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沈凤两家成亲之后,一天一夜新郎都没有回来,凤家只有一个新过门的独守空房的媳妇,和一个又病倒的老母亲。
沈秀如天天照顾缠绵病榻的凤母,又没有一点凤图的消息,紧绷的神经都快断裂了,她觉得她如果再这么照顾凤母下去,自己一定会先疯掉。
她是嫁过来给凤图做妻子的,而不是给一个病母当丫鬟!
而廊庄城中的金府中,天策少爷因为第九房小妾的逃跑大动肝火,虽然他肝火本来就旺。
聘礼给了,花轿都把人接到了屋里,金天策眼睁睁地看着到嘴的小美人儿飞了,当然不肯罢休。
可金天策还记得锦乱伸手一点就把他定住,这种让他颜面大失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拿出去说,但他总算知道了锦乱会点妖法,锦乱踩的那一脚在金天策的心上留下了严重的阴影,在金府休养了几天后,金天策重金聘请宁道长,让宁道长一起和他去捉逃妾。
金天策带了一大堆的家奴,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地往村子里去。
一路跟去的宁道长走着这条熟悉的道路,越往里走越觉得不对劲,心想着别又是和锦乱有关的,奈何他已经收了定金,关乎到信誉而不能半路逃跑,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一边在心里祈祷。
队伍里有两个下聘在迎亲也在的小厮,走在最前面给他们带路,都不带多拐弯地径直来到了凤家门前,宁道长已经意识到了,悄无声息地藏到了人群的最后面。
那两个小厮踹开院子的木栅栏门,上前去粗鲁地扣着门环。
沈秀如从还贴着喜字的新房里走出来,看到这样的景象,愣在了原地,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你…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要找谁?”
大肥猪金天策的鼻头还贴着膏药,推开躺在前面的小厮朝沈秀如走去:“锦乱呢!把锦乱给大爷交出来!死老太婆敢骗爷的聘礼钱,今天大爷非把人带回去不可,交不出人就把聘礼双倍还回来!”
“锦乱……锦乱不在这里,这里没人叫锦乱,我们不认识什么锦乱……”
“臭娘们!别给大爷废话!来人,给我进去搜!”
“是!”
大肥猪身后的小厮拿着木棍,往凤母住着的屋子里去,沈秀如着实被吓到了,惊慌地推开门走进正屋里,跑到床边去推正在熟睡的凤母。
“娘!快醒一醒,有人来了!”
凤母被沈秀如摇得头疼,艰难地睁开眼睛看过去,看到从大开的门来走进来了金天策一行人,一下就惊醒了,从床上坐起来惊恐地望着走进来的这群人。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死老太婆!锦乱呢,把锦乱给我交出来,收了我的聘礼,还敢把人藏起来,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金…金少爷,你是金府的少爷……”
“就是本少爷!”
“咳咳咳……锦乱不是已经嫁过去了,你怎么跑到我们这里来要人,锦乱不在我们这里……咳咳咳……”
“放屁!洞房都没有,大爷还没好好爽一把,人就跑了!人在哪里,给我交出来!”
“咳咳咳……金少爷,金府确实不在这里……咳咳咳……”
“少给我装病!你们今天必须要赔我一个!”
“金少爷,锦乱真的不在这里,锦乱就是一个妖怪,根本就不是我们凤家的,我们也不知她现在在哪里,不信的话你可以在这里找……咳咳咳……”
“不是你们家的?”金天策转向那两个小厮,“你们两,给大爷上来,看清楚,是不是这老太婆收了我们金府的聘礼?”
“是是,回少爷,就算这个老太婆!”
金天策怒火直烧,一脚踢开木凳:“死老太婆想骗我!敢在我金少爷的面前耍花招,小心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凤母脸色惨白,在沈秀如的搀扶下从床上下来,颤颤巍巍地走到金天策的面前来:“金少爷…丢了人你该去找才是,锦乱已经嫁出去了,不是我们凤家的人了……”
金天策怒骂一声,抬脚就往凤母踹来,沈秀如稍稍松了点手躲开去,凤母被踹得跌坐在地上,扶着腰“哎哟哎哟”地叫。
看到这样的场景,站在一旁的沈秀如不停地往后退去,金天策注意到沈秀如,向伸手的小厮指了指,那两个小厮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把沈秀如硬拉到金天策的面前来。
沈秀如脸色僵硬:“金…金少爷,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
金天策大肉手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摔在沈秀如的脸上:“大爷让你说话了吗!”
沈秀如赶忙跪倒地上,低下头恨恨地咬牙:“对不起金少爷……”
金天策蹲下身,抬起沈秀如的下巴:“这娘们也有几分姿色,没了锦乱,就拿你给大爷填房!来人带走!”
“不……不要……娘,救我……娘!”
“不可啊!金少爷!老婆子求您了,这可是我凤家唯一的媳妇,老婆子还指望秀娘给我们凤家传宗接代,求您把秀娘留下!”
“滚你的!大爷管你们传宗接代!”
凤母扑上来抱住金天策的小腿,苦苦哀求他把沈秀如留下,金天策听得厌烦,又是一脚把凤母狠狠地踢开去。
沈秀如被两个小厮压着,连拖带拽地拉出门去,被塞进金天策的马车里。
“秀娘!秀娘啊!”
凤母被踢得站都站不起来,一直在痛苦地咳嗽着,爬到门边哀声凄厉地喊,只能看着沈秀如被金天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