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只黑色而干净的手掌和粗壮而宽厚手心的亲密接触。
哈桑只是礼节性地稍稍加重了点力气,这显示对新朋友的尊重。孟大没等他进行完这个短暂过程就顺着他手掌握住他拇指,然后中指无名指勾住对方的相同部位。
这个动作既是自己的发明更是只有少数自己朋友和亲密支持者才使用的情感交流方式,哈桑按捺住欣喜配合着他打出了短促响亮的声音,然后两人会心一笑,说“响指礼!”
“你认识我?”年轻政治家哈桑眼里流露着一丝一般人难以察觉的率真,“是吗?孟警官。”
“选民疯狂叫你汉堡时,我在远处欣赏你的演讲。”孟大说。
“那晚让我终生难忘,真的,”看着现场很多人在围着夏青交谈,哈桑轻轻低下头然后又抬了起来,“真的,进入政坛的门槛太高太险,我从那时领教的。”
“哈哈!”孟大爽朗地一笑,“你差点成了摔碎的汉堡,但我依然喜欢你。”
“后来发生的事很多‘断片’了,”哈桑挽着孟大手臂向着大树下走了几步,继续着在外人眼里容易引起敏感的话题,“她救了我再也不见了,像妇产科接生婆那样给了你生命后见到很难……还有那个冒烟雾的机器蛇,我经常在噩梦中见到它!”
“州长先生……你对恐怖之夜的幽默回顾,我服了。”孟大宽大的眉头笑出了山字型后顺着他的话题说道,“你遇到了起死回生的接生婆,我进了收尸袋,你说的那个机器蛇陪着我度过了永远难忘的夜晚。”
“最后呢?”哈桑急切地问。
“相安无事。”孟大用最简短的词汇回答他后轻声说道,“你的接生婆忘了给你剪掉致命的脐带,还会来找你的。”
“你怎么知道?”哈桑一脸的惊诧,“这里可不安宁,停了十几天的战火怕是要憋足了劲地开。”
“我是开玩笑!”孟大说出这句话时,他看到哈桑眼睛里释放出一丝丝莫名的忧虑。
夏青结束了采访活动正和格雷格里·维并肩往餐厅走去,他们谈话中提到的“泰达雷”这个名字也传到了这里。
当一名年轻女雇员端着冒着刺鼻的果肉气味的橙汁送来时,孟大在沉默中递给哈桑一杯,自己举着杯子在嘴唇边轻轻地抿着。
“红日魔军也来了啊,这下热闹了。”孟大听到“泰达雷”时刚喝了一大口饮品,爽快地说,“凑巧啊,来得是时候!”
“孟先生,我对你们还有想法呢。”哈桑怕孟大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连忙友好地拍了怕他的肩膀以非官方的口吻说道:“全任务区谁有三十多集装箱装备,哪个队伍有你们人才集中?”
“这你放心,首支首派到这里不会给国家丢脸。”孟大手举着杯子自信地回应他。
“这十几支**武装暴徒闻到新鲜人味谁放弃过,赶到山林的败军饿死也会被他们皮肉吃得精光。”哈桑情绪开始激动起来,杯子里浅黄色的液汁溅出了不少,“别的国家来的警队自己都维持不下去,哪像你们……对,谁干掉你们谁就再也横行无阻,谁把你们消灭的最离奇谁就再也无敌。”
看着哈桑升腾起来的怒火,孟大叫了声“哥们”便打断了他的话,“我们来了,把更多强敌引导这里来了,对吧,你不好意思说我替你说了。”
“孟……我不是这意思,但是你们得提高警惕。”哈桑坦然地说。
“州长先生,走吧,就是开打,也得吃饱喝足的,”孟大拉着他走向餐厅时回头望了一眼逐渐寂静下来的丛林黑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