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绪的异常?
“可是……我要是嫁人后……你怎么办?”冰儿抿着嘴唇看他。
“我……自然也会成家立业,我们这样不是很好?”
“哥,你已经有意中人了?”冰儿抬起眸子不可置信地问道。
“嗯。”
“是谁?”
“就在琳琅阁。”
瞧着他的目光并没有说谎,冰儿的心一沉,心尖仿佛被刺了一刀。
她立刻站起了身子,却发现被他拉住了手腕。
冰儿咬着嘴唇,冷冷瞪着他。然而,他抓的很紧,仿佛害怕一松手她就离开,这个十五岁的女孩子,如今正是最叛逆的时候。
“冰儿,你看着我的眼睛,你要明白,我这个身份是你的兄长,你不能任性。”洛玉离面无表情地强调一遍,声音比外面的空气还要冰冷,态度执着得让她感到完全是无可奈何!
冰儿咬了咬嘴唇,抬头看着他,动了动嘴,没有说话。
“我说……你们两个别拉拉扯扯的了。”此刻容跖懒洋洋地走了出来,很是风骚地披着一件火红色狐狸毛裘大氅,随心所欲地挠了挠头道:“前几日山里下雨把路冲断,我们容家有一批护卫要出去探路,你们两个谁愿意与去呢?”
“我去。”冰儿正想离开刚要上前,却被洛玉离一脸严肃地拦在身后。
“不想去吗?”容跖接着抽了口烟杆道:“你们琳琅阁这次来了两个人,总不能浪费了人手,一个最好在这里护着女眷与货物,一个随着我们去探路。”
“还是我去探路。”洛玉离不由分说地道。
“哥,外面太冷了。”
“放心,不会有事的,你也一起去。”洛玉离冷淡地看着容跖。
容跖双手抱怀,领子上一圈儿狐狸毛衬托得他面容更是邪魅,满脸鄙夷地说:“我说这位冷面兄台,你总得给新人一些修学的机会,否则她可是永远都不行。你要让我和你去的话,两个男人在一起没有任何的意义嘛!这些新人又懒又笨的,多出去锻炼锻炼不是很好。”
冰儿听得清楚,心中不屑。容跖显是因为退婚问题被她鄙视了,抓住个机会就进行口头上的报复。
“我们走,否则琳琅阁以后不会接任何容家的任务,你一起来。”
“行,行,我和你一起去探路好了。”容跖挠了挠头,一脸不情愿的神色。
天色愈来愈暗,生了火后,马匹与众人也静静地休息着。
“已经两个时辰了,容跖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容二爷神情若有所思。
“也许是路不通,他们去找别的路了。”年轻管事皱着眉头说道。
“嗯,这么晚了,他们还真是辛苦啊!”
“不知道为何,我的右眼皮总是在跳着,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然而众人等了一会儿,依然还是没有回来,冰儿立刻想起自己的天眼,看到旁人的未来是最损耗她的体力的,于是,她慢慢凝起了眸子,只要看到此处一个人的未来情形,她也就看到了所有同行人的日后情况,所以她选择了一个很弱势的小伙计,然而看到的景象让她大为吃惊。
冰儿立刻道:“大家都起来,把箱子都围成一圈,人和马车都躲在货物里面。”
“等等,等等。”中年管事立刻出来叫道:“你要做什么?”
“此地有马贼,有歹人,还不快些做准备,否则就要来不及了。”
中年管家大声抗议道:“可是,我们的货物不能受到一点点损害,你居然把货物当挡箭牌了?”
容二爷慢慢抬起眉头道:“等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若是你相信我,就按照我说的做,很快有人要袭击这里了。”
“你怎么知道?”
“我是琳琅阁的人,当然有琳琅阁的办法。”冰儿并不浪费时间解释。
固然不会轻易相信一个“少年”,但是老者还是照做了,因为这份信任是源于琳琅阁。
而容护卫的耳力奇佳,伏地一听,目光炯然有神,几里外的声音都完全逃不过他的耳朵。
听到脚步声音不对,第一时间便开口提醒道:“来人了。”
此时此刻,三个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经撕开夜幕,杀气凛冽袭来,每人手中拿着竟然都是同样的粹毒的长剑!
其中一个黑衣的男子,身形高大,剑法格外凌厉,身法灵活。
容护卫的木刀挥来,他一个腾空,平空跃起,如空中的鸿鸟,飞快地翻过众人堵好的货物围墙,向着容二爷凌厉地杀去。
容二爷心中惊凛,这三个人配合老道,显然就是来取他性命的,看他们的如此狠厉,招数诡异,而且又有粹毒的兵器在手,自己的性命堪忧,此时此刻的形势实在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