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一眼小屋地板上,与怪物待在一处的人类尸体。即使时间与空间可能发生了变化,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具尸体没有一点动静,还是白骨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在重新来过之后,少女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这对林以宁来说,不是坏事,上一次对方提供给他的线索都成了林以宁挖掘新线索的工具,真实又逻辑自洽,再好用不过了。
林以宁敏锐的抓住了少女的一个特点,不论她的作为用意是什么,但在她的身上,有一种情绪让林以宁毫不怀疑,就是她对她父亲母亲的重视。
他现在好歹也是见惯了所谓‘人性’的人,少女的表现,不像是假的。
他现在想离开幻境,少女是他唯一的突破口。从林以宁的推断看,少女就是出这个幻境的主人。他想出这个幻境,最好的方法就是解决掉少女。
杀是没有用的,上次已经杀了一回了,结果对方再次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那么,解决掉少女最重视的东西呢?
她既然想找到她的父母,林以宁就找给她看。她越不想看,反而就说明,这招可能越有效果。
林以宁沿着血迹一路走,面对眼前惨烈的景象唏嘘了几声,接着对少女说:“恐怕我的雇主的亲人已经……”
少女的步伐顿了下,没有说话。
当他们再次看到马车时,少女久久停在原地,不愿意上去。林以宁试着靠近,被她拉住了。
林以宁温声道:“我总得看看那位夫人去世没有,说不定会有救呢。”
这下对方没有理由拉着他了。林以宁跳上车,看看已经死去的中年女人,伸手拂过女人的眼睑,让她闭上了双眼。借着救助的由头,林以宁终于可以好好观察少女的母亲了。
他发现,女人的伤都集中在背部和手臂上,胸前相对少。她的手臂由环抱的姿势自然垂下,然后变得僵硬。
林以宁几乎可以断定什么了。
他从女人手上摘下一枚戒指,与自己从木屋中捡到的戒指比较后,心里终于确认了一件事。
“你在干什么?”林以宁正做的心无旁骛,却听见了少女的声音。他自然地收起那枚从木屋地上捡起的戒指,跳下车,说:
“我总得给我的雇主一个交代那家人是一家三口,现在看来母亲已经过世了,我还得去找父亲和女儿。不方便带着尸体,取一件物品做证据。”
她在听到林以宁说尸体时,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抖了一会儿,她突然说:“我……我想起来了,我母亲为了救我,在父亲来之前就去世了,我跟着父亲离开……然后……然后就……”
听了她的话,林以宁上前,拍了拍她当做安慰:“其实,我之前就猜测,你是那家人中的女儿。”
林以宁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是在木屋当中收起的男人骸骨的戒指。
“你看,这枚戒指上的宝石,是不是和你的耳钉是同一种?”林以宁说。
少女愣了下,不受控制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珠宝在血月下放着光,戒指与耳钉上的宝石大小虽然有差异,但能看出,他们是出自同一块料子。
“我的雇主给我的线索之一就是这枚戒指,那是他的亲戚夫妻的婚戒,从不会离身。”
少女激动起来:“是……我想起来了,就是这样,你在哪里找到它的?”
林以宁为难道:“那条路很难走,我没有把握……”
“求你……带我去!”少女坚定道。
“可能会死,你确定要去?”林以宁面带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