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对霍水的那丁点同情立刻抛到了脑后,心情愉悦地眯了眯眼:“嗯,我没忘。快递空运过去,那也算乘飞机了。”
楚柯对她的理解很满意,见她笑眯眯的样子心情也跟着愉悦了一些:“我有个认识的……朋友,经常各地穷游,有时候为了省路费就会把自己打包寄到目的地,既便宜又方便,不会出事的。按照这家物流的速度,他回去应该还能赶上过年吧。”
徐安容踏上一级台阶,思绪也飘飞开来:“嗯……几十块钱的快递费也挺贵的,其实你可以选择货到/付款。”
楚柯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点头:“有道理,下次试试。”
正巧来给他们开门的大黄:“……”
居然还在考虑下一次吗?
“行,那我也回家了。”徐安容跟他们俩挥了挥手,钥匙刚插/进锁孔里,她忽然想起来,昨晚大家光顾着感慨小水仙的悲惨妖生了,她都忘了问苗苗说自己不是葱妖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她又扭过头叫住了楚柯。
“楚柯,等一等。”
楚柯疑惑地转过头,刚踏进家门的一只脚又退了出来。
“有事?”
徐安容已经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径直说明自己的问题:“昨天晚上苗苗说她不是葱妖,所以……”她稍稍停顿了一会儿,“苗苗是什么妖?”
她认识苗苗以来,一直以为苗苗是葱妖,但昨天夜里的事让她发现自己的认知好像有点错误。
“……”
楚柯沉默。
徐安容眨了眨眼。
依然保持沉默。
“楚柯?”她喊了一声。
“没事,你就当成是葱妖好了,我一时也想不起来她是什么种类了。”楚柯面无表情道。
下一秒,屋内响起了一个尖利的女高音:“啊啊啊啊混蛋老蛇人家是葱兰啦!”
苗苗听到他们俩的讨论,哒哒哒地从屋里面跑出来,小叶子张牙舞爪地招展着,两手叉腰,气势汹汹。
“葱兰葱兰葱兰!我是兰花啦!”
葱兰是兰花吗?
徐安容对植物没什么了解,但是听这名字感觉不太像兰花,摸出手机顺手百度了一下——哦哦,是石蒜科啊。
她斜眼望着还在地上气得跳脚的苗苗,内心忽然生出了同情:这孩子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其实不算兰花吧?还是说,她知道但是在自欺欺妖?
蛇妖没有那么丰富的同情心,把揪着他裤脚使劲糟践,还将眼泪鼻涕都抹在上面的苗苗拎起来丢到徐安容怀里,拍了拍手轻松道:“一样,反正名字听起来也差不多。”
说完,举步往屋里走,徐安容关了自家的大门,抱着委屈的小葱妖也跟着走了进去。
哦,叫小葱妖顺口惯了,一时改不回来了。
苗苗拉着她的手指,严肃而诚恳地说道:“容容姐,你相信我,我以后肯定能开花的。”
徐安容捏捏她的小叶子,用哄小孩子的温柔语气说道:“嗯,苗苗以后肯定能开花的,就算是葱也能开花呢。”
“……容容姐你可以不加后面那句的。”
……
小水仙事件过后的第三天,徐安容拎着大包小包登上了回家的飞机。春节已经近在眼前,连快递公司都陆续开始放假了,她也早早买好了回家的机票,只等公司一放假,拎上行李归心似箭。
听着广播里的提示音,她发完最后一条信息,在轰鸣声中关机,然后戴上了眼罩。飞机逐渐上升,滑过京市上空,朝着一千多公里外的城市飞去。
远在陆北亭小区中的苗苗看着她发来的消息,扒着阳台重重地叹了口气:“容容姐真回家了啊。”
大黄在她边上用同样的姿势眺望着隔壁空无一人的阳台,也叹气:“毕竟要过年了。”
人类,讲究的就是一个团圆嘛。
楚柯在屋里按着遥控器,把屏幕按得一会亮一会黑,整个妖以一种非常懒散的姿态瘫在沙发上,一直把所有频道调了一遍,才按回本地的新闻台,新闻里女主持正用温婉的嗓音报道着近日的抢劫案的最新进程。
“……根据有关知情人士提供的线索,警方目前已侦破此案,逮捕嫌犯三人……更多详情稍后为您播出……”
小水仙花妖为了争取被宽宏处理,将自己打听来的这几个嫌犯的消息一股脑告诉了楚柯。虽然他到最后也没能学会这几人的作案手法,但是打听到的消息却帮了警察不少忙。
手机屏幕亮起,楚柯低头看了眼备注——东方侦探所,漫不经心地接起:“喂?”
东方北贱兮兮的笑声立刻传了过来:“楚老大,楚大哥,那啥,多谢你的消息哈,我师兄这些天可忙得要死,为这事还专程来感谢我了。”
楚柯不能理解东方北身为妖怪是怎么混进人类学校顺利拿到了毕业证并且还和进入了警局的师兄打好交情的,但这并不妨碍他因为心情不好而不想搭理这家伙。
“就算没有我,以你消息的灵通程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