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苍彦想起上次林泽给他扎的三针,他至今难忘。
现在林泽问他是不是想挨针,他还不赶紧躲开去,不敢继续问林泽这个问题了。
而在场的学生都知道,上次被林泽扎了三针的李苍彦是什么结果。
在讲台上痒得死去活来的,这样的事情,他们可不想再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他们看到从林泽和孙水茫这里得不到答案,他们也没有放弃,只要男神女神老师还在学校,就是有机会的。
第二节课是靳安南的课,他今天主讲的是《伤寒论》。
《伤寒论》是古代中医经典之作,它确立的辨证论治原则,是中医临床的基本原则,是中医的灵魂所在。
它融合了医圣张仲景毕生医学知识。
在中医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靳安南自认他对伤寒论的理解已经达到了巅峰,伤寒论中记录的方剂他都能运用起来。
正是因为这个,他才能在林泽来之前占据男神教师的位置。
林泽和孙水茫来到靳安南讲课的教室,这里虽然不像是孙水茫的教室一样爆满,但是也基本上是少有空位了。
林泽在这教室里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背影。
为什么是背影呢?
因为林泽和孙水茫是从后门进来的,而且又是直接坐在了后排。
他看到了吕知音和吴晴,还有她们班上的一些其他女生,及少量的男生。
扶桑国的名古屋访问团坐到了前排,和上次一样,每个人都认真地听着讲台上的老师讲课。
由于《伤寒论》是靳安南的看家本领,所以他讲到里面的内容时都是信手拈来。
坐在后排的林泽,看到了名古屋访问团的一员举手了。
举手就是有疑问,所以在林泽看来,他们还真的是好学。
但是当他看清举手的那个人是谁的时候,他马上就改变了看法。
靳安南课上举手的人和孙水茫课上提问的是同一个人,松下俊介!
“靳老师,你所讲的安中散,是出自我们东洋医学中的《汉方诊疗医典》并不是《伤寒论》中的原药方。”
他这么一说,教室里的同学们就生气了。
所谓的东洋医学,完全是从中医简化而来的,还是因为他们扶桑没有足够的药材,才只能简化。
简化后的药方就会失去了许多的功能。
不像是在华夏,地大物博,药材丰富。
现在他说伤寒论中的安中散,是出自他们东洋医学中的《汉方诊疗医典》,这让孙水茫觉得可笑。
区区《汉方诊疗医典》也敢和伤寒论相比!
孙水茫准备出声反驳,但是被林泽拉住了。
“孙老师,这不是在你的课堂,我们先看看靳老师怎么说。”
林泽当然是出于尊敬讲台上的人,才这样说的。
怎么可能是想要看靳安南出糗才拉住了孙水茫。
靳安南没有想到名古屋访问团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而且还是在孙水茫的课上问过一次的。
靳安南都有点怀疑他们是不是高丽人,喜欢把别人的文化据为己有。
“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我是来自名古屋的松下俊介,请多多指教。”
林泽在后排听了后,想着,指教指教,是要多多指教你了。
这么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谁先谁后总知道的吧。
他又听到了靳安南说道:“医圣张仲景的伤寒论成书时间是一世纪到二世纪,而你们东洋医学是在五世纪才有的。你说安中散原药方是哪里的。”
松下俊介听了这个后也不觉得信服,他说道:“你们的伤寒论上可没有明确的记载安中散,也许是张仲景的后世人加上去的。”
靳安南没有想到这个扶桑人这么无赖,对付无赖他就没招了。
这个时候林泽站了起来问了一句。
“松下先生,请问你知道安中散的药方吗?”
松下俊介就像上节课回答孙水茫的问题一样,他回答林泽的问题也是对答如流。
“玄胡索(去皮)、良姜(炒)、干姜(炮)、茴香(炒)、肉桂,各五两。牡蛎(煅)四两,甘草(炒)十两。”
林泽说到:“很不错,每种药都记得很清楚。”
靳安南想着,林泽这个时候插什么话,还问松下俊介药方。
松下俊介会说安中散是他们的药方,那就肯定会知道的啊,多此一举啊。
靳安南准备跳过这个话题,既然争论不休,那就先不争了。
但是他马上又听到林泽说了。
“那请问松下俊介先生,熟悉良姜吗?”
松下俊介还没有回答,靳安南就先说了:“林泽你问这个做什么?良姜是安中散中的主药,松下先生肯定知道啊。”
松下俊介点头答到:“其性温、味辛,具有芳香气,有节,节处有环形膜质鳞片,节上生根。”
“还有一个重要的点松下先生没有说,那就是良姜的生长习性。”林泽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喜生于山坡草地或灌木丛中。其性喜高温高湿的环境,喜明亮的光照,但也耐半阴。生长适温为1530c,越冬温度为5c左右。”
“没有听明白是吧,就是以良姜的生活习性,它就只会生长于亚热带地区,和你们扶桑国没有关系,你们那里长不出天然的良姜。”
林泽话音刚落,教室里掌声如雷。
他们纷纷为他们的男神教师鼓掌点赞。
既然扶桑国都长不出良姜,那安中散怎么可能是是扶桑国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