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容安慰我:“你师傅不是跟你说过,八月中秋会去嘉兴烟雨楼相会吗,那时必可见到你师傅了。”
到中秋节足足还有半年,我听了不禁有些怅然,但转念一想,一路有小黄容相伴,倒也不错。当下拍板决定和小黄容一路游山玩水,慢慢玩到嘉兴去。
当时,我们俩都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小黄容和我都是标准的路盲,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两个人凑在一起,去嘉兴?估计要绕地球一圈才会到。
于是我们俩到下个镇子又买了匹马,我坚持让小黄容骑小红马,我骑买来的白马。小黄容有些不大高兴,但分开骑也是为他着想。谁叫他坐我身后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发情呢!
他还未成年,多做了身体要亏的,我告诉他要是他每日里都要花上大半天和我厮磨交合,将来一定长不高。
他一直对我俩的身高问题耿耿于怀,常因为这个原因,很多姿势做起来都很不尽兴,特别是在马背上运动。
为了将来的性福着想,他忍痛答应与我分骑,但却每日不到天黑就打尖住店,用过晚膳就磨着我上床。
从后来发展的事实看来,小黄容此举动是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因为随着其他小攻的加入,即使他这个做了标记的第一总攻,也得挨着顺序轮,再也没有机会像这几日独占一人,夜夜春宵了。
这一日,纵马驰骋,行了大半日,也没见着人烟,肚子却咕咕叫了。一翻包袱,干粮恰好吃完了。小黄容吩咐我看马吃草,别走开,自己一个人往树林里一钻。
不一会儿,他腋下夹了一只肥大野鸡回来,笑道:“靖哥哥,今儿要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了。”他用峨嵋钢刺剖了野鸡肚子,将内脏洗剥干净,却不拔毛,用水和了一团泥裹住鸡外,生火烤了起来。烤得一会,泥中透出甜香,待得湿泥干透,剥去干泥,鸡毛随泥而落,鸡肉白嫩,浓香扑鼻。
我从原著里就知道,黄蓉擅长厨艺。但和小黄容认识以来,他很擅长床上功夫我是很肯定了,他却没在我面前露过这方面的才能。直到今日,我才有口福。
小黄容正要将鸡撕开,身后忽然有人说道:“撕作三份,鸡屁股给我。”
我俩都吃了一惊,怎地背后有人掩来,竟然毫无知觉,急忙回头,只见说话的是个青年乞丐。
瞧着他身上衣服虽东一块西一块的打满了补钉,却洗得干干净净,手里拿着一根绿竹杖,莹碧如玉,背上负着个朱红漆的大葫芦,脸上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
明明生得一副好容貌,可偏偏神情猴急,似乎若不将鸡屁股给他,就要伸手抢夺了。
就是没行走过江湖的我都认出来了,小黄容哪里会错认,就凭他手里的那跟绿竹杖,他百分之九九就是九指神丐,现今的丐帮帮主,洪七公了。
不过,个人认为,还是称他洪七少比较贴切。也不知道武功高的人是不是个个都驻颜有术,东邪看上去三十不到也就算了,怎么连传说中的白胡子老乞丐洪七公都一副天然美青年的样子啊!
既然知道来人是谁,我和小黄容大大方方把鸡分了一半,连同鸡屁股一起给了他。
洪七公大喜,夹手夺过,风卷残云的吃得干干净净,一面吃,一面不住赞美:“妙极,妙极,连我叫化祖宗,也整治不出这般了不起的叫化鸡。”
我见他吃得快,眼神询问过小黄容后,把手上的剩下半只鸡也一同给了他。
他也不客气,伸手接过,片刻间又吃得只剩几根鸡骨。
话说饱暖思淫欲,吃饱了,他抹抹嘴唇,看我的眼神就有点不大对劲了。
21美食家洪七(上)
“小哥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啊?”(请参考张学友版北丐,并转山东腔)洪七(他的年纪叫他洪七公,似乎叫老了点,我们就叫他洪七好了)笑眯眯冲着我问,一双抓过叫化鸡的油手装做爱护晚辈的样子,摸啊摸的,就朝我手臂上抓来。
千钧一发之际,小黄容滋溜一下,卡进我和洪七中间,抱拳一礼,正好挡住了洪七的魔爪。
“晚辈桃花岛黄容,那是我的……呃结义兄长,江南七侠门下,郭靖。”
听到小黄容自报家门,洪七一愣,讪讪地把手缩回去了。要招惹东邪,即便是他也要掂量掂量,三思而后行。我牵着小黄容的手,微微一笑,有他在,狂蜂浪蝶要近身就难了。
不过事实证明我太低估洪七。
洪七撩起衣服下摆,把一双油手擦得干干净净了,又从怀里摸出几枚金镖来,说道:“昨儿见到有几个人打架,其中有一个可阔气得紧,放的镖儿居然金光闪闪。老叫化顺手牵镖,就给他牵了过来。这枚金镖里面是破铜烂铁,镖外撑场面,镀的倒是真金。小哥,你拿去玩儿,没钱使之时,倒也可换得七钱八钱银子。”
他双手捧着送到我面前,一副讨好我的模样。
我的包裹丢在完颜王府了,身上倒真没有多少盘缠了。这一路总让小黄容付帐,可不大好意思。一迟疑,就看见小黄容嘴角一撇,我立刻反应过来,摇头道:“我们当你是朋友,请朋友吃些东西,不能收礼。”
这下,洪七终于领悟过来,从我这里下手完全是方向性错误,小黄容才是领导。
他也爽快,掉转方向,和小黄容谈判起来,“我说,容娃娃,既然老叫化吃了你的鸡,也算是受过你的恩惠。来,你们有什么心愿,说给我听听。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