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对秦恪好像一点都不了解,秦恪并不是她印象里那个只知道玩乐的皇子。
叶悠见苏留仍然在这里忙东忙西的照顾她,她连忙问道,“你不用去当差?”
“殿下吩咐我来照顾姐姐的,姐姐不需要为我担忧的,”苏留笑笑说着,说到秦恪,他的眼睛里带着羡慕,“说起来咱们殿下对姐姐可真好。”
“好歹是服侍了殿下十多年的人呢。”叶悠笑着说。
叶悠因着这杖责的伤,接下来的时日只能在屋里歇着,根据太医的吩咐她是完全不能动弹,尤其是这头个月。
苏留不能一直照料着叶悠,在关键的诊治时期过了之后,苏留又回去当差了,只不过秦恪把他的差事减少了不少,他也可以多些空档来照料一下。
在榻上躺了多少时日她已经不记得了,叶悠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趴在榻上,即便是有人进来了她也无法回头去看看是谁,连日期是概念都模糊了。
是半个月?一个月?或者是……更久?她已经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了,秦恪怎么样了,她完全不知道。
一开始她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她老是忍不住去看看是谁来了,后来不知道是谁把这事说给了秦恪听,秦恪居然下令来限制她这种会牵扯伤口的动作,这样的命令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叶悠便要求把枕头的方向换到对着门口的方向,这样她就可以一下子看到是谁来了,如果是秦恪来了,她一眼就可以看到他。
每当苏留来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拽着苏留问一些宫里的事情,旁敲侧推的问着关于秦恪的事情。
苏留虽然没那么机灵,但是时日久了,也就明白了叶悠的心思,笑道:“姐姐你就放心吧,殿下有我们服侍着,一切安好。”
“殿下最近挺忙的吧?”
“现在整个宫里都挺忙的,”苏留俯下身来附在叶悠的耳边,放低的声音里透着喜悦,“在忙着殿下登基的事儿呢。”
叶悠一下子愣住了,难怪秦恪来问候自己的机会甚少,原来已经要当皇帝了吗?也是,在此之前,皇帝就已经病危了。
苏留忙完了一切就走了,整个屋里又只剩下叶悠一个人。她静静地趴在榻上,视线里只有这个简陋的女官屋舍,唯一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便是门窗了,窗外的枝桠依旧是枯萎的模样。
等她能够站起来的时候,要服侍的人就已经不是皇子了,而是皇上……
又过了些时日,她仿佛听见屋舍外是热热闹闹的锣鼓鞭炮声,还有齐声震耳的山呼,叶悠依旧趴在榻上时睡时醒过着天昏地暗的日子。到了苏留该来的时辰,苏留却没有来,叶悠只好让自己再睡过去,这样就可以忘记饥饿了。
“叶悠姐姐?快醒醒……”
叶悠听见苏留的声音,心想这货终于想起来自己还饿着呢,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就连忙说道,“今天怎么这么晚?我都快饿死了。”
苏留有些尴尬的偷偷瞄了一眼跟他一同进来的人,有些尴尬的说道,“那个……姐姐你该不会是忘了今个儿是怎么日子吧?”
“我哪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在这里整天睡睡醒醒的,完全不知道什么日期好吗?”叶悠有些没好气的说着,全身上下都没有点高位女官的威严感,这病号当久了真是折腾人。
苏留苦着脸,小心翼翼瞥了一眼身侧的人,怯怯说道,“那你也不该把今天给忘了呀……”
“罢了,苏留,你去给叶悠准备些吃的吧。”
声音沉稳有力,带着微沉的威严。
叶悠还在耍着小性子的脸一下子僵住,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
“是。”苏留总算是脱离了这个尴尬的地方,连忙恭身退了出去。
叶悠满脸愕然的看着苏留关上了门,是秦恪来了吧……这么久以来,她一直看着门口的方向却一直没有看到秦恪的身影,这一次秦恪真的来了,她却以为这只是幻觉。
待房门关上之后,秦恪才走到叶悠的面前来。由于身上的伤势,叶悠不敢抬头,再加上方才那档子事,她也没那么大的心胆抬头,只能看着自己眼前绣着纹饰的衣袍。秦恪缓缓蹲下身来,这才与躺在床上的叶悠对视,长挑的眼睛并没有之前她所熟悉的暴戾和玩笑,他目光平静的看着,语气里带着一点点的笑意,“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叶悠耍性子的样子。”
“咳,让殿下见笑了。”
“叶悠真的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秦恪语气里的那点笑意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静的口吻。只是那语气太过平静,让叶悠一时无法拿准这平静之下是恼怒还是失望,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秦恪的服饰穿着与之前大不相同,每一处华丽奢侈都在彰显着他的华贵。只是几个月没有见,秦恪仿佛就已经不再是那个十五六岁的皇子,此时此刻他站在她的面前,她竟然有些尴尬到不知道怎么相处。
但是能够看到他就已经很好了……
目光落在秦恪的衣袖上,玄色的深衣上是象征尊贵的纹龙,叶悠恍惚间想起她