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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康泰然手上白布的黑光闪烁,扛着康泰然的大鼻孔鬼更显难受,哀吼不息,只见血流自其七窍兀自如注射出。
血液悬浮在半空,汇聚成一个不断流动的血球。血球每变大一寸,大鼻孔鬼的身躯便缩小一寸。不管大鼻孔鬼如何挣扎求饶,血球只管贪婪地抽取着血液,直至大鼻孔鬼如被掏空般仅剩一副干瘪的皮囊,才颓然倒地。
巨大血球对于大鼻孔鬼的血液却毫不吝惜,只是啵的一声自半空中爆破,如下雨般淅淅沥沥地撒落一地,将地面染红了一大片。
在大鼻孔鬼肩上跌落在地的康泰然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上的白练,茫然地颤声道“这样的力量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此时他身上逸出了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半透明身影。只见他皮肤蜡黄,似略带病容,额上刺有一排显眼的黑色编码,却无法遮蔽眉宇间所透出的俊逸不凡,而这位独特的美男子除了是刑欠还会是谁。
只见他依附在康泰然身上,此时眉头紧蹙,却不忘露出一个极具魅力的笑脸道“这力量确实十分霸道,不过也多亏你的奇思妙想。嗯,既然能够导出这白练的力量,也正好说明你的方法可行。”
“嗯,要不是我看到你死神的契约导入,我也不会想尝试一下,只能说运气甚好,刚好奏效。虚灵本来就拥有能量转化的能力,那就没必要通魂器了。通魂器不过是为了避免异族间的不信任所作的权宜之举吧。”
刑欠觉得康泰然对于一个如此避讳的问题,就这般稀松平常地道出,毫无城府的模样更是让自己打从心底地欢喜这个年轻人,之前对于这位异族少年的不信任不觉又减少了几分。
为了避嫌,邢欠也不想继续深究这些族类的问题,于是转移话题道“嘿,不过话说邪器也真奇怪,这不起眼的布条居然蕴有如此强悍的力量,一旦转移在我身上,若不迅即导入你那里,我想稍迟疑几息的话,我身体非得炸裂不可。”
“要不是你们族里有对能量的察觉能力,我也想不到这白练竟是一件邪器,而且它的力量强悍如斯!我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这份力量......唉!”说着略带歉意地朝地上那具大鼻孔鬼干尸望去。
原先赶在前头的鬼族听到惨叫,匆匆回身再看到此等光景时,都不禁瞪着眼怔在了原地。但一时却不曾动手,显然对于这位异族少年的忽然发难有些忌讳,不敢贸然鲁莽地举动。
但一些同是大鼻孔的鬼族兄弟却是无所畏惧,义愤填膺的模样似乎誓必要手刃此人,撇下身边其他的鬼族,一并簇拥而上。
而原来鬼族都是一母所生。鬼母终生妊娠,会由子(zi)宫处爬出千千万万的怨虫,它们会因各自习性而在鬼母身上选择吸吮养分栖息的地方,而怨虫一旦吸吮足够的养分后会自行分裂出许许多多的小怨虫与鬼母进行交配,于是便生产出一个个腹中带有怨虫的成熟鬼族。
简单来说,譬如有些怨虫选择了鬼母的头发作为自己的养分地,就会孕育出头屑鬼一类的鬼族,而如此类推,鬼族各自能力就由于他们身上怨虫所选择的养分吸收处的不同而各有差异。也同时出于这些微小的差异,造成了他们各自分派,拥立自己能力相仿的兄弟的情况,情谊自是更有不同了。
此时四个大鼻孔鬼朝鼻孔乱挖一通后,往嘴里就是一放,模样端的是极度寒碜恶心,随后其肚子处缓缓喷出的氤氲被他们通通吸进鼻孔。四陀黄色粘液便从鼻孔处流出,且愈流愈多,融汇作一处,发出刺鼻的酸臭气味。
扛着一九五的指甲鬼兔起鹘落般纵跃到不远处的高树上,与同是指甲鬼的两位同族分布在高处,形成一个三角的阵势,远远地观望着,却不急于战斗。
汇聚一团的黄色粘液发出一声闷响,倏间噼里啪啦炸了开来,朝着四处喷洒而来。
眼看铺天盖地的黄色粘液飞溅而至,康泰然哪敢怠慢,忙唤刑欠导入力量。
康泰然此刻似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强大力量,只见他茫然间五指箕张向前,黑光在他手上的白练上窜动不息。倏间幻化出一道如水汽般的透明薄膜,笼罩于前,将黄液彻底隔绝于薄膜之外。
但黄液源源不断地pēn_shè而来,层层覆盖愈来愈多,眼看就要把他团团包裹起来。
而康泰然本来心内就疑惑着自己是否能掌控这份能力,加上此时危机感愈浓,已打定了退避之意。
心思如此一下恍惚,在白练上的黑光瞬即消散而去,护身的薄膜亦随即消去。黄液甫一失去了阻碍,皆铺天盖地地扑压而来。
康泰然欲纵跃闪避,无奈之前黄液早已围身,此时才来躲闪,却哪里能闪避分毫。旋踵间康泰然就被黄液缠绕全身,黄液附体后再想多作挣扎,也休能再移动半寸了。
其中一只鼻涕鬼狞笑道“休要挣脱了,我们这些鼻涕上附有的《衍生虫》,能不断分裂衍生,一旦沾上,只有越缠越多,越缠越紧的道理,再多的挣脱也只是无功之举罢了,而一旦衍生虫侵入你的体内后,你也就可以变成我们那些可爱的鼻涕了,哈哈哈。”
康泰然听罢,黄液包裹的身体四处果然传来无数钻心的疼痛,看来衍生虫已大举侵入自己的身体,自己却只能一动也不动地等待死亡。
刑欠忙劝道“泰然,休要受鬼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