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着,脑海里出现朝着那光亮前行的画面,开出隧道,反季节般茂盛的林木,蓬勃如春,令人恍惚。远远眺望到一座古代建筑的金顶,居于山腰上,是庙宇又似道观。日头正好,顶上一片片琉璃瓦,光鳞似海波荡漾,有几分登仙的味道。
“澜殊院,拜佛的地方。”梁霜影坐公交来的时候,也经过了那儿,所以她很肯定的说。
温冬逸觉得这个名字耳熟,“景点?”
她点点头,又说,“挺高的,而且晚上去才有意思……”
梁霜影声音渐止,转过头,一个女人已经来到了他们眼前。她头发齐肩露出耳朵,脸上是淡淡的妆,打扮简单干练,衬得人干净舒服。
来的路上,冯念起草了一肚子寒暄的词,到了这儿瞧见梁霜影,却给硬生生卡住了。那个像白瓷做的表妹眼睛和鼻尖都透着红,她羽绒服都脱了,总不会是冻的,况且冯念跟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从小一哭就红鼻子。
于是,冯念揣着满腹的怀疑,看向桌对面的男人。温冬逸直腰整了下衣领,正要撇清自己的嫌疑——
“睫毛掉进眼睛里了。”梁霜影先对她说着。
比起这个可信度略低的解释,温冬逸一脸所闻即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