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陷入剑拔弩张的危机时刻。
木卓雅拿着短刀的手臂开始哆嗦起来,仰头却看不到身后的人,口中颤抖的低声叫道,“你是何人?你别乱来,我可是使臣,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你敢杀我就不怕……不怕我单于?”
“你再不放下手中的兵器,我保证让你死成你哥哥一样,从天劈为两半!”
“你说什么?原来我哥哥就是被你这个乱贼所杀?好哇,今日你我就此决一死战,也好为我那冤死的哥哥报仇血恨!”木卓雅说着猛然放开李斯,将他一脚踢到众位武将跟前。
“木尔扎?”将军不敢置信的捂住嘴。
蒙武赶紧走出来拉起滚到地上的李斯,李斯摸着摔疼的臀部站起身,看到木卓雅不知何时,手中又多出一柄银剑来。看来,北夷果然盛产银粒,都能打制成兵器来了!
白星看到木卓雅情急之下丢掉短刀,却从腰间抽出软皮银剑,只取自己性命而来。
随即挥身舞动手中的寒剑,与木卓雅打斗了起来。
剑身相碰,发出激烈的声响,大监看在眼里,心中却是焦急万分,万一白星打输了,那大王就会深处危险之中。
所有进入朝阳殿的文臣武将,都不得携带兵器进入。此刻,大殿上,唯有白星,手中有一柄看上去发青发黑的长剑。这柄看上去陈旧的剑能胜过木卓雅那贼人手中亮晃晃的银剑吗?
“木卓雅!我敬你是北夷来使,否则,定将你一剑穿喉!还不快放下武器!”
木卓雅也杀红了眼,剑剑都直取白星的命门,可是始终无法靠近他。当他看到御前站着一脸乌黑的嬴政,随即转身,飞身刺向他。
“啊!快救大王!”
大监大声呼叫,蒙武也飞身徒手而来,大殿上乱成一团。
白星没料到他会转而刺向大王,跳起来飞身跃至大王面前,一剑刺向木卓雅的喉咙,剑尖抵住他的喉咙脉搏处。
朝阳殿外面的侍卫听到大监的呼叫,手执刀剑跑进来,看到白星长剑抵住木卓雅。
木卓雅瞪着白星,脸红脖子粗,大气都不敢出,“你……你是何人?”
白星一脸冰霜,冷哼道,“我乃大王御前陪读!你还不快放下银剑,我的寒剑可没长眼!”
艰难着吞着口水,木卓雅慢慢放下手中刺向大王的银剑,银剑掉在地上,“哐当”一声,白星一脚将木卓雅踹回了大殿中。
嬴政吓得面如土色,一下子瘫坐在软垫上。大监连忙上前扶住大王,眼睛却不忘看着白星。
“将这个木卓雅绑起来!押下去听候大王明审!”大监大声吩咐侍卫。侍卫们听到大监的叫声,连忙跑上来制服住木卓雅。将他拖出了朝阳殿。
白星又悄无声息的来到嬴政身侧暗处站立。他看到将军一脸惊愕的盯着自己,没有言语。
过了好半晌,嬴政才回过神来,挥手对殿上大臣道,“今日早朝到此,诸位爱卿先回吧!”然后又对大监道,“派人护送太师回府。”
“是,大王!”
大臣们纷纷散去,离开了朝阳殿,大监遣人烹煮了热茶给嬴政端到面前。
“大王,喝一口热茶润润嗓子吧。”
嬴政看着茶杯,大监识趣的跪在他身旁,端起茶杯喂他喝茶。大王张嘴喝了一小口,摆手让大监放下。
“你们都下去吧,寡人要歇息一会儿。白星留下。”
大监直起身子抬头看着站在暗处一脸漠然的白星,小声道,“是,大王。”然后带着小太监们走出了朝阳殿。
嬴政一手撑住前额,“白星,你过来。”
白星闪身来到大王右侧的案前,蹲下身,跪在软垫上。
“依你之见,此案怎解呢?”
“大王,北疆远离我大秦腹心之地,每次出征,必会劳民伤财,耗损我大秦国裤。既然他们带着礼物远道而来,只要我们不存贪婪之心,双方讲和,也算是给大秦一个台阶下。以后,他不犯我,我必能抽出精力集中国力统一大业。”
嬴政抬起头来,点点头,“说的也是,大良造已经开始在北疆修筑长城,抵御胡人入侵。那这一次,寡人就免了那胡人殿上惊扰之罪。也可让其他小国见识到寡人的威武之姿。”
“大王圣明。”
“对了,我听说你和王翦大将军之间有一些误会,寡人对你们二人之间的误会不了解,所以,你带上药材,亲自去一趟将军府,探望尚未痊愈的将军。眼下征战六国,少不了他的南征北战。你英雄少年,文武兼修,应是寡人身边的双煞才是啊。”嬴政一番苦口婆心,也是看在白星的忠诚。
白星低头道,“谢大王!”
正午快到的时候,白星带着大监准备的宫中药材,前去将军府。
正要走出宫门时,碰到了从太医院出来的医者玉水烟。
水烟目睹白星一身白衣,一阵风似的往宫外走,叫住了他。
“公子!”
听到一声熟悉的叫唤声,白星停下匆忙的脚步,回头来看,是军中营救自己的那位姑娘。
“姑娘,别来无恙。”
水烟走到白星面前,眸光流动,轻声点头问,“随军回来几天,医库里缺少很多药材,这不我正要出宫去药铺挑选一些紧缺草药。不过,公子怎会在王宫?”
“哦……在下是大王的伴读,白星。姑娘别客气。”
“大王的伴读?”水烟惊诧的抬眼打量着面前的七尺少年,指着他怀中包裹的布包,一股药草味儿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