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娘便是嫣姨的女儿?”袁姝一眼便看到了萧瑞雪,她上前笑着拉起萧瑞雪的手:“不知妹妹如何称呼?”
萧瑞雪怔怔地看着袁姝,见袁姝仿佛未认出自己,心中稍安。“萧瑞雪。”
袁姝眼中一道惊异的神采闪过,顿时又无影无踪,只见她弯弯的秋水中含着一片笑意:“妹妹长得可真美!”
“姐姐过奖了。”
“柳妈妈,瑞雪妹妹与我年纪相仿,我看她在您这边也显得无聊,不如我带她去我那边坐坐?嫣姨,您看可好?”
“当然可以!”
“那可麻烦姝姝你了!”
“怎会麻烦?我一眼看到瑞雪妹妹,便觉得很喜欢呢!”说罢,袁姝拉着萧瑞雪的手步伐轻快地走了。
与萧瑞雪闺房的简洁明了相比,袁姝的闺房是一处极致典雅浪漫之所在,除了绣床和梳妆台等应有之物以外,琴棋书画样样俱全,四周更是帷幔满布,香气怡人,称得上一座真正意义上的香闺。
萧瑞雪很想欣赏一下袁姝的闺房,只是袁姝的注目让她感觉有些局促:“姐姐为何这般看我?”
袁姝脸上露出狡黠一笑:“我该叫你瑞雪妹妹呢,还是该叫你萧运萧公子?”
萧瑞雪吓得手抖了一下:“你——你认出我了?”
“果然!”袁姝脸上露出了然的笑意,道:“我一开始只是觉得妹妹似曾相识,在听到你姓萧之后,我才猛然醒悟,呵呵,真是没料到,当日那位男儿气十足的萧公子竟然是个花容月貌的美娇娘!”
萧瑞雪一脸的窘相,早知如此她就报名不报姓了。
袁姝看到她那表情,月牙儿笑的更弯:“妹妹如此美貌,为何要装男子,你可知道这有多暴殄天物吗?”
萧瑞雪苦着脸道:“让姐姐见笑了,我只是觉得男装比较方便而已!”
袁姝笑着抱住萧瑞雪,摩挲着她的头发道:“妹妹你真是太可爱,真真爱煞姐姐了!”
萧瑞雪感受着袁姝的怀抱,闻着她秀发间那淡淡的芬芳,竟下意识地咽了咽喉咙,呆愣住了。
此时,在鸡鸣寺的禅院之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和尚与一位身着戎装的年轻人相对而坐,这年轻人看上去二十左右的年纪,相貌十分周正。
老和尚蹙眉道:“殿下,您这刚回京,便先来见老衲,就不怕被陛下得知,怪罪你无礼吗?”
年轻人嘿嘿一笑:“慧光大师,我已隐藏了行踪,父皇他不会得知的。而且就算我再立多大的功劳,父皇也不会让我的地位更进一步了,所以相比面圣,我更加期待大师这边的成果!”
慧光大师面色未缓:“殿下,您怎可这般轻率?您身为皇子,再怎么隐藏行踪,也未必不会露出蛛丝马迹。这若让陛下知道,即使念您功劳,不做任何责罚,可是心中对您的观感必会大大降低,至于老衲这数月来的成果自然会找机会向殿下您禀报,殿下何必因急于一时,而得此大弊呢?”
年轻人脸色一变,拍了一下大腿道:“大师说的有理,可我来都来了,悔之晚矣啊!”
慧光大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殿下若是回宫面见陛下时发现其面色不对,一定要主动请罪,但要找个说的过去的理由!”
年轻人点了点头:“多谢大师提点,我明白了!”
慧光大师心中稍感欣慰,这个吴王孙骥虽是年少轻率,但还是挺聪明的,至少没有问自己该找怎样的理由。终于,他面上露出一丝微笑道:“既然如此,老衲就跟殿下说说这几月来的成果!”
吴王充满着无比期待。
慧光大师语气不急不缓,像是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户部尚书郭真已在殿下彀中。”
吴王脸色一喜,微微有些激动起来,道:“还有吗?”
“礼部侍郎奕都,吏部侍郎蒋师杰。”
“什么?”吴王脸色有些潮红,道:“蒋师杰也投过来了,他不是杨曲真那老匹夫的左膀右臂吗?”
“呵呵,蒋侍郎此人先前我也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后来才发现他的弱点不要太多!他贪财好色,不过一向掩饰的很好,此次若不是老衲掌握了他私占皇庄的把柄,还真不好对付他。”
“哈哈哈,辛苦大师了!呃,那礼部尚书端木文可有表态?”
“哎,端木文始终敷衍老衲,但看其态度,应该是想明哲保身。”
“哼,老奸巨猾!”
“不过,老衲还有意外之喜。”
“哦,愿闻其详!”
“那就是刑部尚书钱纶!”
吴王眼睛一亮,笑意有些藏不住了,道:“就是那个号称从不结党的美相爷?”
“正是。”
“哈哈,此人仗着自己年纪轻轻便高居相位,便自命清高,以为自己超凡脱俗,这又是怎地愿意向我屈尊了?”
“因为他得罪了赵王!”
“怎么回事?他不是一向自诩fēng_liú,与我那惊艳绝伦的六弟是同道中人吗?”
“呵呵,殿下久不在京中,估计未能了解其中原委,就让老衲来为殿下解疑......”
“哈哈,你是说他与我六弟抢女人,还派人杀我六弟?”
“抢女人估计是真,但刺杀赵王一事估计不大可能。”
“可不可能都无所谓了,关键是他们龌蹉已生,这样钱纶不来求我也没别的好办法了。哈哈,还真没想到我那宝贝六弟居然还给我帮了大忙啊!”
“只是这位钱相似乎还在犹豫呢。”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