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我老板每天都辛苦,你是做办公室的,不了解我们开店的活。”
梁凉不知道桑先生百年难遇的给自己讲了一句好话,她只是发现每日的苦力变得更重了,被指使着做更多的事情。比如,桑先生全盘推翻菜谱后,挑剔表示新店可以有老店没有的鲍鱼和星鳗,每天晚上的两场只做握寿司套餐。
他提出要求,梁凉负责执行。
桑先生重新虐待后厨时,她谨慎地重新调整了进货比例,并开始带着新招的助手熟悉工作。
吴燕夏这次的行程,是由梁凉帮着他订的来回高铁票和酒店。
吴燕夏确实是梁凉此生遇到过最不挑剔且最服从指挥的男员工,话少,事少,不需要发工资,定期地对她反向进贡银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牛奶。
当然,还傻乎乎地喝奶的梁凉没意识到,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她本人在别人眼里同样是养肥待吃的小草。
梁凉看了下表,吴燕夏现在应该已经到了酒店登记。酒店系统刚刚给她这个预订人的号码,发了客人确认入住的短信。
她果然很智慧,顺便就掌握了男友的行踪。
正在这时,lu脸色不好地走过来:“老板,有人找你。”
梁凉一抬头,魏奎带着一个人匆匆地走进门。
自从那晚迪士尼的烟火散场后,三人就没再碰上。
吉兆的员工对魏奎的印象不太好,此刻纷纷走过来,把来人团团地围住。
梁凉又在自己的高椅子镇定坐了会,才跳下来。她隔着几米的距离,冷淡地说:“我们店还没有开业,我现在是工作时间,不会谈私事。”
西装革履的魏奎又是翩翩耀眼的精英模样,手里却还随意地拿着一杯奶茶。他扬眉对她笑了笑:“哟,这就是我家娘娘的新店?”对身边的一个人低声说:“就是她。”
魏奎身边跟着一个身型高瘦的长袍中年人,戴着黑色的口罩和墨镜。全身都遮挡得很严,也看不清面貌。
梁凉蹙眉还没回答,他旁边那人就拿下墨镜。
这个人……居然也有和德勤山人一模一样的白雾弥漫般的眼,只不过,德勤山人的盲眼因为不聚焦,总有些呆滞迟缓。但眼前的人,瞳孔内却有一竖条的小黑点,能让人清楚知道他有视力,他正在看着你。
但,这眼睛不太像人类的而已。
梁凉毛骨悚然,往后退了几步。而见老板害怕,吉兆几个同样膀大腰粗的厨子,就要粗鲁地往外轰人。
魏奎冷笑两声,连看都没看他们,他对身边的人说:“怎么样,她像中蛊吗?”
梁凉反应了会才明白过来,随即气得发抖。魏奎不会以为,自己选择和吴燕夏在一起,是中了他的蛊吧。
虽然说,最初她也有这种怀疑,但现在梁凉早就转变主意,如果喜欢吴燕夏是一种蛊,她就决定带着蛊活下去。
陌生男人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诡异眸子很快落在梁凉戴着的蛇狗牙交接的手链上,闪过丝诡异的目光,走上前来想继续打量。吉兆的人自然不会让他碰老板,一下子把他往后推了个趔趄。
梁凉冷下脸对魏奎说:“你再这样,我就给魏伯伯打电话!还是说,你希望我直接报警?”
魏奎微微地对她笑了,英俊的面孔居然带着点冷漠和无奈:“娘娘,你现在和那个姓吴的很幸福?你已经把我彻底忘了是吗?我们从前的……一切。”
梁凉没有立刻回答,因为围观的吉兆员工又都在非常八卦地盯着自己,而桑先生也跃跃欲试地想抽魏奎。她的脸微微红了,真的不喜欢把私事公之于众。
梁凉握紧拳头,索性直接说了:“夏夏是我的第一个男朋友,也是我的最后一个男朋友。你……你不要再这样子了,请你以后不要来找我。”
魏奎的目光不由飘忽一下,他突然笑了:“傻娘娘,你总是这么天真,毫无长进。”
梁凉不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不由瞪大眼睛,魏奎却又和那人低语几句,随后又捧着奶茶转身再离开了。
这下,连桑先生都有点同情她:“老板,你说是不是干他们那行的,脑子都有点问题?”
“啊,哪一行?”梁凉还糊涂着,她真的挺怕魏奎在自己的新店里胡搅蛮缠地闹起来。
桑先生深沉地总结:“雨薇,还有你这个跑车男,他们这些做金融行业的——脑子是有问题吧。我怎么觉得,他们的想法和我们的特别不一样。”
梁凉深有感触地点头:“没准呢。”
幸好等到打烊,魏奎都没有再回来。
梁凉在店里多留了会,她拿把软尺正在量角落的直线距离。
吴燕夏家里的fendi沙发,又被送去清洗和换布面,他觉得这沙发命运多舛,很动了想扔掉它的心。
梁凉一听就惦记上了。她可以接手这名牌沙发的,比如,可以摆在吉兆的新店里,让客人等候的时候休息。而店里的人气足,也不担心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