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这样才能阻断人数众多的士兵,可是一瞥三方都有兵丁涌上,他只能退到大路上。
「东门?」
尼布一看远处的城门眯起眼,可是沙尘之下定睛望,那城墙正挤上好几队士兵,急著封锁城门,而他一个转身,也不禁停下动作--
背後大路上已经站满人马。
冷静如尼布这下也停下脚步,他眼角见左侧刚刚追著的兵丁也跑了出来,这下几乎被包围,他按紧自己的剑,但是看到远处靠近的人的数量,他却是找不到时机抵挡。
「把剑放下吧,尼布甲尼撒。」
这些人虽然缓缓靠近,可是没一个人敢冲上来,尼布一转身面对他们,几个走在前头的士兵就停下脚步。
「你反抗也没有用了。」
尼布虽然把举起的剑放下,可是他可以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呼吸声也如此响亮,理智告诉他,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再怎麽挣扎也是多馀,可是心里一闪过疼爱的男孩的模样,他更不想就此束手就擒......
「他放下了,从那边过去。」
最靠近的士兵耳语道,其实他们跟尼布还有至少十几步的距离,可是这个男人的气势,还有一想到他的身份,他们可不敢冒险。
「......。」
尼布一动也没动,眼角只瞄到悄然围上的士兵,而背後正关上的城门没进到他眼里,他闭上眼,耳边却是异常清晰,听到他们一步一步在杀土上缓缓前进,手上武器碰撞的清脆声音。
大雨下了四十夜......
尼布还记得伯提沙那晚说著那个故事的声音,其实他当时记忆并不清晰,可是如今,那声音提醒他,他束手就擒之後,就此会离那个男孩更远,也或许,再也见不了他?
再也碰触不到......
最深刻的还是那时他从巴比伦宫城驾马狂奔在日出的战车道上,当时他全身的血液像是冻结一般,耳里伯提沙的声音盖过他底下急促的马蹄声。
而後,温暖他的,让他彻底死而复生的也是伯提沙。
神没有把他取走,他又回到自己怀里。
但现在耳边交错的脚步,马蹄,还有其他士兵沈重的呼吸,心跳,让尼布丢下剑的尼布更能肯定。
那一日死而复生的不是伯提沙,是他自己,如果真的有神,他让他那一夜死亡,可是见到被从洞里拉出来的,蓝色双眼望著他的少年,他才又苏醒。
士兵们又踏了一步,尼布眼皮底下是下午太阳的金红,耳边忽远忽近马蹄让他知道没有退路,这一次或许也不再有奇迹。
尼布最後还是张开眼,一时被偏斜的太阳刺得闭了上,朝他伸出手的士兵没发出任何声响,而其他人也都屏息,但也因为这样,尼布耳边的马蹄声也更清晰。
「......?」
他一直以为那是自己记忆中的声音,那日他狂奔经过巴别塔时的日出,自己脚下的马,可是面向著太阳,已经背光冲上来的人马影子让他确定那是真实的。
好几个较靠近尼布兵丁停了下,被冲出来的马匹撞得散了开,只是一刻,这混乱就入了尼布眼里,既使他几乎看不清楚马匹上的人。
如果说那一次是尼布见了神迹,所以才看到洞里出来,毫发无伤的伯提沙,那麽现在又是什麽让他看到?
「怎麽回事?」
「是尼布甲尼撒的卫队!」
後头巷子里出来的士兵全都争相而上,可是却不及那冲向尼布的一人一马。
尼布好一会儿根本无法动作,尤其等他看清楚马上的身影,映著已经昏黄太阳光的少年。
其实马匹没有以驵最快速度奔跑,可是或许是上面少年混乱不熟练的驾驶,这匹马脚步紊乱,而他对著尼布冲过来时,速度丝毫没有减慢。
「.......!」
一瞬间对上眼,马上的伯提沙只见尼布望著自己,那让他也忘了害怕,一时间只是呆滞的对望。
马匹丝毫没有慢下来,而尼布最後还是得以看清楚,在人马交错的前一刻,看到马上少年瞪大的蓝色眼睛,就跟那时狮子洞口被拉上来时一样湛蓝,透明,可以一眼望穿他的心思。
「唔......!」
马被尼布拉住缰绳时没停下脚步,可是他手一触到伯提沙握著缰绳的手,却是紧紧抓住,脚一踩上马蹬,那速度让尼布险些被甩下马,可是一握住少年那有温度的手掌,他怎麽样都没放开。
「走!」
士兵追上的前一刻,跨上後座的尼布已经低喝一声,制住马匹的同时驾著它开始猛冲。
「趴著,身子放低......」
伯提沙甚至还搞不清楚状况,後座的尼布压著他俯在马上,而视线一抬高,他只见越来越近的城墙上,大门正要被放下,而尼布双脚夹紧马腹,那冲刺的速度让伯提沙忍不住闭上眼,在那城门放下的一刻,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头顶掠过的一阵风。
作家的话:
☆、王的脚踝32
「......!」
「把门打开,尼布甲尼撒出去了!」
城上跟城里的士兵大喊著,但尼布丝毫没缓下,一踏上城外的泥土地,他策马狂冲,伯提沙回头看,只见城墙上一排士兵拉起弓箭对准他们,那距离太近,让他身子一缩,而尼布一只手把他圈住。
「别看。」
风声几乎把这个男人的声音吹开,可是那嗓音还是清晰,还有抱著他的臂膀,贴著他压低的胸膛,让他闭上眼。
「嗯......!」
有一瞬间,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