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产生了一种自己还在梦中的错觉,要说夜路没有人,倒也还说得通,但连城门都没人巡逻,那就有些问题了。
一边警戒着,两人动作也没有停下来,很快就在城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那块石碑,借着暗光,李伽隐约看清了上面的字。
“生与死,末日绝。”
小声念出上面的字,李伽的手指碰上石碑,摸到第三个字。
“会不会有问题?为什么那个字不是生,而是死?”
李伽还在沉默中,莫宇已经按捺不住地轻声问起来。
李伽触在石碑上的手指僵了会儿,喃喃道:
“是生是死,不试过谁能知道。”
说完,也不再犹豫,狠心咬破手指挤压几下就朝着那个死字抹去!
同一时间,元帅府内部一处别院传来一声怒吼:
“你说什么?你竟让他走死路?”
单膝跪下的女子身子看来有些抖,但目光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抬头,她看着怒容满面的男人沉声应道:
“是的,鹰少爷。”
鹰狡深呼吸一口,看着女人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用手挑起她的下巴:
“你是认定了本少不敢杀你?”
“丹姬不敢。”
女人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再与男人对视。
“呵呵……”鹰狡忽然笑起来,手指却是探到下方一把扣住了女人的喉咙,
“原本还觉得你这女人够识时务,没想到却还是这么的愚蠢!跟了本少七年,你该明白背叛本少的下场。”
“丹姬……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那小子……只会让您处于不利位置,绝不能……呃……”
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鹰狡已经收紧了手,带着嗜血的微笑,用力一捏。
“咯——”
一声闷响,却不是人的惨叫声,而是喉骨断裂的声音,女人睁大了眼,美艳的脸由于眼眶突出面色惨白而显得很是恐怖,似乎不敢相信男人会这么对她。
松了手,任由丹姬的尸体滑落地面,鹰狡眯了眯眼,将手收回,站在原地沉默好久。
窗外的天还是那么阴沉,蓦地,鹰狡开口了:
“父亲,您的戏还没有看够吗?”
无声地,房门被悄然打开,高大的男人推门而入,从鹰狡身后将其环住,低沉肆意的声音响起在耳畔:
“鹰儿……”
只感觉耳边湿热的空气环绕,鹰狡打了个哆嗦,微微挪开脖子,被身后的男人眼疾手快锢住。
舌头在鹰狡的脖子上轻轻一舔,引起对方一阵战栗,男人呵笑着,语调暧昧而轻肆:
“鹰儿,你我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啊……”
身子在对方越来越紧的怀抱下不住打颤,鹰狡感觉自己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了,强作镇定,他将男人勉强推开些距离:
“还有三个月,父亲。”
“不过是三个月而已。”男人毫不在意这百天的时间,紧搂住鹰狡的腰,固执地将他压在墙壁上,
“我若真想要你,别说三个月,十年前你就已经成为元帅夫人,而不是现在的鹰少爷了……”
说实话,男人的声线很完美,充满成熟的男人韵味,可这一切听在鹰狡耳朵里,却都变了味。
从这个男人出现在房间的那刻,他就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
那是从心底升腾起的恐惧,多年来培养出的心理反应。
纵然在外面的他如何骄傲,于这个男人面前,他永远脆弱得不堪一击!
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畅离呵呵低笑,垂下的眸紧盯着对方的侧脸,那俊朗的脸部线条总是那么赏心悦目。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人由呱呱啼哭的小婴孩成长为如今骄傲肆意的男人了?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有了离开自己的心思,转眼惦念上那个多余的孩子?
畅离眯着眼,看着对方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脆弱,总有一种忍不住想要去侵犯逗弄的冲动。
就算再怎么成长,他在他的眼里,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娃娃。
手抚上鹰狡的脸,畅离的动作慢慢往下,隐隐有越界的趋势。
心跳如鼓,鹰狡一把按住他的手,往后挪了两步,咬牙道:
“父亲,十年之约还没到。”
畅离皱起眉,下一秒马上松开,不再往鹰狡身上蹭,他将目光投向了几步远外的尸体上:
“这不是后宫的那个女人吗?怎么?她惹你了?还是……”畅离说着,忽然眉眼一挑,望向鹰狡,
“这女人的技术没能让你满意?”
随意慵懒的语调中,隐藏着一丝薄怒,仿若稍有一些摩擦,就能瞬间引爆其中的地雷。
鹰狡自然是听出了其中的怒意,想要驳回反斥,却终究没有那个胆量,只得甩过头:
“按照当初的约定,我不会与其他人有任何感情摩擦。”
当初那一夜,这男人差点直接要了才十来岁的自己,哭着喊着抗拒着,没发育完全的身体终是让男人软了心,丢下一个所谓十年的约定,作为让自己适应的时间。
美其名曰,两厢情愿。
鹰狡很想冷笑,什么两厢情愿?强取豪夺说不定都比这有自主性!
可惜,那时年幼的他没有半点反抗的力气,也只能应下那唯一能暂时保全住自己的薄弱约定,借此留下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
“按照当初的约定?”
忽然大笑起来,畅离的脸色变得很快,原本充满笑意的脸一下子冷成了冰,上前一把捏住鹰狡的下巴,他用腿抵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