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和园。
一楼大厅二老在座,白芷柔情以及大管家相陪。时不时的有人进进出出,有回事儿的,有讨令的,也有交令的,这里俨然成了临时指挥中心。
几人正陪着二老闲话,忽然有人来通报,说松大少回来了,几人一听都喜形于色,尤其以白芷为甚,高兴得都忘了矜持了。
冲爷爷奶奶欠了一下身,白芷便连忙迎了出去。
不一会儿门外便传来说说笑笑的声音,白芷和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走进来,那青年首先向二老问安。
“太爷爷太奶奶,我回来了。”
然后向柔情和大总管问好醢。
“松儿呀,快过来让太奶奶看看。”二老见到多时不见的曾孙那是眉开眼笑的。
松大少坐到二老身边。
“我的情妹妹,三年了,你怎么不见老呀?”松大少刚落座便重新打量了柔情几眼,开口便打趣道,招来白芷一记白眼。
松大少名秦松,是白芷的长子,也是秦家曾孙中的长孙,也是之前白芷说让秦浩然给他物色女朋友的那位,他和柔情他们也是自小在秦家老宅长大,不拘小节。
柔情毫不介意地笑,“就允许松大少您逆生长,就不允许我也逆生长一回?”
几人皆笑缇。
秦松又道:“情妹妹,怎么着?我听说我十三叔没把您先嫁出去,自己倒先结上婚了?太不仗义了!”
说着,秦松眼睛忽然一亮,饶有兴致地说,“我说情妹妹,你不如嫁给我吧,保证原配嫡妻。”
话未落手背就被母亲拍了一记。
柔情也笑道:“我倒是想呀,只是想想太吃亏。”
“嫁给我您还吃亏?”秦松一脸惊讶。
“你想呀,现在好歹浩然得喊我一声姐,嫁给你我平白地就降了一辈,你说吃亏不吃亏。”
“我说情妹妹,你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戳我的痛处呀?”
他比秦浩然还大几岁,反叫秦浩然叔叔,为这,被秦浩然从小取笑到大,真是憋屈呀。
众人见秦松一脸苦逼,不由都笑起来。
“既生瑜何生亮!”秦松摇头晃脑地大发感概,逗乐二老直乐。他却倏地收起戏谑,表情极其认真地说:“都怪我那性急的老爸!他干嘛心急地把我那么早生出来嘛,晚几年生多好。
二老被耍宝的曾孙逗得哈哈大笑,白芷脸上却架不住了,一张脸已经红透,恼得踹了儿子一脚。于是几人笑得更欢。
大管家忍住了笑,说:“松大少,恕我直言,如果晚几年,还是您吗?”
秦松点头,“说得也是。”
秦爷爷点着曾孙,“你就这命,你还是认命吧。”
说笑了一阵白芷领着儿子回自己院子安顿去了。
这时柔情的手机响了人李先生打来的。
“李先生,您好。”柔情的轻言细语充分体现了她良好的教养。
柔情是由秦家养大的,她的教养就是秦家的教养,所以,老爷子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有哇,他是我们梅园的人。”
“他是十三少的保镖,所以您没见过。他怎么了?”
“好,我知道了。”
柔情挂了电话,秦爷爷立即问,“出什么事儿了?”
柔情看了一眼秦奶奶,斟酌了一下字眼。
“听说十三少奶奶学过插花,所以大少奶奶让她负责各房的插花也是人尽其才的意思。但李先生说没见少奶奶的人。”
秦奶奶不由露出急色,“哎呀,怎么能让她去呢?八成是迷路了。柔情吶,你快派人去庄里找一找。”
“奶奶,不是她一个人去,一同去的还有各房的小姑娘,就算少奶奶不认路,她们却是认识的。”
“那她到哪里去了呢?”秦奶奶问。
柔情摇头,“不知道。李先生说领队的是个青年小伙子,自称秦北。”
“明天是就父亲节了,咱们花田的花都预定出去了,还供不应求呢。咱们自己要用的花李先生给咱们预留了,也是有定数的。现在李先生见领队人对不上号,这才打电话来核实。”
“李先生说,花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怕被人冒领了去,再没了,耽误咱们的事儿。”
“李先生这个人做事就是小心谨慎。”
“看她刚才那股子高兴劲,我还以为她很喜欢这差事呢。”秦奶奶脸色冷下来,“不喜欢可以直说嘛。”
古黛连忙说:“这也情有可原,这是大热天,这会子太阳就毒起来了。女孩子嘛,谁不怕晒黑了呢?”
秦奶奶不由冷哼。
“这一会子能黑成咋样?再说了,不是还可以戴上遮阳帽,抹上防晒霜吗?”
秦爷爷也说:“重要的是,她不该阳奉阴违,使唤别人。这嫁进咱们家才几天,就这么会摆少奶奶的谱了。”
望月楼。
顶楼的月台上,阿薇举着望远镜,镜中,柳一一和几个女孩提着花篮正从山坡下往梅园回来。她们一路打闹着,洒下一路欢声笑语。
秦北不远不近地跟在几个女孩身后,两手都提着花篮。
阿薇摘下望远镜递给秦皓月。
“看看,那丫头高兴得很呢!”
秦皓月冷笑,“和一群低贱的女佣都能打得一片火热,可见骨子里就是个下贱坯子浩然真是瞎了眼了。”
摘下望远镜,秦皓月眼中透出寒芒:“让她再多高兴几天。”
说着,柳一一一行已经从北门鱼贯而入,然后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听雪楼。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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