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德妃眼底锐意一闪而逝,笑道:“瞧妹妹说的,皇上对太子的宠爱有目共睹,太子对典儿这个弟弟更是疼爱有佳。我呀,与妹妹的想法一样,老来有个依靠就行了。”
此时,宫女进来跪禀:“三位娘娘,皇后差人来请三位娘娘去甘泉宫坐坐。”半夜时分,寒风突然而至,吹过夹缝时呜呜作响,听着很是闹心。
天骤然寒冷。
“皇上,这寒风一来,明天您可要多加件里衣。”离根将凉了的茶换下,上热茶时对正看着书的皇帝道。
皇帝轻嗯了声,继续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书,直到一件貂裘披在他身上,才放下书望向离根,见她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嘴角不禁也扬起笑弧:“今天有什么喜事?”
离根摇摇头,倚着他身边坐下,将头轻靠在其肩上,道:“皇上,15年了。”
“什么?”
离根抬目望他,浅笑开口:“妾身在您身边已有15年了,现在想来却只是弹指一挥。”
皇帝怔了怔,才叹道:“是啊,时间过的很快,我们都老了。”
“皇上还是像以前那般俊逸,不老。”
“是吗?呵呵~~荣儿都长这么大了,不老也不行啊。”
“皇上,宫里的美人,嫔妃越来越多,您陪妾身的时间却是越来越少,若非有荣儿,妾身一个人真不知道该怎么过。”
皇上轻拥住了她,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出神的望着桌上的烛火。
离根目光微微黯然,只得拥紧身边人。此时,听得皇上道:“荣嫔啊,朕只有在你这里才觉得朕有个家,而非孤身一人。”
“皇上。”离根微忡,满目动容,她该满足了,还执着什么呢?现下,唯有荣儿的事是她心头所悬挂的,想到这里,离根坐直了身子,道;“皇上,妾身有一个请求。”
皇帝望着她。
“是关于荣儿的,荣儿今年也已14岁了,再过三年,在宫外将会有自己的府邸,而后娶妻生子。妾身希望能与相爷结成亲家。”离根直接说出她的想法,见皇帝轻笑,奇道:“皇上笑什么?”
“看来安安的女儿在宫里很是吃香啊。”
离根愣了愣:“还有别的娘娘向皇上提过此事吗?”
“是呀,皇后也为太子向朕说过此事,只是太子已有了太子妃,堂堂宰相之女怎甘做侧妃?别说相爷不会同意,朕也觉得无法向安安交代。再者,安安是断不会让女儿进宫的。”皇帝苦笑,皇宫让安安有着痛苦的回忆,她又怎会让女儿遭受跟她一样的苦难。
“以前的事妾身多少也知道些,相爷夫人也曾在无意中说起过不会让女儿进宫的话。妾身只是想让皇上给荣儿和相爷千金制造机会。”
“机会?”皇帝挑眉,眼底尽是询问。
“是呀,不是在说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嘛,让荣儿与她一起成长,这事也就成了一半。儿孙自有儿孙福,将来结果如何,就让他们自己去选择吧。”
皇帝眯眼,若有所思地看着离根:“看来这事你放在心底有些时候了。”
“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等相爷千金及之后,若她心属荣儿,皇后和其他娘娘就算有心招她为儿媳,相爷也会为她挡了的。天下父母心,作为母亲的总想把世上最好的女子给儿子当妻子,妾身又怎能不为荣儿的将来着想呢?皇上可不能怪妾身耍心机呀。”离根温和的笑道。
皇上点点头:“你的心情朕理解,这事朕会放在心上。”见离根笑逐颜开的模样,皇帝忽觉来了兴致,说道:“许久未曾对弈了,不知道荣嫔的棋艺是否已退步?”
“皇上不妨一试。”离根傲然道。
窗外,寒风呼呼,狂啸不止。屋内,烛光幽幽暖人心。
原本以为会下场大雪,在寒风肆虐了十天后,这天竟一下子艳阳高照起来。
景妍宫内,贤妃哀声叹气的坐在梨花凳上,入冬以来不停的咳嗽使她精神很不济。
“母妃,你怎么了?”进来请晨安的应荣见母妃如此丧气,奇道。14岁的应荣身高已高出贤妃许多,俊秀的面容泛着温和的笑意,让人一见就忍不住想亲近。
“娘娘前几天受了气。”小妩拿过凳子让应荣坐下,轻道。
“这宫里谁能让母妃受气啊,儿子这就去苛责他。”
“还能有谁,除了皇后,德妃,淑妃三人,还有谁?你这些日子尽顾玩,都几天没上母妃这儿请安了?”
应荣朝她做了个鬼脸,直到母妃对自己直摇头,才嘻嘻道:“她们还说您什么了?”
“还能有什么?皇后叫了我三人去坐坐,看着是闲聊,但话里总带刺。说什么安守本分,又教我们如何管教皇子,言外之意就是要我们别瞄皇位,看她那威气凌人的模样,实在让我受气。”贤妃满嘴抱怨。
应荣眼底闪过丝冰寒,快得来不及让人捕捉,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