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话也只能这么说。
“将军海量宽容,我实在羞愧难当。将军如不嫌弃,我在金市设下了酒宴,给将军赔罪。”
“不过都是为了朝廷尽力,哪里谈得上赔罪二字。”
“将军如果不肯赏脸,就是不愿意原谅家父了,那我也就只能跪请了。”
刘生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看样子就要跪在邓奉面前。邓奉哪里敢让他跪,赶紧起身拉住。
“大公子如此盛情,倒是我却之不恭了。”
邓奉并不相信刘生真的需要这样来替父赔罪,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缘由,不过,不跟去看看,又怎么能够知道真相。邓奉也是艺高胆大,并不在意他们有什么阴谋。
他一路上都在暗暗留意,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到里酒肆,两人进了单间,点了菜,边谈边吃酒,就好像真的是朋友叙旧一般。
邓奉等了半天也没见到动静,心中就有些放松了警惕,可是,还没等他彻底松懈下来,等了很久的戏码终于上演了。
打斗中邓奉受了伤,刘生也挂了彩,不过最终两个人都不曾伤及要害,又都极默契的没有追究,而这个结果,是几方面都能接受的。
邓奉虽然始终都想不明白广阳王为什么要处处针对他,但是,他也知道现在没有那么实力去跟皇上的叔叔作对。他现在唯一能作的事情,就是尽量避免节外生枝,只要能够再立新功,那时候才算是站住了脚。
而刘良那边也是忐忑了很久,但是要在动手已经是没有可能,大儿子虽然伤得不重,但是为了掩人耳目,也得躺上许久。而那个神秘的主人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他是半点都不敢想,就这么惴惴不安的等了两天,才终于把那传话之人盼来。
“主人对你的办的事情实在是很失望,前后两次都这样,我也没有办法替你说话了。”
“先生,我也实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邓奉的酒里是下了药的,谁也想不到那么重的药他竟然能够没事。”
邓奉为什么没事,有人比刘良更清楚,他也不需要追问更多,递给了他一颗解药,“这件事情主人暂且记下了,这是解药,你拿去吧。”
“谢谢,谢谢。”刘良忙不迭道谢,等他看清只有一颗药的时候,惊呼道,“为什么只有一颗,这怎么能救两个人的性命呢?”
“有一颗广阳王就应该知足了,你把两次的差事都办砸了,主人肯给一颗解药你就应该知足了,至于救谁不救谁,你自己看着办吧。”
刘良求了半天也没求到另一颗解药,当然房契也一样没拿到,他几乎没用考虑,就让人把解药喂给了儿子,而那爱妾,也只不过去看了一眼而已。
刘良盼着事情赶紧过去,但是显然,那些人不会轻易放过他,至于得罪邓家的事情,已经显得不是那么重要的。
“不管怎么样,事情总算是揭过去了,但愿以后不要在来找我们麻烦。”
“父亲,房契他们都没有还,可能以后不见得能轻易放过我们。”刘生忧心忡忡的说道。
“都怪那个孽障,平时给宠得不知道天高地厚,这次等他醒来,我一定要对他严加管教。”
刘生在一旁老实的听着,一言不发,他很清楚老爹自己骂弟弟可以,换了别人,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而他对这个弟弟也实在是恨铁不成钢,在没脑子的人也不至于做下这等蠢事,把全家拖累成了这样,他自己竟然是什么事情都没有。而父亲也不过是嘴上说说,如果真的肯好好管教,他也不至于能惹下这等大祸。
刘生这些天趁着亲朋过来探望的机会,没少打听吉庆赌坊的事情,但是,没有任何有意义的线索。那赌坊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没人知道他的根底,不过,想要惹事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刘生越想越心惊,整天都是恍恍惚惚的,倒是真的惊出了一场大病。
“也不知道皇上知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皇上现在拼了命似的提倡节俭,那么个销金窟,不可能任由它继续为祸的”他虽然这么想的,但是也想不到办法让刘秀去对付那个赌坊的主人,更没办法把广阳王从这件事情里摘出来。
整件事情,郭氏最满意的就是邓奉的隐忍,如果他还是从前一样冲动,也不至于她为了他花费这么大的心力。而广阳王府的事情郭氏听说之后,宫中的珍稀药材跟流水似地府上送,宫中的太医也都几乎跑断了腿,相比之下,反倒是隔天就能出征的邓奉伤得轻些。
第二卷好风凭借力第二零四章亲征彭宠(上)
第二零四章亲征彭宠(上)
后宫的女人,其毕生的使命可能就是制造事端,阴氏如此,任氏如此,郭氏其实也一样,她们之间并不算大的区别,只不过是着力的地方不同而已。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