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盒烟。
陶妈妈不认同地横了陶父一眼,抹了把眼泪,身子一挪坐到陶慕嘉身边,轻轻揉着他的头发。“你爸其实早就同意了,他只是过不去那道坎,这次大难不死,你也别和你爸爸置气了,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陶慕嘉现在全身无力,只能勉强笑笑,“妈,我又不是白眼狼,我知道,我都知道。”虽然看似冷战,但这些年该给父亲的关心他从不曾落下,“妈,他……是在我隔壁吗?”
提起姜望寒,陶妈妈的两声竟然多了点气愤,“你才醒就想着别人家的?休息几天再说这事。”
陶慕嘉砸了咂嘴,行吧,他知道自家妈妈一直不待见未来儿婿,现在没有一点力气,还是听话的好。
现在已经是晚上六点了,陶慕嘉看着外面映照着灯光的黑夜,神情还有些恍惚,竟然就从那些世界里脱离出来了,现在仔细回忆,却想不起来好多细节,真的如系统所说,当他醒来,只是大梦一场,什么都不剩下。
一家人说了会话,父母先行回家,陶父明日还要上班应当不会来了,陶母在家做了点粥和小菜,打算一会来送饭。
病房里没有别人,陶慕嘉看向一旁的手机,已经换了新的,卡也装好了,其他的东西不重要,陶慕嘉倒不在意,他把数据同步一下,打开通讯录,找到了那个熟悉的人。
备注:未过门男友。
陶慕嘉无声地弯了弯嘴角,按下了拨打。
三秒钟,电话已经被接通。对面传来一个熟悉而略微沙哑的嗓音,低沉富有磁性,还很温柔,是他记忆中的样子,“喂?”
“是我。”
“嘉嘉。”
陶慕嘉愣了一下,“你没存我号码?”
姜望寒一时间百口莫辩,“我这才开机,还没来得及导号码呢,你的号码我当然存了,不然我每年怎么跟你打电话啊。”
陶慕嘉笑笑,他没想到姜望寒会这么紧张,“你在病房吗?我来看你。”
姜望寒刚说了个好电话就被人抢走。陶慕嘉听见一个不是很熟悉的声音跟他抱怨道:“你赶紧来吧,这家伙自从醒来就在念叨,说天杀的系统,还说什么就差一步了,我寻思着你们也该结束了,干脆把事办了。”
“你是?”
“方涵啊!你的老同学,姜狗子的铁哥们!”
陶慕嘉想起来了,姜望寒上学的时候确实常常跟这个人混在一起,一起缩在机房里不知道密谋些什么。他和那人寒暄了几句,便下床打算去看看姜望寒。他躺了两个星期,刚刚喝了点在外面买的白米粥,身体几乎虚弱地无法站稳,好在他扶着墙没有倒下去,走了几步之后就熟悉了,顺着墙一路走过去,隔壁果然住着姜望寒,姜望寒看见他,一脸笑意地朝他招手,旁边站着的方涵也笑得宛如弥勒佛。
陶慕嘉走进去,摸索着坐在了姜望寒地床边。方涵很识相地把窗帘拉好,把空间留给他们。
陶慕嘉见没人打扰,又坐近了些。姜望寒笑眯眯地看着他,陶慕嘉耳朵有些发热,“看什么呢?”
“看我夫人,好看。”陶慕嘉的脸上还有些病态的苍白,不过并不妨碍他的好看,只是有点太瘦了。
陶慕嘉好气地戳了戳他的腰,“你这次这么危险,怎么没看见伯父伯母。”
姜望寒的脸色有点僵硬,尽管表情很细微,但陶慕嘉还是捕捉到了,他猛然抓住了姜望寒的手,“出事了?”
有的人解封之后,直觉堪比警犬。
姜望寒把他的手攥在自己手心,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当年出国,就是因为远在国外的父母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