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破法,不过你不需要,你可以自己控制住身上的妖气。”
“自己控制?”阴长生疑惑的说道。
梁老六点点头说:“这妖气其实就跟人的情绪一样,你控制的住,就舒卷自如,收放由我,控制不住就整天焦灼不堪,暴躁乖戾。”
“那我该咋个做呢?”阴长生急切的问道。
梁老六笑笑说:“你要是天天想着妖气给你带来的那些个不愉快,你是没办法控制它的,你多想想快乐的事情,多想想你最喜欢的东西,你自己心中藏个喜神,妖气就像脾气一样也能变成个好东西。”
“我喜欢的东西?”
“对,”梁老六笑着说道,“好好想想,你最喜欢啥子?”
阴长生望着眼前琉璃一样的河水任思绪信马由缰的驰骋,他喜欢的东西太多啦,春熙路卖的上好的薛涛笺,少城公园里红彤彤的大鲤鱼,还有元宵节的花灯,春天放的风筝,青羊宫的小吃。。。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花儿,各式各样的花儿他都喜欢,其中他最喜欢的是芙蓉花,他爹阴云宗还活着的时候阴家的后院栽了一院各式各样的芙蓉花,一到开的时节一院子芙蓉花比晚霞还灿烂,他爹经常带着他在院子里赏月看花,那时候虽然下人们都怕他,但对他还算和善,他爹总是对他说,长生啊,不管别人咋个看你,你都要做个好人啊。想到这里,阴长生苍白忧郁的脸上浮上了一丝笑容,他一定要做个好人呢。这时在阴长生苍白细弱的手心里,一朵芙蓉花渐渐绽开,洁白的花瓣上泛着淡淡的光泽。
阴长生惊讶的说道:“六爷,这是。。。”
梁老六笑笑说:“这就是你身体里的妖气,你看,也不是个坏东西吧。”
阴长生看着那朵芙蓉花开心的笑了,他蹲□子把芙蓉花放到河面上,洁白的花儿随着河水渐渐飘远,水面上飞来蜻蜓飞去蜻蜓,处处都是夏天的美好。
阴长生仰起头看着梁老六问道:“六爷,你。。。究竟是啥子人?”
梁老六低头看着阴长生笑了笑说:“我是给阎王办事的阴差。”
阴长生听了他的话脸上现出了惊讶的表情,梁老六接着说道:“怎么样,要不要跟着我干?”
阴长生别过头去说:“我才不要。”
“为啥子?”梁老六问道。
阴长生皱了皱眉说:“我要过普通人的日子,哪个正经人干你这种营生。”
梁老六哈哈笑着说道:“那你说说,啥子才叫普通人?”
阴长生想了想说:“反正不是你这个样子的。”
梁老六无声的笑了笑把视线投向了河面上飘着的芙蓉花,他摇着扇子说道:“阴长生,这世上啥子样的人都有,就是没有普通人,人人都有这样子那样子的怪癖,你算不上最奇怪的。与其做啥子普通人,不如做你自己。”
阴长生没接他的茬,脸上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梁老六突然用纸扇在阴长生脑袋上狠狠敲了一记,阴长生捂着脑袋哎呦了一声说道:“你打我做啥子?”
梁老六摇着他的破扇子说道:“我是看不惯你小小年纪就苦大仇深的,我一看到你这个心情真是比上坟都纠结,你这是病,得治哦。”
阴长生皱了皱鼻子说:“我看见你才像上坟呢,你这个人咋个说话嘛,不跟你摆了,我得赶紧回家去了。”
阴长生气哼哼的转身就走,他走了两步身后的梁老六叫住了他:“阴长生,我还有话要说。”
“你还想说啥子哦?”阴长生转过身说道。
梁老六摘下了脸上的墨镜,在他棕色瞳仁的深处,两簇绿幽幽的火苗静静的燃烧着,初夏的成都如一幅淡彩的水墨画一样的美丽,梁老六看着他笑着说道:“你是个善良心软的好孩子,不论啥子时候都要带着你这份赤子之心好好活下去,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好好的做你自己吧。”
阴长生对他的话似懂非懂,梁老六重新戴上墨镜转身吊儿郎当的走了,他嘴里哼着支不成调的小曲,那把写着“岂有此理”的破扇子被他拿在身后扇着。
随着梁老六渐行渐远,阴长生记忆中那个十四岁的夏天也跟着渐渐的模糊了,周围的一切变得黯淡了下去,时光飞速从他的身边流过,那些或痛苦或快乐或血淋淋的回忆在阴长生的身边飞逝着,他看见被他杀死的罗百山嘴角带着鲜血嗫嚅着,千万别像我这么活。他直面着那些不堪的回忆,心中却平静了下来,他既没有了ròu_tǐ的痛,也没有了精神上的颓废,一个声音在他的心底越来越大。
阴长生,好好的做你自己吧。
☆、阴长生获救
“阴长生,阴长生,你醒醒,你快醒醒呀。”
梁九凤哑着嗓子一声声唤着阴长生,但满脸鲜血的阴长生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急的眼泪不停的在眼睛里打着转:他不会就这么死了吧?梁九凤抱紧自己赤口裸的双臂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但她脑子里却一团乱麻,这几天她被关在这里吃不好睡不好本来精神就差,再加上这么一闹,她觉得自己几乎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