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话音刚落,孟昶青突然出手。腕上一麻,药罐就脱手掉了下去。林可吃惊之后立刻反应过来,电光火石间便翻手去接。孟昶青并指作掌,轻松挡下她的动作,林可心里涌起点怒意来,抬脚攻他檀中穴。然而两人的身手差距太大,孟昶青揽着她的腰往左一带就避了过去。眼看陶罐就要落地,林可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故意重重推了孟昶青一把,索性顺势往前倒了过去。
这一招泰山压顶使得让人防不胜防,孟昶青又怕她当真摔了,猝然之间不敢松手,竟被她带得一块往地上倒去。可惜这个主意想到的太晚,清脆的响声响起,林可趴在孟昶青身上,伸出一条胳膊傻傻地看着十两金子就这么摔成了碎片,脸上的表情都有了一瞬间的呆滞。
药膏铺满了一地,荜拔特有的暧昧气味在房间里扩散开来,孟昶青的脸色有了些许变化。他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扶住林可沉声道:“起来。”
林可还沉浸在破财的悲痛中,闻言还没回过神来,只是不明所以地低头看了看他:“嗯?”
眼前是心心念念的人。体温透过衣物传递过来,五脏六腑仿佛都被浇上了火油,那热度刹那间如野火一般蔓延开来,在每一寸血管中反复焚烧。
孟昶青顿了顿,艰难地侧过头咬牙开口,气息却已有几分紊乱:“……阿可,现在立刻起来。”
林可歪了歪头,终于意识到不对。
她缓缓地瞪大眼睛,随即立刻手忙脚乱地想要爬起来,然而手上地上都是散落的面脂,慌乱间她一滑,反而离孟昶青更近了些。
孟昶青的脸因为完美到极致,因而展现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仿佛能割伤肌肤的锐利与凛冽。然而此刻,从林可居高临下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眼尾挑起的那道弧线与一抹绯色。发丝顺着肩侧披下,在地板上散落开来,孟昶青气息颤抖剧烈,嘴唇泛着细碎的水光,显出一种几乎灼目的异样鲜红来。
将视线从深深凹陷的锁骨里拔.出来,林可莫名觉得喉咙有些干渴。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正打算说些什么,就听到有人推门而入,李飞大大咧咧的声音传来:“大人,您在吗,三子他们叫我来找您!”
“别进去。”十七一边用手拦着他一边劝阻:“你先让我进去通报一声再说,这是规矩!”
他们两个拉拉扯扯地进了书房,见到趴在地上的林可与孟昶青,表情都猛地僵住。书房里瞬时间多了两尊石像,过了好一会,李飞才第一个反应过来,脸色通红地往门外退去:“林、林、林大人对不住,我不知道你们在那个什么……”
十七张大的嘴一直就没合上,这会反而是被李飞给反着拖了出去。
他们两个这大惊失色的表现,显然就是误会了些什么。
紧急关头,林可发挥超常,一秒钟之内就重新站了起来,追出去就想解释,却被孟昶青一把拉住。
“这种事越描越黑。”孟昶青理了理衣服,声音仍带着一点嘶哑:“十七心里有数,让他们去。”
林可简直万脸懵逼:“我的一世英名感觉就要毁了。”
“你的fēng_liú名声早就传出去了。”孟昶青横了她一眼:“穆三娘,蔡双,谢小姐……”
林可:…………
孟昶青倒了杯茶水喝下去,顿了顿道:“李飞方才找你,似乎是有事要谈。”
林可捂脸:“我现在不是很想见到他。”
长叹一口气,她说道:“算了,你在这好好呆着,我叫人给你烧点洗澡水。”
孟昶青望着她:“你打算去哪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再怎么样的事情都打击不到我了。趁着这会,我去找阿双好好地谈一谈。”林可露出一个微笑:“一眨眼都快过年了。今年事今年毕,到时候一身轻松地过个好年。”
另一边,李飞与十七受惊过度,直直就蹿回了军营,迎头便撞上了等在辕门的许三子。
“欸,怎么就你们两个。”
许三子朝后面张望:“大人呢,熊胖子我不是叫你去请大人过来的吗?明晨跟十一在后头盯着呢,好不容易买到这么一批塔塔尔羊,一定要让大人热乎乎地吃上一口。”
“别提了。”
李飞脸色苍白:“我、我,我不小心打扰了大人的好事。”
许三子啊了一声,木楞楞地看看李飞,又看了看十七。
对“孟姑娘”的猜测突然成了现实,李飞受到的冲击不小。这个秘密他早就有所察觉,已在他心里埋了许久,如今实在憋得狠了,面对同僚委实是不吐不快。
朝左右看了看,李飞招手示意许三子靠近些,随即压低声音道:“我跟你说件事,你可千万保密,绝对不要说出去啊。那什么,你知道那个神出鬼没,姓孟的那个人吧。”
许三子点头。
李飞舔了舔嘴唇,紧张兮兮地说道:“那其实是个姑娘,今天咱大人把她给睡了!”
许三子:…………
十七:…………
忠心耿耿的十七立马就炸了:“你胡说八道!”
“我怎么胡说了。”
李飞瞪眼:“你不是也看到了吗?”
十七有点卡壳:“看是看到了……但,但就算是被睡了,主…孟大人也不是姑娘!”
“咱大人是个纯爷们,什么时候碰过兔儿爷?十一早告诉我了,还瞒着呢。”
李飞怼他:“叫是叫孟大人,可你知道他担任何职吗?连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