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起就非常信赖吴燕夏,信赖到,她从没有怀疑过他说的任何话可能是假话。
从他第一次说喜欢她开始。
但梁凉依旧忍不住问:“……为什么呢?”
这到底是什么感情呢?为什么吴燕夏会喜欢上她呢?她真的不懂。
他们明明认识的时间没那么久,他可能都不怎么了解她。比如说,梁凉自己谨慎地暗恋了魏奎那么多年,她依旧羞涩到,不敢公然承认“喜欢”这两个字。
……喜欢到底是什么?
吴燕夏却笑了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喜欢上你就是很自然的事情啊。”
梁凉怔然看着他。
潜移默化中,她也学会了他那种独特的、一眼不眨地凝视方法。
吴燕夏咳嗽了声,他略微后仰着身体,用双手支撑地面。
“……美少女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吧。”
梁凉这才意识到她正坐在他身上,慌不择路地站直身体,脸整个都红了。
吴燕夏身上终于一轻。
他不是不想享受温香软玉,问题是,lo装是属于看上去很美,只有穿上去才知道多热多闷多重的服饰,更何况梁凉买的蕾丝裙价格不菲,都是高级蕾丝,刚刚就像大山大河大海一样压着他。
吴燕夏边咳嗽边朝着梁凉竖起一个大拇指,代表着滔滔不绝的敬仰和佩服。
“你真的太厉害了。居家怡室还镇宅啊。”
梁凉却呆呆地看着蛇笼子。
杨雨薇上午先去开了会高层,回到办公室后就先打了个喷嚏。随后,她所见的下属除了魏奎以外,都似有似无地给了她一个莫测的眼神。
她不动声色地来到自己的开放办公室,知道了原因。
有人居然送来99朵玫瑰,而在这个以进口玫瑰种为时髦的年代,对方选了十年前最火的“蓝色妖姬”,一种传说中的黑玫瑰实际上却以人工蓝色染料漂成的玫瑰。
杨雨薇内心隐约有了点预期,但翻开附带卡片后,还是骂了句脏话,因为桑先生的大名正签在上面。再抬头的时候,魏奎正罕见过于聚精会神地翻看文件,后脊背在硬括的衬衫里活像一根竖起的嘲笑又鄙视的中指。
她忍了又忍,到下午的时候,才若无其事地让保洁把这束玫瑰扔了。
魏奎但凡感觉到杨雨薇心情不好,他的心情就特别好。
本来今晚加完班后确实要回他的小别墅。但是,他毫不犹豫地又跑到梁凉家。
用备用钥匙打开门,梁凉早已经自己睡了。
客厅的桌面上摆着个盒子,魏奎随手打开一看,里面有淡黄色微韧的一层长长蛇皮。他好奇地捏了捏,感觉沙沙作响,仔细认出来什么东西后立马扔地上。
“什么玩意儿啊。”魏奎一皱眉,赶紧冲进去洗了洗手,再用卫生纸胡乱地把纸盒子重新包起来放在原地。
他有心想问情况,但看了看确实太晚了。于是在梁凉家冲了个澡就陷在她家沙发上随便睡了。
唉,其实总睡沙发是有点不太舒服啊,魏奎模模糊糊地想。
梁凉第二天早上打着哈欠走出来,看到沙发上睡着不请自来的魏奎,又愣住了。
今晨第一道的微光照在他出众的脸颊,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感觉身为颜控的尊严慢慢地回来了。
魏奎真帅,魏奎真好。梁凉从小就知道他胆大包天,几乎不怕任何惩罚,轻狂到了有些铁石心肠的地步,以至于她好像从来没有指望过,这样的魏奎在自己身边逗留太久。
她隐隐知道,魏奎拒绝了魏家的背景,自己执意要闯出名堂,至少他这举动就比她只会开餐馆的小生意强太多。
然而一瞬间,梁凉的心情复杂得难以描述。因为魏奎对于她,也像隐藏在蛇皮后的蛇。
比起深入了解他,她更习惯去靠自己想象他。
魏奎一醒来,正好看到梁凉凝视自己的场景。
梁凉连忙低头,慌乱地把他散落在地的西服捡起来,那昂贵的西服面料饱满,纹路清晰,抱在怀里有些沉。
魏奎每当看到梁凉神不守舍的样子,总是心情大好,他故意说:“娘娘,你在想什么?”
梁凉回过神,她小声地说:“你怎么来了?”却不敢看他。
魏奎没有察觉有异,反正,梁凉以前对自己也这么躲躲闪闪的态度。
他正盯着梁凉细看。
她今天的睡衣很薄,纤细的腰,纯白真丝睡袍下面有起伏的胸脯,上面绣着精美的玫瑰。
女孩长发如瀑,方才看着他的目光柔得像软水,魏奎的脸也不由微微红了。如果她平时也这么穿多好,他烦躁地想,他不要求她每天穿名牌或多有设计感的东西,但至少像普通女人一样穿着,脱下那碍眼又该死的lo服。
……所以,那订婚戒指是送还是不送?
魏奎觉得特别犹豫,他不是不喜欢梁凉,但经常不知道拿她怎么才好。如果梁凉脱下lo服,或者她的个性像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