然并没有什么结果,不过我挺感动的,还有就是胖子,别看他一身肥肉,不过人特好,而且没啥心眼,这几天也跟他熟悉起来。
“等……等……舌头好像烫出泡了,好痛……”胖子一副可怜相,逗得王婶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别装了,大老爷们这么矫情,赶紧说吧,大早上的出啥事了?”我跟王婶不由都被胖子掉住了胃口!
“窦大人一家昨晚被灭门了!一家上下三十余口,被杀的鸡犬不留,听说窦知县的脑袋都被人砍了下来,好惨……”胖子压低声音说道!
“天呐,谁这么大的胆子?这可是朝廷命官,要是被查出来了,可是要灭九族的大罪,太可怕了。”王婶顿时惊呼起来!
“嘘!”胖子示意王婶小声点,“我也不知道,现在全城都戒严了,当兵的挨家挨户在搜查呢!我爹让我来跟你们说一声,把家里值钱的都藏起来,当兵的可是比土匪还不要脸来着!”
“有这么严重么?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啊?”我觉得胖子有些夸大其词了!
“乐哥你是不知道,我刚从城西那边过来,听说有家人的女儿有些姿色,被冠上私通贼人给抓起来了,具体原因大家都知道,所以我才来给你们打声招呼,千万别跟那些当兵的较真,要不然死了都是白死了!”
胖子一向都是嘻嘻哈哈的,但是这会板着个脸,十分严肃的对着我俩说道!
“嗯,谢谢你了啊小波,王婶这就去叫你王叔起来,你跟小乐先坐会!”
王婶一脸凝重,火急火燎的往卧室跑去,隐约还听见她在祈祷!
“胖子,那你估计要戒严多久呢?我还说过两天就准备走了的!”对于知县的死活我一点都不关心,我只是怕影响我寻找青青的时间!
“嘘!乐哥,你小点声,万一被人听见了给你安个罪名就完了!”胖子拉着我,压低声音说道!
“噗呲!”
看见胖子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我不由乐了起来!
“你至于么你?咱们行的正站得直,有什么好怕的,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哎呀,乐哥,我的亲哥哥,你低调点好不好,在这永陵成,谁不知道窦知县跟江把总就是王法啊!”
“昨晚窦知县被杀了,你别看江把总这么声势浩大的出来抓凶手,其实啊,这群当兵的就是出来打野食的,最后不管抓不抓的到凶手,反正他们是抢得满肚流油!”
胖子年纪不大,但是他的话却是给我说楞了!
在我的观念中,虽然说不管哪个朝代,贪官污吏都是不可避免的存在。但是打着追查凶手的旗号,纵容手下出来搜刮民脂民膏,这让我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也难怪胖子这么气愤,难怪王婶这么着急!看样子这种事情发生的还不少!
“难道就这样纵容他们任意抢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