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林小轶马上感觉到自己嘴里正有一阵灼热的感觉,好像嘴里含着一根烧得通红的木炭,却又吐不出来,他马上坐了起了来,用手朝嘴里扇扇风,以此来减轻一点口中的灼热感,但这时,连他自己都能听到嘴里正冒着滋滋的怪声,难道自己竟也中了灵蛇的毒!
看着林小轶呆坐在地上,脸色起来越难看,旁边的红衣少女终于有些于心不忍了,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小家伙让她有些哭笑不得,虽然他救了自己,可结果却成了自己的累赘,现在又和她一样中了蛇毒,看来今天这两个人都没救了。
过了一会儿,少女好心地对林小轶说:“哎,你到底怎么样了啊?”
林小轶吐了一下舌头,嘴里吸了口气,看了一眼少女,道:“我好像吃了一串辣椒,现在嘴皮子都在发麻,可辣死我了!”
少女听了,不禁卟嗤一笑,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在开玩笑。
忽然,她左手腕上的蛇咬伤口又渗出几滴血来,疼得少女全身一阵哆嗦,看来蛇毒已经侵入她的内脏,也许用不了多久,她就将毒发身亡,死在这个荒邻野岭,这里有数不清的飞禽走兽,说不定连她的尸体也不能完整地保存下来,那该是多么不幸的事情。
想到这些,她竟有些心烦意乱,但当她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同样与她身处困境的林小轶,她倒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原本自己一个人被毒死也就算了,现在还拉来了一个陪她去死的人,不管怎样,眼前的这个皮肤黝黑略显瘦弱的小家伙也是挺可怜的。
良久,她低声问林小轶道:“唉,你怕不怕死?”
林小轶抬起头来,有些疑虑地问她道:“死?”再眨了眨眼睛,然后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是太清楚到底怕不怕。”
少女听了,有些苦笑,自己干吗要问他这样笨的问题。
忽然,那少女觉得自己胸口一滞,一股强烈的难以克制的蛇毒竟然已经侵入到她守护以久的心脉,顿时,她觉得咽喉一热,一口带紫的鲜血便吐了出来。
这措不及防的发生,让坐在对面的林小轶慌了手脚,他正要勉强地从地上爬起来,可一阵努力过后,便知道自己已经全身麻痹,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了,竟又一下子瘫倒在草地上!
他想开口去劝她,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等到自己身体一阵抽搐痉挛过后,少女才强忍着异常的疼痛,用左手背擦去从嘴角溢出的鲜血,一瞥眼就看到了左手上的那只蛰龙戒!
她不禁睹物伤神,这是她娘留下的唯一的遗物,从前她对此物是百般的喜爱,晚上睡觉也不褪下来,平时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哪里嗑碰坏了它。
可现在,当她快要临死的时候,却对这件与她朝夕相处的戒指产生了一种怨恨的情绪,这不仅仅是因为这蛰龙戒让她遭受到了被人追踪,以至身陷困境的地步,更是因为她的娘为什么这么早要丢弃她一个人而离去,她才不稀罕什么宝物,她宁愿娘在她的身边,时时的呵护着她,照顾着她,她需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件冷冰冰的遗物!
想到自己可怜的身世,少女不禁悲伤不已,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这股子怨气,她竟然甩掉了手中握着的长剑,将左手上的蛰龙戒搙了下来,又用力将戒指向前一掷,嘴里还嘟囔着道:“谁要这东西,我才不要它呢!”
那蛰龙戒不偏不依,正好掉在了林小轶的跟前。
林小轶看着这躺在眼前草堆里的戒指,戒指的周身还兀自散发着绿莹莹的光泽,他略微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捡起这戒指,问她道:“你真的不要它了!”
红衣少女噘着嘴生气地说:“你要的话,你拿去好了,我才不稀罕呢!”
也不知道这少女自个儿赌气,还是真的送给他,反正林小轶拿着这蛰龙戒僵持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来处理这件事情。
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一筹莫展之际,忽然听到对面的红衣少女一声呼叫,林小轶一抬头,便看见她正盯在自己的身上惊魂未定,他猛一低头,也不由地惊出一身冷汗来!
原来,一条浑身通红透明的蛇正缠在他的脚上,昂着蛇头,两只蛇眼死死地盯着他!
那不是赤练灵蛇又是什么?
随即身旁几丈远的地方,响起了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原来刚才那三个恶人去而复返,居然又重新找回到了这里,林小轶和少女顿时叫苦不迭。
不知道是下意识还是什么,林小轶一看到这三个恶人,马上将自己手里捏着的蛰龙戒藏进了自己的衣服里,他可不想让别人从他的手里抢了去,也许等到那个小姑娘的怒气消退了之后,他再将它物归原主。
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过后,只听大显真君粗糙的嗓音嚷道:“还是你赤水姬有办法,放出灵蛇,自然也就嗅到了这两个小子的藏身之处,嘿嘿,看你们俩现在往哪里跑!”
“还不快将蛰龙戒交出来!”赤水姬厉声地说道。
百里溪收起折扇,朝身边的另两个同伴道:“咱们三个也不要再争下去了,先拿到戒指再说,要是真被他们逃脱了,可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百里溪冷笑着正要探手抓向红衣少女,忽然,眼前光芒一闪,却不料从远处射来一道凌厉的剑气,射在了他的手上,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