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似的过来了,徐少谦叫了她一声,两人却都没听见。

“……这丢三落四的丫头。”

他低头拾起那张照片。虽是无意识的,却恍然看到了照片背后的那首英文写就的短诗。

是一首情诗。

另一面,是一个少年与同伴在高阔的饭堂中央,人手一只巨大的汉堡,笑容灿烂的准备开吃。

他将照片拿在手里,对面的叶文屿正揣着手从公交站往回走。回想起徐太太的话,徐先生兀自笑着摇摇头:“兴许不大般配。”

作者有话要说:  离1927还有两章!!两章!!说什么两章之内我也要写到关键的1927年去。(咬牙切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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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最后的荆棘鸟]指正:伦敦腔应为牛津腔,另《歌剧魅影》为音乐剧而非歌剧,1924未上映。

回头去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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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和爆发隔着一章,担心你们会不开心一天,提前预告一下。

楚望表面上没说,心里盘算着呢

☆、〇三四徐宅与网球场之四

言桑先生谨启,

近来尝听人说“吃什么像什么”,虽觉不大可信,却十分可爱。吃土豆像土豆,吃鸡蛋像鸡蛋,吃面包像面包……待见到你时,只要见得状似土豆鸡蛋面包奶酪的人,一准是你没错了。

这样一来,胖些倒也无所谓了。

学校同学近来喜爱讲刊载的鬼故事,时常三五人聚在一起听,有时听着有趣,便也同她们面无表情的讲上两句。不时便将众人吓得四散而逃,竟因此获赠“山林道袁枚”美誉。

故而,阴测测的言桑先生,恐大约也吓不着山林道袁枚的。

秋日天气里的香港,阳光倒是十足充沛,却再不敢多晒太阳了,唯恐同你站在一处,黑白无常似的,太过滑稽。

顺祝安谧

民国十五年九月廿九日

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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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因为上海带来的几本《东方杂志》上刊载的志怪小说,使唱诗班的女孩子们分外团结了不少。礼拜结束,便三五成群携手乘车去剧院、书店或是咖啡馆:互讲鬼故事听。

听上两耳朵之后,她只觉得乏善可陈。对于生在一个信息大爆炸时代的楚望来说,那都是些洒狗血的老梗。偶尔兴致上来,她便捋起袖管,同她们讲上两段自己觉得还算有些意思的老段子:

其一是,某校舍死去一女子。新生入校,发现那间宿舍大门无法开启,便透过钥匙孔往里窥探。除开一片血红之外,什么都没有。众人皆十分疑惑。去询问高年级学生,答曰:该女子临死前因怨恨颇多,故而瞳仁血红。

其二是,某独居女子邻居死于家中。邻居殁的那日,她见一陌生人从邻居家离开,却未多想。隔两日,警察上门询问:可记得那日所见可疑男子相貌?女子答:不大想的起了。警察便走了。又两日,凶犯被抓捕,报上刊载了凶犯相貌,正是那日上门盘问的警察。

这两则故事吓得一众女孩们惊叫连连,楚望也因此一战成名。女孩子们嘴上说着:“再也不要同楚望一同玩了,想起她便想起那两则故事。”而隔了一周她们便都将这话忘了个一干二净,礼拜结束便将楚望团团包围起来,纷纷表示要“请她喝咖啡”并“听她说故事”。

感恩节在即,不少女孩商量着结伴去浅水滩,或是附近某个离岛上玩。但终归大都是些衣食无忧的大小姐,对于在外旅行住宿没多少经验,这事便暂且搁置了,却总念叨着想上附近哪处去玩一玩。

弥雅与真真作为一众女孩子们的两位领袖,最近却因楚望而常常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拌嘴时尚且还好,最可怕的是两人互不说话时,远远的峙立着,两人中间众人皆能感受到莫名的低气压。

通常情况下,两人中间只隔着一个楚望。

某天女孩子们都商量着去哪时,便有人问楚望:“博闻强识的山林道袁枚有什么建议的地方吗?”

她想了会儿,说,“叶文屿倒是请托过我,帮他邀我姐姐去他小叔家打网球。”

薛真真看了她一眼,说,“他请你姐姐,我们去做什么,给他们作幌子么。”

“她不是不喜欢那南洋人么,怎么肯去?”有人问道。

楚望笑了,“你们还是不太了解我姐姐。”

弥雅笑道:“我猜如果薛大小姐去,林二小姐一准也会去的。”

薛真真嗤笑,“我可不去搅了别人的好事。”

弥雅眨巴眼睛,循循善诱:“我们哪里是去打搅好事的?分明是去看好戏的,怎能不去。”

真真道:“若是她真的去了,我当然要去看看才女小姐脸皮可有《永乐大典》厚。”

真真与允焉应邀打网球的逻辑关系,大约没人搞得懂。不过因果关系,倒是十分明了。

楚望是相当正经的、私下的,以叶文屿的名义邀请过允焉,不过被她义正言辞的当面拒绝了。在传出薛真真要去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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