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窝处磨蹭。
夏明朗仰起脸,声音沙哑:“给我。”
“亲爱的,你得给我点儿时间。”陆臻嘶声吸气,强行挤入两指已经疼出了一身白毛汗。见他妈的鬼,这一仗打下来手全废了,硬得像砂纸一样。
夏明朗剧烈地挣扎起来。
“哎,你……”陆臻一只手毫无章法地试图按住他。
夏明朗的眼神直白到底,所有的欲念搅合在一起,像炽热的岩浆。陆臻毫不怀疑这一切都将在他的身体里爆发,烧穿肠腹,然而从股间传来空洞洞的凉意,带着畏惧而隐秘的渴望……微微战栗着。
“求你了。”夏明朗闭上眼睛,丰厚的嘴唇颤动着,诱人深吻。
陆臻一路强撑到此的理智轰然倒下,所有或深或浅的试探,所有或轻或重的引诱在这一刻被烈焰焚烧成清烟。他用力握住夏明朗的脖子,低声吼叫着:“看着我。”
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向我证明,我在你面前不可战胜的,因为你的目光只属于我,因为你愿意配合我。
夏明朗睁眼瞪视了几秒,张口咬住陆臻的下唇,好像两只野兽饥渴吞食般的啃咬,激吻中牙齿咬破对方的唇舌,相互吞咽带血的唾沫。陆臻一手抱住夏明朗的脖子,扶住他的东西一点一点往里送,强烈的满足感让含泪的双眸渐渐去焦点。在身体内部,粘膜上沉睡以久的神经末梢纷纷惊醒,它们兴奋地奔走相告,喜极而泣……只是轻轻摇晃腰部就能引起一片战栗,从身体内部扩散出波纹,整个人都沉溺进去,被吞没。
陆臻再也无法忍耐,配合夏明朗失控的动作挺动身体,后背的肌肉暗潮般涌动,布满了汗水,好像行驶在雨夜的车窗,大颗大颗的水滴汇聚成溪流,蜿蜒着流淌下来。
夏明朗是荒原上最桀骜的狼,想要俘虏他就得赔上自己。
6.
像骑乘这么费劲儿的体位也能广为流传,这里面自然有它不可言说的妙处。同样是欢愉,求与承是两个境界,过去总是差了那么点意思,失之毫厘就差了千里。
陆臻模模糊糊地想着,大约……终究他也会有一些放不开。
汗水迷杀了双眼,视野里一片混乱,各种热烈的、火辣的、熟悉的气息与快感浓腻地包裹着,无处可逃。陆臻战战兢兢地调整着角度,迎接每一下凶狠的撞击,体内那个隐秘的快乐之源被粗暴地辗过,引起一阵阵痉挛,时高时低的呻吟从嘴里溢出来,即使用力咬住手腕也完全无法抑制。
在神志崩溃的瞬间,陆臻听到夏明朗嘶哑的吼声:吻我!
弓下身,陆臻摸索着找到那双火热的唇瓣深深吻住,热液就这样烫穿了他。
这场情事让陆臻唯一感觉尚在掌握的是……他倒底还是比夏明朗先清醒了过来。
夕阳低低地悬在海面上,晚霞像一团艳烈的火,从窗口燃烧到室内,在夏明朗赤裸的身体上跳跃。
陆臻把所有的绳索都解开踢到一边,紧拥住夏明朗的后背,把他包裹进怀里,赤色的光线在半空中折散出异彩,光影流荡。陆臻听到远处的潮声与夏明朗深长的呼吸,心思无比安宁。好像这些日子以来,所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惶恐与不安都化作了流云飞去。而直到此刻,看着它们讪讪退走的背影,才真正看清自己在害怕什么。
是的,自然是害怕的。
即使一千一万次地对自己说没有问题,要相信他……也仍然那样恐惧,只因为那是他唯一不可失去的。
陆臻原以为自己已经超脱了,毕竟连死亡他都能接受,不过是一生孤独的思念而已,夏明朗会活在他心底,永远鲜活着,延续着仿佛暗恋般的焦渴与缠绵。
可是,直到夏明朗颤抖着打翻那盒白粉,他才猛然意识到他的神祗也是可以活着被毁灭的,而那会是比死亡还要残忍的难堪。陆臻在心中盘桓很久,将最坏的结果一遍遍推演,找不到出路。
假如真的那么一天,他也真的只能用一颗子弹带走两个人:我不会看着你堕落,如果我拉不住你,我亦不会让你独自上路。
陆臻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残忍,可是,这些天看着夏明朗跟毒瘾死磕,他的确是欣喜的。那是无可形容的复杂的情感,不甘、愤怒、怜惜与由衷的自豪,这些莫名其妙无比矛盾的情绪像毛线一样乱糟糟地堵在心里。
我的爱人,我全部的信仰与依赖,我希望你永远屹立不倒,你可以输可以死,但真的不能垮。
那是深藏在他灵魂深处的渴望……不可言说!
曾经,他以为夏明朗不了解他,而此刻,他发现夏明朗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他。在这个让他全心全意恐惧的时刻,夏明朗用最凶悍的方式告诉他:别怕!
陆臻听到怀里那人呼吸起了变化,他小心翼翼地翻过身,支起手肘罩到夏明朗身上。
夏明朗眯起眼睛定定地看了一会儿,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臭小子,要榨干我么?”
“榨干了吗?”陆臻忽然乐了。
“快了。”
“这么厉害?”陆臻不信。
夏明朗咧开嘴:“你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我怎么敢不配合。”
陆臻刹那间泪盈于睫。
“怎么了?你哭啥?”夏明朗莫名其妙。
陆臻鼻子酸得说不出话来,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水滴在阳光下折出异彩,从空中坠落,滴到夏明朗脸颊上。
“嘿,宝贝儿。”夏明朗挣扎着试图坐起来,却被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