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冰儿看着眼前的景象,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嘿嘿,吓你一跳吧。”青玉有些得意的插腰站着。
目光望去,这条街道本来就不是什么发财旺铺,而且慈济堂的位置偏偏最靠里,最夸张的是对面开着一家棺材铺子,隔壁开着的却是一家寿衣铺,周围的住户都是三教九流,不远处有个木头搭成的茅厕,这般炎热时,臭气熏天,蚊蝇都是一阵乱飞,周围还有一些穿的破破烂烂的乞丐,周围还有扔满垃圾的坑地。
此地,风水很不好,可以说差到一塌糊涂。
且不说此处是不是破财的风水格局,就是看到那棺材铺子与寿衣铺子,众人也不愿意来到此地。
“慈济堂本属于医丹阁,凭着颜二先生与神医的实力,怎么会把好好的铺子弄成这样?”冰儿神情若有所思。
“真臭!”青玉捂着鼻子看着那茅厕,一脸的痛苦状。
冰儿道:“我们进去。”
进入医铺,一眼望去,里面只有寥寥无已的几个病人,一看就是穷得付不起医药费的下层贫民,正等着慈济堂每日的义诊。
一位伙计看到二人,走出来道:“两位,需要抓药还是看病?”
“都不是。”青玉目光在四周打量着,慢慢回答。
听到这样的回答,伙计居然一脸果然如此的神色,也不生气,笑着道:“几位是来要帐的吧,我们慈济堂的钱目前还凑不齐,倘若是卖药材的话,你们来错了地方,对面第三条街道才是陈家的慈济堂。”
冰儿与青玉对视了一眼,冰儿笑道:“我是来找你们掌柜的。”
“你们找我,我就是掌柜。”那掌柜从后堂走出来,看到冰儿的面容,立刻就明白了,拱手一笑,热情道:“你就是颜二先生说的苏小姐吧?”
“是我。”冰儿点了点头。
“说来惭愧,我这慈济堂的铺子现在开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应该,不过我已经无力回天了,只等着什么时候撑不下去了,只好把这掌柜的职务辞去,回家种田。”掌柜的摇着头,那白皙清矍的脸上露出惭愧的颜色。
“我明白,不过掌柜的似乎还是太悲观,凡事没有到最后一步,千万不要轻言放弃。”冰儿目光淡淡的说道。
“不过……陈家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自从在咸阳让他们入股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世人都以为慈济堂与陈家是一起的,而且陈蝶衣近日来还打着我慈济堂的名义,又开了一个新慈济堂,专门做些慈善,那里的名声也越来越好,病人们几乎都到她那儿去了。”掌柜唏嘘不已的说道。
“等等,既然陈家是入股慈济堂的,那么她开新慈济堂应该与这里挂钩才是,有了受益总要给慈济堂分一份,总不能随随便便的打着我们的名义,对不对?不行就去告她们,现在在哪里都要占个理字。”青玉如今已有了些见识,双手抱怀,说的头头是道。
冰儿却摇了摇头,“新慈济堂和慈济堂是两个名字,可以说没有任何的关系,但人人都知道陈家在慈济堂中有股份,只觉着新慈济堂应该就是老慈济堂的分铺子,所以她已是在利用慈济堂的名声,而且把慈济堂当做跳板,准备过河拆桥。”
“苏姑娘你说的对啊!”掌柜的欲哭无泪。
“我说,你这里怎么这般样子?又臭又脏的。”青玉忍不住说道。
“其实,这里的铺子原先不是这样子的,不论慈济堂搬到哪里,都会出现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比如那个棺材铺就是最近开起来的,寿衣店也是最近开过来的,我们总不能不让人家开铺子,而且我这个慈济堂也不能老是搬来搬去的,对不对?”掌柜的一脸哀愁。
“看来那个茅厕也是最近搭建的了。”冰儿说道。
“是啊,乞丐们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那么多。”
“这其实没什么好说的,都是陈家人的手段罢了。”
“卑鄙无耻,无耻卑鄙。”青玉狠狠地咬牙切齿。
“苏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掌柜的诚恳地问道,既然她是颜二先生介绍来的,一定是有些办法的人物。
冰儿淡淡地道:“这些事情不用着急,我们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且陈家老太爷据说是病了,她还在悬赏名医,那么就是说新慈济堂的医术还并不是最好的,而且名声只是一方面罢了,实力才是真正的。”
掌柜不由沉吟起来:“苏小姐,你是准备和新慈济堂对着干了?”
冰儿轻轻“嗯”了一声。
掌柜的立刻道:“陈蝶衣前面与霓裳阁斗的时候吃了一个大亏,但是我们慈济堂没有霓裳阁那么有本事,没有病人,说什么都是闲的,而且还有人时时刻刻在暗地里对付我们,这药材和衣服不一样,一个不慎会吃死人的,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对方吃亏?”
冰儿微笑道:“慈济堂既然有陈家的股份,那么陈蝶衣用新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