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夏低骂了几声,用手猛扇了两下魏奎的脸,又把他粗鲁抽醒。
魏奎在几分钟内,耳边除了嘈杂的狗叫声都是蒙的,随后胸口剧痛,发出几句没有任何意义的声音。
吴燕夏修长冰凉的手依旧覆在他脖子上,以防生变时能先扼住魏奎喉咙,再凑到他耳朵边上低声说:“小帅哥,想说什么?”
魏奎咳嗽着,嘶哑地说:“我说,你他妈……露鸟了……傻逼……”
吴燕夏赶紧一低头,两人的活塞运动有点激烈,松松挂在腰间的大裤衩确实有点走光。他心里稍安,魏奎还能说这种废话,估计没中邪。
魏奎又是半天才缓过来,脸色苍白,他一边喘气一边说只听到耳边有个幽冥般的女声喊他名字,随后整个人陷入黑汽般的幻觉。但是,当耳朵里能听到狗叫,才逐渐恢复了清明。
那坦克还真的有用!
吴燕夏没好气地说:“那你陷入幻境就是想杀我啊?”让魏奎先等着,在狗吠声中快步跑去卧室,取出那扇青铜古井塞到魏奎手里,冷声说,“我们一起照个镜子。”
魏奎想问他发什么疯,吴燕夏硬把他推到巴掌大小的青铜古镜面前,两个大男人就这么脸挨脸,魏奎不适应极了,但当瞄了眼古镜,又感到一阵极为可怕的感觉。
在那弯曲的镜面里,魏奎只看到他自己。
魏奎身体一颤,冷汗立刻出来,眼睛就往扔刀的角落看。
吴燕夏低声说:“我现在也没在镜子里看到你,只能看到我自己。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魏奎咬牙说:“什么?”
“再继续留在这个公寓里,你和我,可能只能有一个人走出去。外面的东西虽然进不来,但我们也得赶快逃。”他镇定地重复,“这个公寓封闭性很好,可是坦克待会叫不动,你的精神那么脆弱,很容易受到各种暗示,恐怕还会再次发疯。”
魏奎怒说:“你他妈才发疯!你他妈才脆弱!”
魏奎虽然嘴硬,但他在短短时间内就着了两次道,真是不信邪都不行。可是刚刚脱离惊魂险境,想到又要打开门面对那白眼的东西,不是再送死吗?
“门外到底是什么?就不能直接报警?她刚刚说的那些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看魏奎还这么有精神的提问,吴燕夏也就放心了。他把那枚断裂的蛇牙重新塞回魏奎掌心,诚恳地说:“保持乐观,保持冷静,老大哥带你逃出泥潭。”
魏奎却没继续骂,只转头说:“把坦克也抱走。”他算是被这条泰迪救过一命,内心确实有点感激。
不料吴燕夏却摇摇头,说:“它得留在这里,当狗还叫的时候,我们才有机会趁乱跑出去。”顿了下,“放心,它应该死不了。”
在坦克持续、但稍弱的狗吠声中,两个男人蹑手蹑脚地重新来到门口,但他们的嘴里,却也都叼着一枚古币,那是吴燕夏从德勤山人大徒弟那里夺来的,
吴燕夏临走前,忍不住摸了摸收拾好的一长条行李,再背到自己肩上。那是他最钟爱的非.法地图,到底舍不得扔在这里。
魏奎比起害怕,心跳砰砰的,感觉自己走入恐怖片片场。
他很想问吴燕夏,难道就这么直接开门走出去,需不需要拿点凶器防身之类的。
两人此刻双手空空,这位大仙甚至把他那神奇的青铜古镜都抛弃在公寓里。除了手握那颗蛇牙,也太没安全感。
但吴燕夏却摇摇头,就严肃地重复三遍:“千万别说话,千万别回头”,看魏奎保证一遍,才沉眉,打开不再敲响的防盗门。
门打开,两人肌肉紧张,都是搏命徒的进攻姿态。
出乎意料的是,走廊里居然没有人。神秘身份的门外人在造成巨大骚乱后,像鬼样的无声离开。
吴燕夏拽着魏奎疾步走出来,挑眉毛竖眼睛的,示意他用手心的蛇牙按电梯键。
魏奎不由再心想,这种时刻还那么懒,非要坐电梯,他也真是服了。本来要开口质疑,就想到被嘱咐过不要说话,连忙闭上嘴。
而就在这时候,魏奎突然感觉吴燕夏一下子按住自己肩膀,他下意识地用眼角一瞄吴燕夏的位置,随后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差点把嘴里的古币咽到肚子里。
有个身影正无声地站在门后,诡秘地背对着他们。
此时此刻,极高的顶天防盗门后,已经密密麻麻地贴满了一层厚厚的白色冥币,那身影好像就虚踩在冥币上面。
如果不是吴燕夏还在死抓住他肩膀,魏奎简直要像女人样尖叫了,但即使如此,整个脖子都硬起来。
室内坦克的狗叫声,已经越来遇弱。
幸好电梯来了,他们逃命般地逃进去,随后疯狂地用蛇牙去按电梯键。但不知道怎么搞的,底层的按键都按不亮。
面对魏奎焦急的目光,吴燕夏开始出汗。他沉思片刻,就示意魏奎把每层的按钮都按一遍,最终按亮了14层的按键。
好像也就过了一秒,电梯门仿佛很缓慢的合上,却又重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