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出去的老人儿。”
“难怪。”王皇后淡淡的,“这么长日子见着的呢,难怪这么要紧宝贝着。”她吸了口气。
也难怪会着急上火的跑过去,原来伺候那么长的时间了。王皇后想起宫里私底下的流言,说是这位太子,十三岁和宫女大闹,不是童男身了。
那会她当是齐贵妃放出来的谣言,下了力气整治。所以没能在宫里风传起来,现在想想,似乎也有这个可能。
“待会传我的话给太子,人要是喜欢,就先放那儿,以后要是有了皇孙,也好有个体面。”
女官应了,就要去传话,还没走出两步,又被叫住,“那个宫女儿,好好查查,是个甚么来历。”
女官应了声是,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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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时候的天哪怕是个艳阳天,看在眼里都觉得烦躁。宝馨一病就是好几天,每天里药没少喝。药是太医院里医术最为高超的太医开的,名头很响,用药也很花力气,什么珍珠粉不要钱的加,就是喝到嘴里苦涩的要命。
小翠熬了药,端了来,“姑姑喝药了。”
宝馨坐在床上,拿着话本子的手一僵,微微抬高了声量,“不喝!”
小翠哎哟了两声,端着药碗,一屁股坐下来,宝馨靠在架子床垂下来的红罗帐。盯着碗里漆黑的药满脸嫌弃,“还喝这劳什子,我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喝这东西!”
“这可不成,姑姑。这是太子爷的心意。”小翠说出来的话和唱歌似得,“太子爷可是叫了太医里头的老大给您开方呢。”
“天皇老子开的也不喝。”宝馨才不答应,一头扎到软枕里头,连个脸都不露出来了。
这无赖样儿和小孩似得。小翠端着药,左右张望,都没能把宝馨的嘴给翻出来。她左右叹气,“姑姑,你不喝,太子爷那儿我不好交代。”
“你傻呀。”宝馨脸都闷红了,“倒那边的盆栽里头不久了事?”
小翠忍不住去瞅那边紫檀炕桌上摆着的墨兰,这一碗药下去,长的这么好的墨兰指不定被烧死去。
“到时候小吴子还不得哭的死去活来呀,他照看的盆栽,好不容易长到这么大,要是出个好歹,还不得哭死去。”
“那就倒马桶。”
“姑姑,这药里加了百年珍珠粉呢,这么倒了马桶,您忍心喃?”
宝馨迟疑了下。小翠终于见着宝馨的脑门从软枕上分离了些许,脸上起了笑,还没等她欢呼呢,那脑门子就又压下去了。
小翠拿宝馨没办法了,小孩儿不喝药,抓了来直接灌下去,可这位又不是孩子,慈庆宫里头,哪个敢灌这位的药。
宝馨闷在枕头里,好半会没听见动静,抬起脑袋,后领子被施了大股力气,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脑袋下意识仰起,见着朱承治站在架子床跟前,他提着宝馨坐好,手里端着碗黑漆漆的药,“喝了。”
宝馨脸色一白,嘴里啧了声,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好,“不想喝,太苦了。”
药材都是好东西,奈何熬出来的就是苦汤,而且为了追求药效,也不能往里头撒糖。一口喝下去,苦的心肝肺都要出来了。
朱承治站那儿,脸上也没多余神情,自己一口气把小小碗里的药喝了,扣住她下颌,逼迫她抬头,嘴唇贴了过来,舌头抵开了唇瓣,苦涩的汤药跟着舌头一同钻进来。
药汤入了嘴,顺势就往喉咙里灌,她下意识的吞咽,舌头被他卷住,厚重的鼻息汹涌着往脸上扑。
人的味道于鼻息最为浓厚,好的更好,恶的愈加恶。他的气息醇厚,如同美酒,混杂着淡淡的熏香味儿。精致的年轻人,阅尽了浑身上下,都不觉哪里有什么不好。她舌尖被缠住,细细的尝,慢慢的品,药汤苦涩的滋味,在舌尖上转了几圈,又化为甘厚的芳草香。
唇齿之间很快就变了味儿,两人都年轻,唇齿纠缠间销魂的难以自持,她不是没有经验的小女孩,舌尖勾挑抹于他的唇上一弹,足够弹奏出勾人的乐章。少年人经验不足,却胜在那近乎于戾气的勇,不知畏惧为何物,你来我往,自己琢磨里头的妙处。
渐渐的,两字纤细腕子搂上了他的脖颈,做个亲热的模样,压着一同倒在架子床里头。床褥子铺的厚,两个人叠着倒上去,没半点痛。
她舔了舔他的唇,他欺身上来,呼吸炙热。宝馨整个儿往后一仰,脑袋重重压在锦枕上,“太子爷,我还病着呢。”
她说着两条胳膊把他的脖子搂的更紧,“不怕我过了病给你?”
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脸蛋几乎贴着,近在咫尺,他蠢蠢欲动。年少的男人,对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身子又莫大的热情还有探寻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