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漫长的时间并不算久。苏雪已经很少开口说话。身子虚飘飘地浮着。期间秦烈偶尔出现一次,她想说什么,却被他狂热的索取推回肚子里。
与其说是欢爱,倒不如说更像是狩猎。身体被他一寸寸地啃咬侵蚀,好似剥皮拆骨那样地碾过她的每一处,秦烈似乎将所有的精力都发泄在她身上。纯粹的ròu_tǐ交易,根本没有别的东西。
苏雪觉得自己离死期越来越近了。秦烈正在一点点地离开她。
*
“雪,别想逃。”
婚礼开始前半小时,休息室里,秦烈将一众宾客甩在外头,解开苏雪的遮眼罩,亲手给她换上一身白色的短礼服。一朵朵织丝勾勒的花瓣点缀其上,点点钻石绘成奇异的色彩。左胸处一朵红色玫瑰花热烈地绽放着,娇艳欲滴。
秦烈还是不满意,拿出一把梳子,将苏雪快要曳地的长发一点点地梳理柔顺。两边的头发被他用手编拢,用白玫瑰的头饰连着宝蓝色的丝带聚拢。苏雪抬头的时候,似乎还能听到头饰上珠宝相碰的声音。
她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编发,微微笑了。十几年没给她编发的人手艺还是那么好,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
她看见镜子里自己的侧影,就像躺在花丛中等着王子吻醒带她步入礼堂的女人。
“很漂亮,雪。”替她整理着衣服,将白色丝带扎在她项圈的痕迹上,一枚花型的钻石项链绕过她的脖子,落在锁骨中间。纤细的人顿时熠熠发光。就好像花骨朵即将迎风绽放,只待一场春雨滋润。
指间划着她的锁骨,秦烈淡淡道:“礼物,很配你,还喜欢吗?”苏雪没有说话。
秦烈蹲下身来亲吻她的额头,“真想把你干死在这里。”
此时他正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头发一丝不苟地整理好,向来英俊的脸上充满了执拗,“逃不掉的,懂吗?”
坐在轮椅上的苏雪没有回答,她的眼光一直瞄着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梨形切割的钻石,周边镶着几粒稀碎的蓝钻。她似乎记得,之前秦烈让她挑的东西里面有这么一样。虽然款式很女气,但戴在秦烈手上并不突兀。他今年刚二十八岁,成家立业正好的年纪。
“特意定做的男款。喜欢的话,要试试吗?女款在言怡手上,现在不方便给你试。”
看着她那湿漉漉的迷蒙眼神,秦烈鬼使神差地将这枚戒指脱下来,抓起苏雪的左手,试着比划。白皙得有些病态,纤细的手指并没有多少肉,他低头吻了吻指间道:“雪,你太瘦了。带不上的。”
苏雪凭空绕过那个圈,愣是把它从秦烈的手中勾到自己的指上。戒指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苏雪抱歉地笑了笑。
的确是戴不上的。无论是这个男款还是女款,她都戴不上。
“如果你想要的话……”
苏雪摇头,她一点都不想要。此时她因为太久不说话的关系,已经发不出什么音节。
秦烈有些失落地说:“不祝我新婚快乐吗?”
两人之间漫长地沉默着,直到楚然推门进来,秦烈才退后一步。
“烈,你把宝贝儿打扮成这样是要砸自己的场子?你这架势弄的,说你今天娶宝贝儿还差不多。”楚然看的眼睛都直了,惊喜地走到苏雪身边绕来绕去,“新娘子看了都会吃醋噢。”
说着楚然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苏雪上身,将她瘦弱的肩头全部遮住,“走吧?我的女伴。”
苏雪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里,她尽量收敛着自己的存在感,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之前已经在室外进行一场堪称奢华的婚礼,无数的媒体记者摆弄着镜头,将秦在同一张画面里祝福。此时内场清高不少,大部分都是权贵之流。
不只有秦烈生意上的,还有很多秦家的人。甚至她还发现杀手组织里几个她见过面的。都是最精湛的几位新秀或者老人,甚至有几位早已金盆洗手。虽然秦烈一直说讨厌秦家,想要独立出去,最后还是会选择回去。苏雪淡淡地看着,嘲笑自己心中这抹对秦烈的担心。
一直守在她身边的楚然到底还是被各路人马恭维讨好地拥走。只剩苏雪孤零零地坐在角落里,看着场中心笑容洋溢的众人发呆。
很快就有人认出了她,端着酒杯上来打招呼,“苏雪?好久不见。”
偶尔才在组里出现的男子,苏雪认出来了。他本职是个运动教练,图刺激才偶尔来做些杀手工作。她努力扯个笑容,示意自己并不方便。这是那么久以来她第一次离开地下室,虽然没有遮眼罩,没了项圈的生死威胁,但秦烈不会允许她跑掉。
“怎么了?做任务的时候受伤了吗?怪可惜的。”见她坐着轮椅,曾经同行的男人同情地说:“其实你该早点退行的,你那么漂亮,做什么都可以啊。组里好多人现在对你还念念不忘呢。”
苏雪仍然只笑不语。
男人看着她这身精致昂贵的短礼服,美丽夺目的扮相,这才想起些什么,坐到她身边递了杯酒,“你别太伤心。他们这种家族不可能只有一个,所以你还可以……”
苏雪歪着脑袋,看着男人脸上同情的神色,摇了摇头。
“啊,你是要放弃了吗?我们都以为……你们会在一起呢。毕竟每次出任务的时候,他都会安排人去接应你。而且你俩也一直在一起不是么?”
苏雪愣住了。她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事。难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