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她从来就没有胸……
女孩儿看着宁玥懊恼的在车壁上轻轻磕自己的脑袋,不明所以,出声道:“敢问姐姐可是昭国公府上的女眷?妹妹该如何称呼你?”
她刚刚不知道宁玥比自己年长,所以一直以姑娘相称, 此刻既然知道了,对方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少不得要叫一声姐姐。
宁玥坐直身子,道:“我自幼无父无母, 如今借住在昭国公府,你叫我小玥就行。”
女孩儿听了面色微凝,片刻后点了点头:“想不到姐姐与我竟是同病相怜之人……”
“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便离世了,我娘前些年也因病去世了,这几年我一直借住在二叔二婶家, 今年是因为……因为来京城探亲, 所以才会来到这里。”
说着对宁玥笑了笑:“我姓谢, 名曦瑶,姐姐若不嫌弃,喊我一声曦瑶便是。”
宁玥一听便知道她话中还有隐情,只是不便多说,便也没有多问,随口跟她聊了几句,见她面色还有些发白,嘴唇发青,想来还是很冷,便掀开帘子让下人烧个炭盆过来,好歹给她把头发烘一烘。
如今盛夏,她车上自然是没有炭盆,但下人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却是常备着的。
下人立刻领命而去,宁玥要放下车帘的时候却看到昏迷的卫世子竟然还在河边躺着,别说是给他包扎伤口了,连个给他挪地方换衣服的人都没有!
“曦瑶,”宁玥从椅子下面翻出自己的药箱道,“我去看看卫世子,你就先在车上待着哈,免得……”
免得衣裳不合身,出去被人看到了。
后面的话没说,但谢曦瑶也听懂了,点点头没有多言。
宁玥背着药箱直奔卫世子身边,蹲下身便要给他清理包扎,却被余刃从身后一把拉了起来。
“跑出来做什么?头发还湿着,吹了风着凉怎么办?”
宁玥哪儿顾得上这些,指着卫渊道:“你怎么也不让人带他去车上换身衣裳啊?还有他头上的伤,怎么不让人包扎一下?”
因为出门带着仆从,自然不会只有宁玥这一架马车,就算她的车被占了,也完全可以找一架下人的马车临时用一下,给卫世子换身衣裳什么的。
而且他们身边的下人也大多有随身带着伤药的习惯,顺手就可以给卫世子包扎一下。
怎么这么半天,卫世子却还躺在这里,一副任由其自生自灭的样子?
余刃脸色本来就不大好,闻言眉眼又沉了几分。
“让人给他看过了,死不了。”
“啊?”
宁玥莫名其妙:“那也不能把人就这么放在这里啊,要是……”
“够了,”余刃咬着牙低声道,“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他扔回河里?”
宁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生这么大气。
结果下一刻就听他继续说道:“你刚刚是怎么救他的?嗯?自己跳下去也就算了,还想给他……渡气?”
最后两个字完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听的宁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余刃了解宁玥的性子,知道她遇到这种事情下水救人完全是出于本能,所以即便心里不大高兴,也还能稍微克制。
好歹他是昭国公,又打定主意要娶这丫头,绝不会让别人因为这样的事就把她从他身边抢走。
可是渡气这件事……他真的不能理解!尤其是这丫头竟然还说要亲自给那卫渊……
余刃只要一想到这儿,就恨不能把卫渊一脚踢回河里。
宁玥见他真的生气了,讪笑着想解释几句,余刃却不想再在这种场合跟她提起此事,沉着脸道:“回车上去把头发烘干,其他的等回去了再说。”
“余大哥……”
宁玥拉着他的袖子想求情,余刃却面无表情地挣开。
“今天说什么都没用,回去我再跟你好好算账!”
宁玥生无可恋的被赶回车上烘头发了,谢曦瑶见她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
而余刃嘴上虽然说着要将卫渊扔回河里,但最终还是让人把他带到马车上换了衣裳包扎了伤口。
一个时辰后,靖国公府的下人果然如他所说找了过来,得知他们救下了卫世子和谢曦瑶,自是好一通感谢,激动的眼泪都差点儿出来了。
要知道失踪的可不止是表小姐,还有他们金尊玉贵的世子爷。
这要是卫渊真的出了什么好歹,他们随行的这些人一个都不用活了!
余刃摆了摆手让不断给自己施礼的下人起来了,以着急回京为由打断了他们的千恩万谢,并邀他们一同上路进京。
不是他热情,而是觉得这件事有蹊跷,怕他离开之后卫渊和谢曦瑶又遭遇什么不测。
他和靖国公虽然算不上很熟,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儿子被人所害。
靖国公府的下人原本是想与他们分开走的,因为今天这件事着实有些丢人,还涉及到一些辛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