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了点喷雾后,继续带起耳机。
等夜里她脑袋沾了枕头,才恍然惊醒。明明当时原程看她那么紧张,完全可以自己动手上药,为什么要抓着她的手一起?还有他最近说话也怪怪的,还动不动就笑。
“有点奇怪啊。”初然喃喃自语。
翻来覆去睡不着后,她把最近原程的情况跟梁软说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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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还在上班的梁软,收到信息后悄悄开溜打算去厕所回消息,路过男洗手间时,她的余光处晃过了几道熟悉的影子。一瞬间,她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站在那处,怎么动也动不了。
洗手间里女生的哭叫声让她头皮发麻,想要一脚踹门进去把那女生从玉树那几个恶棍身子底下救出来,但双腿却怎么也不听她的使唤,宛若扎地了一般。
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看到玉树和另外几个流氓一起扒了那女生的衣服,恍惚间,她想起了一年多前的事。慢慢的,那个被他们压在身下女生的脸变成了她自己。
身体止不住的发抖,梁软颤抖着掏出手机打算报警,结果手机才被拿出,就掉到了地上。
里面的人听到了动静,玉树提上裤子,踹了旁边的小子一脚,“去看看。”
那小弟出来时,什么都没看到。
“鼠哥,没人啊。”
玉树皱了皱眉,“老子不可能听错啊。算了,继续。你们把门锁上,别他妈再出现去年那种情况了,到时候上头的人怪下来,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那小弟又左顾右盼,确定周遭没人后,才锁上了门。
被捂着嘴拽进对面杂货间的梁软,腿一软,靠在算是“救了她一命”的男人身上,慢慢滑了下去。
“谢谢。”她动了动嘴,发出的声音满满的无力感。
男人蹲下身,把手机还给她,“刚刚你霸霸给你打了电话,记得回一个。”
梁软这才恍恍惚惚的抬头。
男人明显被面前苍白的面孔震了一瞬,他半跪在地,关切道:“没事吧?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梁软摇摇头,她现在很难再发出什么声音,只能指指对面男洗手间,然后双手颤抖的在屏幕上敲出几个字——
【救救那个女生。】
男人没管上面的字,又问,“你真的没事?”
在得到梁软的摇头后,他才站起身,“一会等那几个人走了你再出来。”说完,他关好杂货间的门,走了出去。
隔着这扇门,梁软听到那男人踹了一脚男洗手间的门,后喊道,“条子来了。”声音比刚刚他同她说话要冷好几分。
好半天后,梁软只听到玉树叫骂了几声,紧接着就是有人离开的步伐声。她以为他们走了,便拉开一点点门缝,结果玉树跟他那几个小弟都还在。
“鼠哥,这女的怎么办?”
玉树很是烦躁的开了洗手间门,冲里面吼:“你他妈快点穿好出来!”吼完把门一拉,一脚踹飞旁边的垃圾箱,“操!陈韵他妈的次次坏老子好事!既然金盆洗手,就给老子活的安稳点,下次别再让我碰到他!”
又骂骂咧咧了几句,里面那个女生哭哭啼啼的穿好衣服出来后,玉树往她包里塞了一包什么东西后,压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女生捂着嘴没让自己哭出声。
“滚吧。记得穿好看一点。”
梁软屏住呼吸,想着这会那几个王八蛋应该要走了,结果他们还站在那里。
她悄悄从门缝里探查情况。
就见那女生走后,旁边蓝毛胖子划着手机道,“鼠哥明天还去网吧赌那丫头吗?最近各网吧附近都有条子。”
玉树沉默了片刻,“明天那丫头要在零点比赛,去守着!”
蓝毛胖子点点头,突然他好像是在手机上看到了什么东西,忙把光亮强度百分之百的手机递给了玉树。
看完后,玉树又踹了一脚已经躺在地上凌乱不堪的垃圾箱,“操!真他妈事事不顺!最近暂时先别去了,把手头上的事先搞完。等这几天风头过了,那丫头不少一条腿我他妈就不姓玉!”
一群人前呼后拥着玉树走后,梁软才无力的坐到地上。地面冰凉凉的,很快便让她清醒了。
低头重新看回初然的消息,半晌后她苍白的面庞上扯着一点点笑容,回复——
【或许,原程开始慢慢走出来了,这都是你的功劳。】
就连伸手把我从那片黑暗里拉出来的人,也是你。
【初然,你是光。】
一连回复了好几条后,梁软拍拍屁股起身,去洗手间补了个妆。想到刚刚救她的那个男人,虽然没太看清他的长相,但听那几个王八蛋的话,他叫——陈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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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自习,初然跟顾见被老杨拎去劈头盖脸的教训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没从他们嘴里套出一点话的老杨,气的差点吐血。
“给我回去站着听课!我不说坐下,你们就得一直给我站着!”
两人“是是是”的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